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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進(jìn)來一絲新鮮的空氣,讓他得以片刻喘息。 藝術(shù)只能是,讓人心頭火熱的救贖。 這片刻的新鮮空氣讓他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似乎也可以去花店,買上一束漂亮的花了。 對,他有很多很多事情不得不克制自己,但至少他還可以去買一束花。普通朋友之間送一束花,似乎也并不過分。 他知道那個驕傲的姑娘最喜歡什么花,不是百合,不是玫瑰,不是小雛菊,她喜歡淡黃的郁金香。 驕傲,端莊,又清麗的,本該在溫室里嬌養(yǎng)的郁金香。 秦瀚墨匆匆向花店走去,有些遠(yuǎn),跟回家還是反方向,不過沒關(guān)系,多遠(yuǎn)他都愿意走。 然而,沒走多久,幾滴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他的額頭上,伴隨著幾聲驚呼,大雨像被人裝在澡盆子里倒下一般,頃刻間把他淋了個透濕。 他想,既然已經(jīng)濕了,干脆去買了再回家。他的鐵窗,他沉疴痼疾的軀體,很難很難被推開這樣一角,他不知道下一次再有這樣的勇氣和沖動,是什么時候。 秦瀚墨冒著夏天突如其來的暴雨,趕到花店,卻發(fā)現(xiàn)花店的門,已經(jīng)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 …… 孟萱一言難盡地給秦瀚墨把姜湯端上去,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淋雨,不知道夏天的暴雨一會兒就停的嗎? 落湯雞一樣失魂落魄地走回來,把他們都嚇了一跳。 但她看在人家身體不好的份上,一堆吐槽自己消化了。 “謝謝,我休息一會兒,你回去吧。”秦瀚墨捧著姜湯。 “……”孟萱,“嗯,你明天請假吧,別去拍了?!?/br> “明天有個工作收尾,一會兒就回來?!彼冒呀裉鞗]拍好的,給好好拍出來。 “嗯,你自己注意身體。” 秦瀚墨看著她走出房間。心里的鐵窗又一次沉沉地合上。 第二天是綿綿發(fā)現(xiàn)了家門口的花。 家里一大早就悶熱難擋,她舞劍舞得滿頭大汗,打開大門來透透風(fēng),就發(fā)現(xiàn)了這束粉色的花。 “哥哥!jiejie!我們家門口有花花!” 她拿著花啪啪啪跑進(jìn)門。 昨天的話被孟萱扔了,除了她和秦瀚墨其他人都不知道,陸明澈沒怎么注意花長什么樣,只是從小團(tuán)子手里奪過去,教訓(xùn)道:“不要亂碰不知道來源的東西,萬一有毒怎么辦?” “……”小綿綿看著自己拿過花的雙手,不知所措,“那我們都中毒了……” 孟萱正在熬今日份姜湯,準(zhǔn)備讓秦瀚墨帶去喝,聽到動靜走出來,在花里翻了翻,果然翻出一張紙片:“快拿去扔了吧,以后看到門口有花別拿了?!?/br> 陸明澈干脆利落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綿綿次日一早特意開門去看門口有沒有花。 果然又有一束花,還跟昨天的不一樣了。 但是想到大反派說可能有毒,到底沒碰,只是跟哥哥jiejie說了,然后jiejie又讓哥哥去扔了一次垃圾…… 一連持續(xù)了半個月,家門口天天有花,每天早上去看看今天的花好不好看,幾乎成為小團(tuán)子的新習(xí)慣。 這天,綿綿跟往常一樣打開大門,花束放在臺階下,被粉綠的包裝紙遮住了,她好奇地拿腳尖去勾,想把包裝紙撩開,好看看今天的花長什么樣。 她膽子也大,兩手攀著門框,一腳踩在地上,一腳抬起來去夠花,仿佛在耍雜技,因為大反派說的有毒,她想看一眼花可真是太難了。 她正把注意力全放在腳上,突然從側(cè)邊竄出了一個人,綿綿眼前一花,嚇了一跳,忘記自己現(xiàn)在的姿勢十分高難度,竟然松開了抓著門框的手,條件反射地驚叫了一聲,同時還有些心疼自己的腦殼又要砸一次地面。 想象中的疼疼麻麻卻沒有到來,她整個人被拎著懸在空中,看到了令人安心的黑衣服。 幸好幸好,武藝高強(qiáng)的大反派及時救下了她的小腦袋。 綿綿兩只手摸了摸自己還好好的頭,安心了。 陸明澈把小團(tuán)子放到地上,看著門口的黃石,好看的眉毛蹙起:“你來干什么?” 一大早從旁邊竄出來,怎么看都很怪異,還專門挑只有小朋友一個人在門口玩的時候:“你想拐賣兒童?” 綿綿一聽,頓時躲到大反派身后。 拐賣兒童!琴姨去京市前可是反反復(fù)復(fù)跟她交代過,要特別警惕拐賣兒童的人!雖然說黃石叔叔不是陌生人,但是琴姨說了,熟人作案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呀,誤會誤會,我是來找小萱的?!秉S石趕緊擺手,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被抓進(jìn)去,“你看,我其實也就二十出頭,沒什么戀愛經(jīng)驗,嘴巴又笨,好不容易問朋友討教了一個送花的辦法,但都半個月了,小萱還是不肯原諒我,我覺得吧,還是要當(dāng)面道歉才行,讓她知道我的真心……” “……” 他們吵架那天綿綿和陸明澈都不在,事后只知道他們又分手了,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陸明澈覺得應(yīng)該是非常嚴(yán)重的事,否則大家不會那么生氣。 孟萱也在客廳,走出來直面黃石。 琴姐他們都比她大,幫她出頭沒什么,可是陸明澈比她還小,除非要動手,否則孟萱覺得不該讓一個弟弟幫忙解決她的事。 孟萱這回手里沒抱著小團(tuán)子了,黃石上前一步,就緊緊握住她的手:“小萱,我真的錯了,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求求你原諒我吧……” “你別這樣?!?/br> “我這次是真心悔過了,反省了好幾個月,這才鼓起勇氣來重新求得你的諒解。我知道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諒,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不能沒有你!”黃石指天發(fā)誓,“我上次是真的喝醉了,我可以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你就再相信我一次吧。” 陸明澈聽不下去了,捂著綿綿的耳朵走開:“別聽?!?/br> 孟萱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我不可能相信一個會動手的男人。” “我們家,祖宗十八代都沒有會打人的基因!我們家男人都是挨揍的份兒,我那天喝醉了,以為自己還在拍戲,整個人都糊涂了!我要是再敢動手,我就不是個男人!”黃石繼續(xù)指天發(fā)誓。 孟萱微微一笑:“不用說了,我不信。我挨的打,我記得?!?/br> 黃石又說了一堆孟萱對他來說如何重要,如果沒有她,他的生命都失去了光彩,只能去死之類的話,苦苦哀求孟萱原諒他。 最后還暢想了一下他們的未來,如果結(jié)婚了,他們就生一個孩子,因為他舍不得孟萱吃太多苦;不管男孩女孩他都喜歡,最好是女孩,因為他想有一個長得跟孟萱一樣的女兒…… 他們說話聲音并不輕,連在二樓養(yǎng)病的秦瀚墨都被吵醒了。他強(qiáng)撐著虛弱的身體下樓,本想就算拼了命都要趕走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