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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身邊,左戳一下,右撩一下,嘻嘻哈哈不亦樂乎。杜樂丁盯著趙誠的腿看了一會兒,爬起來繼續(xù)嘗試,漸漸找到了一點感覺,連刨帶踹的往前出溜了一段,十分激動的轉頭想要炫耀一下。趙誠正教沈玉怎么用勁兒,兩人都低頭看著腳下,誰也沒留意杜樂丁。啞巴是無法用聲音引起別人注意的,當被忽視的時候,他們就像是透明氣體一樣溶于空氣之中。杜樂丁張了張嘴,舉起來的手又放了下去,回過頭繼續(xù)磕磕絆絆的滑。他越滑越遠,感覺自己像是動畫片里那只兔子一般輕盈,簡直快要飛起來了,就連撲面而來的寒風,也變得那么令人心情舒暢。“釘子,別往湖中心滑了,趕緊回來!”沈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杜樂丁亢奮的轉頭招手,突然腳下一空,掉進了冰釣的人鑿出的窟窿里。入水的一刻,杜樂丁才知道這世上還有比冬風更冷的存在,冷徹心扉的寒意瞬間便將他裹住了。然而很快,那種冷冽便消失了,隨之而去的,還有他慌亂的掙扎。他在黑暗中緩緩下沉,好像永遠落不到底……“叮,尊敬的各位旅客,列車將在十分鐘后抵達那摩亞站,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br>杜樂丁打了個寒顫,從睡夢中醒來。車窗外一片朦朧,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雨,連帶著車廂里的溫度都降得很低,令他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要去的那座小鎮(zhèn),因為某種原因被政府封鎖了,只能飛到附近城市,再改為乘坐列車前往。他昨晚被那虛無縹緲,不知是真實還是幻覺的歌聲攪得沒怎么睡,上車后一陣困倦,便歪在座位上睡著了。想不到夢見了童年往事。他怔怔的坐了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百無聊賴的唱了一句:Everythingthatdrownsmemakesmewannafly…“喝點熱的吧?!碧K騰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在杜樂丁面前。杜樂丁神情懨懨,端起來吸溜了兩口,頓時感到一股暖意流淌四肢百骸,整個人都從冰窟窿里活過來了。蘇騰在他身邊坐下,拿出薄如紙片般的電腦不知在看什么。經常有路過的女孩看過來,甚至還有明目張膽上前搭訕的,他頭都不抬,用冰冷的態(tài)度拒人于千里之外,最后不勝其煩的把防護鏡戴上了。杜樂丁一手撐著臉,斜眼兒打量旁邊這位“招蜂引蝶”的帥哥,心說自己這算是被考古隊纏上了。他本打算一早就走,無奈杜賓做的早餐實在豐盛誘人,便吃了個飽才上路。沒想到走出大門,考古隊的懸浮車已經等在門外,奈特、斯諾、周如許,一個不少,當然蘇騰也在。本來還在賭氣的查理頓時激動的飛撲上去,抱著蘇騰的大腿不撒手,厚著臉皮說什么“就知道男神不會拋棄我”、“男神真好竟然親自陪我去探險”,儼然已經忘掉了前一晚自己說過的話。杜樂丁一路上都想著找機會跟他們分開,但有考古隊在,一切都更加方便順利,他們有正規(guī)的手續(xù),充足的資金和裝備,比他背包里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看起來可靠的多。生不逢時——杜樂丁無聲的感嘆。發(fā)了會呆,忍不住問蘇騰:“你們去米克星頓鎮(zhèn)是為啥?”蘇騰:“跟你一樣。”杜樂?。骸拔业哪康氖钦业綖跎裙拍梗サ胶谟?,解開傷口消失之謎,避免自己像格洛姆一樣發(fā)瘋慘死,或者像楊菡一樣沉睡不醒?!?/br>蘇騰微微側過頭,防護鏡上冒出符號:^^杜樂?。骸啊?/br>蘇騰曾說他跟楊菡不熟。連同在一支考古隊里都不算熟,那跟杜樂丁就只能算認識。杜樂丁不認為他們會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犯險,想必是那個小鎮(zhèn)有什么值得發(fā)掘的歷史。他還想再跟蘇騰套套話,周如許和斯諾從另一節(jié)車廂回來了,看樣子好像有什么好事發(fā)生。周如許在蘇騰對面坐下,卻是面對杜樂丁說:“99號車廂是個酒吧,老板是個罕見的大美人?!?/br>這趟懸浮列車共有99節(jié)車廂,全靠智能系統(tǒng)控制,除了在二十六個城市和四十三個鎮(zhèn)停站外,永不停歇的沿著一條環(huán)線行駛。除了六十六節(jié)座席和包廂式軟臥外,另外三十三節(jié)車廂都是如同地面上一樣的餐廳、酒吧、商店,即便幾年不回到都市中,在這趟列車上也可以正常生活。周如許還在繼續(xù):“要不要去看看,搞不好這趟列車之旅還會有‘福利’哦?!?/br>看他兩眼放光的樣子,好像在期待能夠跟大美人來一場激情邂逅。斯諾怒道:“是我先看到她的,再說你不是有奈特了嗎?”周如許白他一眼:“你看到有個屁用,你敢跟她說話嗎?”斯諾一時語塞。周如許又說:“再說了,什么叫我有奈特了,奈特是我的嗎?”說著,他沖過道另一邊和查理玩牌的奈特露出油膩的笑容:“親愛的,請你喝一杯怎么樣?”奈特頭也不抬:“滾。”周如許一攤手,那意思顯而易見,奈特可不是他的。泡妞把妹,需要副手,這個艱巨的任務自然不能交給有恐女癥的斯諾,蘇騰就更指不上了,走到哪里都冰凍三尺。看來看去,還真就是杜樂丁最合適。杜樂丁起身說:“走,帶我見識一下大美人到底有多大,有多美。”蘇騰顯然沒有讓路的意思,抬起頭冷然道:“你很感興趣?”杜樂丁自然是對美人感興趣的,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酒吧,而且是列車上的酒吧,必然有南來北往的客人。無論什么人,面對美人和酒精,神經便會松弛下來,管不住嘴的講些旅行見聞和人生感悟。米克星頓鎮(zhèn)就在列車行進的路線上,肯定曾經有旅客到過那里。作為酒吧老板,簡直就是各路信息的中轉站,從她那里說不定會得到一些關于米克星頓的信息。杜樂丁跟周如許往99號車廂走去,發(fā)覺斯諾和蘇騰也跟在身后。周如許問斯諾:“你去干嗎,看大美人怎么為我傾倒嗎?”斯諾:“看你怎么被大美人趕出車廂?!?/br>杜樂丁問蘇騰:“你怎么突然有興趣了?”蘇騰:ΘΘ杜樂丁沒讀懂這個符號傳達了什么意思,只感覺莫名其妙。四個男人穿過一節(jié)節(jié)車廂,終于來到99號,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