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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才倒挺客氣,跟蕭穆道了個歉,“這都是我們局里的小矛盾,他們也不是針對你,別在意。”蕭穆笑笑:“我們本來也是互相協(xié)作的關(guān)系,早一日解決案子,大家也早一日輕松,別的都無所謂?!闭f完,他倒先一步拿著東西走到下首坐著去了。見他這樣好說話,徐良才倒省去許多口舌,立刻就毫不客氣地拿出指揮的派頭開始解說案情并調(diào)兵遣將。“…我說老徐,你這活兒都派得差不多了,我們干什么?”歐陽眼見著他這話就要到尾聲,不由得有些著急。徐良才見他問,也犯了難,抓抓頭道:“你是自己要加入的,我也不知道該讓你一排爆組的干什么???要不你自己說說你想干什么?”“呃…”歐陽這下也沒了主意,畢竟人家也沒說錯。還是絡(luò)然在旁邊說了一句:“我們還是對上次的案子比較熟悉,不然我們就還從那邊下手吧?!?/br>“也好?!毙炝疾劈c點頭,環(huán)視一下會議室內(nèi),“還有誰有問題?”見沒人吱聲,他便猛擊兩下掌,大喊一聲:“好!兔崽子們開工了!”22、22“…黃柯,男,漢族,49歲,就任于F公司,擔(dān)任總經(jīng)理一職…”歐陽拿著手里的那份資料反來復(fù)去地逐字研究,可就是死活看不出什么新信息?!啊瓱o犯罪史,無不良前科,那他怎么會惹上殺身之禍啊?!”“不是都說了,‘AS’是一個買賣殺人性質(zhì)的殺手組織,當(dāng)然是有人花錢雇他們?nèi)⑷?,所以他們和死者之間不存在任何關(guān)系?!苯j(luò)然提醒道。“我當(dāng)然知道。”歐陽煩躁地將手上的文件重重擲在桌上,“可我們上次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排除了情殺、仇殺、劫財?shù)鹊冗@些常見的因素,又不可能是沖動殺人,現(xiàn)在又和殺手組織掛上了勾,最有可能的就只能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內(nèi)幕,所以被人買兇滅口?!彼D(zhuǎn)過頭看向那邊,“陸鳴,你那邊查出什么來沒有?”歐陽口中之所以會冒出這個名字,那是因為他們眼下正待在所有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法醫(yī)部。其實他們也不是那么樂意待在這個陰暗的地方,實在是因為那位天才電腦少年除了這兒哪兒都不去,他們也只得一連幾天下來都集體泡在這兒,同時還要忍受著某處傳來的怨毒視線。“…不準(zhǔn)隨便支使小鹿…”譚曉陽整個人粘在陸鳴身上,幽怨地瞪著占領(lǐng)了他的地盤的排爆組一行人。“我沒支使他,我這是請他幫忙?!睔W陽伸著脖子去看那電腦屏幕,好不容易堆起來的笑容頓時就僵了,“我不是叫你查資料么,你怎么聊起QQ來了!”“…歐陽瑾…”譚曉陽那邊連手術(shù)刀都亮出來了。“入侵F公司獲取的信息和你手上的那份相同,這里還有一份機密檔案,正在破解當(dāng)中。”陸鳴頭也沒回,冷清的聲音毫無起伏,簡直就是另一臺機器。“那你就不能等破解完了再干別的嗎?我們這邊很急啊。”歐陽伸手去摸煙盒,半道上才想起來譚曉陽這里禁煙,只得又悻悻地抽了回來。“這種事急不來,再說人家小陸也有自己的任務(wù)?!编嵱铄珳睾偷貏窠猓y框眼鏡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他忽又轉(zhuǎn)過頭來問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歐陽,昨天我們走了之后,你和絡(luò)然都干什么了?”“?。俊睔W陽皺著眉頭瞥他一眼,“我現(xiàn)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沒開玩笑?!?/br>“認(rèn)真的就更不行了!你閑得無聊拿我尋開心?。俊睔W陽瞪著他,想從那張溫文爾雅的臉上看出他心里又在算計什么。“我真是問你正事,快說。”“你們昨天鬧到那么晚才回去,我們都累得不行了,當(dāng)然是洗洗就睡了??!”歐陽咋了聲舌,沒好氣地翻個白眼。宇瀚卻沉吟半晌,抬頭說了一句話:“你最好注意下,你們家有沒有什么不尋常的事?!?/br>“干嗎?”歐陽聽這話有些不對頭,“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或者你們這兩天先搬到警局來住?!庇铄^續(xù)沒頭沒腦的說著,而歐陽這會兒就像個開了蓋的汽油桶,只要有點兒火星一下子就能著,更何況是被人話里話外示意你家里有問題,任誰聽了心里不窩火啊?“鄭宇瀚!你說話能不這么掐頭去尾的么?多說一句你會死嗎?!”歐陽瑾一下子就跳了起來,開什么玩笑,那可是他和絡(luò)然最重要的家,那里怎么可能會不安全?!這種時候,絡(luò)然總是會相對冷靜一些,他拉住歐陽,并拿了衣服站起來,“宇瀚不會隨便拿這種事件開玩笑,我們回去看看?!?/br>一路上,寒冷的空氣也讓歐陽的腦子稍微冷卻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看灰色的云層中露出半個臉來的太陽,心中倒還挺樂觀,希望宇瀚那家伙不過是杞人憂天。回到家,望著一樓已有些萎靡的花朵,兩人心中的不快又增加了幾分。絡(luò)然忽然想起當(dāng)初之所以決定要開花店,就是因為植物需要照顧得少些,萬一出了什么緊急事件,丟下十天半個月不管也不會有什么。只是沒想到這個萬一來得那么快,就仿佛是個惡毒的讖語…絡(luò)然拼命甩甩頭,他望著三步并作兩步跑上二樓的歐陽,深呼一口氣,也跟了上去。“他說不尋常,怎么才叫不尋常?”歐陽抱著臂站在走廊上,環(huán)視著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環(huán)境,種種物品的擺設(shè)都在它原本的位置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絡(luò)然一時也不知從哪兒著手,便說:“那就先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少了什么。”兩個人分頭從走廊一端的房間查到另一端,然后又交換過來查了一遍,哪兒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兩人又跑到一樓去檢查,可除了花兒有些變蔫了,別的什么變化都沒有。這時候,歐陽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一聽,正是宇瀚。“我說你這小子,沒事攪什么亂?我們家本來什么事也沒有,叫你一說…”“你現(xiàn)在在哪兒?”宇瀚從電話那頭問他。“在我們家啊。”“你拿著電話從上到下轉(zhuǎn)一圈。”歐陽有些好笑,“怎么,你想說你能用電話聽出不對來?”貼在那邊聽的絡(luò)然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