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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粗糲的繭子,雖然力度輕柔,但每一次從查理的毛發(fā)上滑過,都在查理身上引起一陣輕微的戰(zhàn)栗。一小時后,車子抵達(dá)畢方鎮(zhèn)。幾人紛紛開始進(jìn)行聯(lián)絡(luò),準(zhǔn)備換乘交通工具。他們行事低調(diào),步履匆匆,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唐辛跟口罩男說了幾句話,便跟其他人分開了。查理身體僵硬,一路上都在想伺機(jī)逃走。這個大光頭有可能缺個寵物,對萌萌的他一見傾心,沒準(zhǔn)兒會把他帶去可怕的熱帶雨林、炎熱的沙漠城市、以及混亂的無主之地,甚至是另一個星球!一想到同伴從陽光帥氣的鮮rou變成陰沉可怕的臘rou,查理就一腦門官司??蛇@硬漢肌rou如鐵塊般堅硬結(jié)實,甚至還沒有用力,查理就已經(jīng)快要被夾扁了,根本沒有可以扭動掙脫的空間。一架小型救援飛艇停在附近的停機(jī)坪上,街上突然熱鬧起來,從救援飛艇上下來的幾人正面色凝重的看向遠(yuǎn)處。查理打眼一看,這些人中有幾個看起來頗為眼熟,待他看到酒吧老板也在其中的時候,立刻明白過來,一定是前面的列車見巨腹山一帶發(fā)生險情,通知救援人員去把人接了回來。正在查理張望的時候,突然感到身上一緊,夾著他的男人肌rou猛的一繃,閃身躲進(jìn)了旁邊的巷子里,謹(jǐn)慎的注視著街上的動靜。等那些人散了之后,唐辛才離開巷子,找了個便利店買了包煙,跟老板要了紙和筆,匆匆寫下幾個字。都說字如其人,查理的字就跟他一樣圓咕隆咚的,杜樂丁的字邊角圓滑,但橫平豎直的骨架卻撐起一股執(zhí)拗的氣質(zhì)。出乎意料的是,唐辛的字跟他給人的感覺,反差非常大。查理的眼神隨著筆尖在紙上滑動,心中暗暗驚訝這粗獷豪邁的男人,竟寫了一手散發(fā)小清新氣息的字體。現(xiàn)在這個時代,幾乎沒有人寫信了。查理雖然心思單純,卻也不認(rèn)為唐辛是在玩浪漫,看他匆忙的樣子,大概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查理默不作聲的待在一邊,唐辛寫完之后,面無表情的審視自己的筆跡,突然掏出打火機(jī)把它燒掉了。火光映射在查理的眸子里,照亮了他眼中的詫異。原來再兇悍果決的男人,也有糾結(jié)的時候。唐辛重新提筆,這一次只刷刷寫了兩個字,隨后把紙折好,仔細(xì)塞進(jìn)信封里。“一會兒我會放你走,”唐辛轉(zhuǎn)向查理,臉上的笑容沉甸甸的,無法感染別人的情緒,“不過你要幫我一個忙?!?/br>查理趕忙點頭。唐辛:“你們是坐列車來的吧。”查理繼續(xù)點頭。唐辛:“見過最后一節(jié)車廂里的老板嗎?”查理舉爪:“見過,她剛剛不是就在街上嗎!”唐辛咧嘴笑了笑,用食指和中指夾著信封遞過去:“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她?!?/br>查理伸爪去接,唐辛手指一勾,把信封轉(zhuǎn)了個方向:“一定要交給她本人,否則,無論你逃到哪里,我都會去找你的?!?/br>查理感覺他是在嚇唬人,但還是有些膽怯的保證:“我可是個紳士,紳士是不會失信于人的?!?/br>唐辛眉毛一挑:“擊掌盟誓?”查理顫巍巍的伸出一只爪子,唐辛的大手伸過來,卻沒有跟他手掌相擊,而是抓著他的爪子,捏了捏他軟乎乎的rou墊。查理剛剛將背包背好,一個雇傭兵匆匆跑了過來,在唐辛耳邊說了幾句話。唐辛看似有些驚訝,蹙眉道:“馬上就要走了,別多此一舉。”隨后又轉(zhuǎn)向查理陰測測的笑道:“你的同伴,生命力還真是很驚人?!?/br>查理不明所以,歪著腦袋似乎在問“你說啥”。唐辛把信封塞進(jìn)查理的背包,順便把包里剩下的幾塊貓餅?zāi)米撸骸澳愕耐閬砹?,去找他們吧。?/br>查理不敢相信唐辛如此輕易就放他走了,如臨大赦一般激動的想要一竄而出。但又不敢搶在唐辛前面,兩只后爪在地上點來點去,簡直急不可耐。待唐辛他們消失在人群中,查理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受到旁邊巨腹山山崩的影響,畢方鎮(zhèn)人心惶惶,紛紛跑到街上眺望。查理鉆到人群中茫然四顧,根本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杜樂丁。他抱著小腦袋陷入苦思,幾秒鐘后小燈泡一亮,顛顛兒的往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從巨腹山到畢方鎮(zhèn),只有穿越山林那一條路,丁丁他們也一定是從同一個方向來的。查理擠過人群,穿街走巷,到處都是晃來晃去的人腿,他恨不能背生雙翼翱翔天空,立刻找到杜樂丁他們。一聲刺耳的汽車?yán)嚷暳畈槔磙抢亩鋭恿藙?,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面有幾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勞駕讓一讓,要死人啦!”“閉上你的烏鴉嘴,誰要死了!”“我看你這個瘸子就要不行了。”“我還剩下一條腿,分分鐘把你踹成腦殘——哦,不用了,你已經(jīng)是重度腦殘了?!?/br>查理還是第一次在聽到這對活寶吵架的時候,感到如此振奮愉悅,仿佛聽到了天籟之音。他眼角噙淚,飛撲過去,差點一頭撞到保險杠上,張開雙臂站在路當(dāng)中喊道:“丁??!”越野車的左右車窗里各探出一個腦袋,周如許拍拍車門叫道:“嘿!路中間有個長得跟查理一模一樣的家伙!”斯諾招招手:“來不及解釋了,快上車!”查理三蹦兩跳的鉆進(jìn)了車?yán)?,本來亢奮的心情頓時被潑了一盆冰水。車?yán)锍錆M了血腥味兒,車座靠背上、甚至幾人腳下都血跡斑斑。他第一眼看到滿臉是血的奈特,差點驚叫出聲,等再看到趴在杜樂丁身上那人的后背,這含在喉嚨里的尖叫直沖天際。“男神!”查理撲到蘇騰腿上,急迫的詢問蘇騰的狀況。杜樂丁似乎只有一些外傷,但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他既得緊緊摟住蘇騰,又得小心不碰到他的傷口,緊張的好像懷里是個胎薄易碎的名貴瓷器,生怕吹口氣就震出幾道裂痕。周如許定位了最近的醫(yī)院位置——這座小鎮(zhèn)也僅有這么一家醫(yī)院,在橫寬豎窄、犬牙交錯的街巷中,用嗡鳴咆哮的馬達(dá)沖散水泄不通的人群,把即將報廢的越野車開出了高檔跑車的效果。暴烈的野馬發(fā)出嘶鳴,急剎在醫(yī)院門口,周如許跳出駕駛室,顧不上關(guān)車門便沖進(jìn)了急救中心大門。救護(hù)人員推著急救擔(dān)架車和醫(yī)生一起沖了出來,蘇騰被抬到擔(dān)架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