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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好對晏景伸出大拇指,夸晏景厲害,為了報(bào)復(fù)自己居然能想出這么絕的點(diǎn)子。“好啦,我只是在嚇唬你?!标叹耙矈A起扁豆吃了起來,“只要把扁豆弄熟,它的毒性就消失了。雖然我們現(xiàn)在吃的是反季節(jié)食物,但是它的營養(yǎng)價(jià)值很還是高的,大叔千萬不要浪費(fèi)了。這可都是用你的錢買的,哦,對了大叔,你記得明天把菜錢給樓下的超市?!?/br>褚薛然現(xiàn)在真的很想問晏景,你究竟是不是老天派來折磨我的?不過這頓晚飯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在褚薛然的記憶里那么難吃的扁豆,經(jīng)過晏景的手做出來之后,竟然吃起來也還不錯。吃過晚飯,外面居然又開始下雪了,真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夜晚。“要不要出去走走,散散步?”褚薛然提議。晏景的雙眼發(fā)出期待的光芒,但只是一瞬就熄滅了,“不了,明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不想遲到,所以還是早點(diǎn)休息吧?!?/br>褚薛然自然沒有錯過那道光芒,“你明明很想和我出去走走的,為什么要拒絕?”“那個……”晏景不好意思地抓著自己的后腦勺,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我沒有厚衣服穿。我被趕出來的時(shí)候,凡是路方給我買的衣服,全都被藍(lán)季顏拿著剪刀給剪壞了?,F(xiàn)在,我又沒有錢買衣服。”褚薛然覺得不可思議,“這些年你存的違約金呢?”晏景理直氣壯地說道,“和路方在一起的兩年,不管是中國的情人節(jié),還是西方的情人節(jié),或者是圣誕節(jié)之類的,我和路方總會送彼此禮物。他那么有錢,我的禮物太低檔了他會看不上眼,所以我存的那些錢早就因?yàn)橘I禮物花完了?!?/br>“唉,你都不會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嗎?”褚薛然無奈地拉著晏景的手來到自己的臥室,打開自己剛剛睡過的衣柜,“你自己挑吧,以后這些衣服都是你的。等將來有時(shí)間,我再帶你去買衣服?!?/br>“不用了,經(jīng)過這么多事,我也算看明白了,只有我自己掙錢買的東西,我才可以好不怯弱地承認(rèn)那是我的。”突然,晏景從角落里拿出一條淺灰色的圍巾,“我只要這一條圍巾,其它的我都不要?!?/br>褚薛然記得當(dāng)年自己第一次看到晏色的時(shí)候,是在夏天,他渾身的衣服都臟亂不堪,卻在脖子里圍著一條新的圍巾。那么熱的天,汗水順著晏色的脖子流進(jìn)他的衣服里,但是自始至終,晏色都沒有取下那條圍巾。褚薛然看到晏景把圍巾纏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忽然不受控制地前進(jìn)了兩步,抱著晏景,嘴里卻喊道,“晏色……”晏景不動聲色地推開褚薛然,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冰冷表情,“大叔,你又認(rèn)錯人了?!?/br>十一、陪你一輩子如何十一、陪你一輩子如何這天晚上,晏景和褚薛然終究還是沒能出去散步。晏景手里拿著那條圍巾在已經(jīng)被打掃過的屋子里睡著。而褚薛然以為晏景仍會如昨晚那般跑來找自己,所以就在自己的床上等著晏景,在等待的過程中慢慢入睡。一夜無夢,但是早上醒來之后,兩個人的精神都不太好。兩個人差不多同一個時(shí)間醒來,各自在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里洗漱,然后同一時(shí)間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早?!?/br>“早?!?/br>晏景打著哈欠問褚薛然,“你早餐要吃什么?”褚薛然也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一杯無糖熱牛奶,其余隨便?!?/br>晏景瞬間就清醒了,這樣慵懶的褚薛然,實(shí)在是太性 感了,看得晏景心里癢癢的。“怎么了?”褚薛然問盯著他看的晏景。“沒什么?!标叹懊已θ坏南掳?,“大叔,你需要刮胡子了,我可不想喊你爺爺?!?/br>褚薛然摸著自己的胡子,的確密密麻麻的,“你懂什么?胡子是男人的第二象征,像你這種連下面的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明白胡子對于男人的重要性?!?/br>“真正的男子漢是不需要胡子這種外在輔助的?!标叹奥冻鲎约杭ou,“看看我,你就知道自己缺什么了。”“缺什么?”褚薛然故意說道,“比女人還白的皮膚?比女人還細(xì)的小腰?還是比女人還柔軟的頭發(fā)?”晏景皮笑rou不笑地說道,“大叔,我記得昨天晚上的扁豆還沒有吃完,麻煩你今天早上把它們解決了?!?/br>晏景從褚薛然的面前走過,恨恨地用腳后跟踩了一下褚薛然的腳,聽到褚薛然隱忍的抽氣聲,晏景開心地笑了。褚薛然看呆了,這是他第一次從晏景的雙眼里看到笑意,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也算是對得起“晏景”這個名字了。吃過早飯(當(dāng)然吃的不是扁豆了),褚薛然開著車載著晏景來到楚懷集團(tuán)。齊懷集團(tuán)和楚懷集團(tuán)一直都是對立的,一個在市中心的東邊,一個在市中心的西邊。所以,褚薛然完全不擔(dān)心齊懷集團(tuán)的人會發(fā)現(xiàn)晏景。晏景穿著早上褚薛然給他買的衣服來到楚懷集團(tuán),當(dāng)然買衣服的錢,晏景早晚會還給褚薛然的。“跟緊我,聽到了嗎?”褚薛然囑咐晏景。“聽到了?!标叹笆掌鹌綍r(shí)的無賴模樣,亦步亦趨地跟著褚薛然,生怕走錯一步路,做錯一件事。在整棟大廈的入口處,褚薛然停了下來,安慰似的揉著晏景的頭發(fā),“不用擔(dān)心,一切有我。”晏景閉著眼睛享受褚薛然的撫摸,“我知道??墒俏乙仓滥悴粫肋h(yuǎn)待在我的身邊,有些事情只能靠我自己。”看到晏景的愜意的模樣,褚薛然卻只能想到張著利爪的貓這種隨遇而安卻說翻臉就翻臉的動物,幾乎是下意識地,褚薛然說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可以待在你的身邊一輩子?!?/br>話說出口,褚薛然特意觀察晏景的反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晏景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xù)閉著眼享受著自己的撫摸。這樣的反應(yīng)雖然讓褚薛然覺得被故意忽視了,但是更多的是讓褚薛然松了一口氣,畢竟有些話,說出來容易,要做到太難了,褚薛然和晏景非親非故,實(shí)在沒有必要為了一句下意識的話而真的待在晏景的身邊一輩子。晏景突然睜開雙眼,“我的工作是什么?”“做我的秘書?!闭f起這個,褚薛然也有些頭痛,為了安排晏景,褚薛然甚至把以前經(jīng)常跟著自己工作的衛(wèi)禹封調(diào)到了父親身邊,成了父親的秘書。想到這里,褚薛然對衛(wèi)禹封內(nèi)疚的心情又浮出了水面。“你在想誰?”晏景不喜歡褚薛然此時(shí)的眼神,因?yàn)檫@雙失去焦點(diǎn)的眼眸里沒有自己的存在。“我只是在腦海里規(guī)劃今后一個月的工作。”好吧,褚薛然不得不承認(rèn),因?yàn)殛叹暗谋茊?,褚薛然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