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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在皇城,本爺還耐不了你如何呢!”禮爺狂傲地大笑,身旁的護衛(wèi)們也跟著哄堂大笑。“爹!爹!救我!”少年急得大叫,因為那些護衛(wèi)已經(jīng)在捆他的手腳,大有把他帶走的意思。而另一邊守衛(wèi)頭目,正拿著筆墨,寫下賣人的字據(jù),大意是“青花閣原老板之子,一百兩,賣子禮親王府終生為奴,不得反悔?!?/br>老板撲過去阻止,抓過字據(jù)往嘴巴里塞。很快,守衛(wèi)頭目就命人砸店,這乒乒乓乓碎的可都是做工精湛,價值不菲的青花瓷,老板心疼啊,又要去護,那些小廝什么的,都看不過去了,也cao起長板凳,沖過去幫忙,于是,護衛(wèi)和青花閣的人是揪打成一團。還打上了二樓,禮爺是笑瞇瞇地走上二樓的,這里是他的地盤了,當(dāng)然要仔細驗看,二樓是招待貴客用的,設(shè)有佳釀。他嗜酒如命,當(dāng)即命人搬來酒壇子,他坐在擺著花生、糕點的八仙桌旁,看著手下極盡可能地毆打老板、數(shù)個小廝,砸碎一切可以碰到的東西。他還讓人把那個小子押過來,一只肥油的手就像驗貨似的,在那少年的身下摸來摸去,yin笑著道,“這屁股rourou的,揉搓起來手感真不錯,等爺晚上給你開苞,保準你爽得浪叫!”少年聽到這話,可是又氣又羞又恨,雖說大燕是男風(fēng)盛行,但也不至開放到人人都愛好孌童、男寵,因為這是富豪貴族的特權(quán)。而這少年從小衣食無憂,還未受過這等羞辱,加上看見爹被打得快要斷氣,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地用頭一頂,天靈蓋正擊中禮爺?shù)拇蟊亲?,頓時鮮血直冒!“死兔崽子!”守衛(wèi)頭目見狀,狠打了一巴掌后,揪起少年的衣領(lǐng),往關(guān)著窗戶使勁一扔,“砰!”的一聲巨響,少年竟一頭撞穿了二樓的窗子,跌了出去!“駕!”在景親王府待得久了,景霆瑞都有些歸心似箭了,驅(qū)策著“黑龍”朝著皇宮疾馳而去。“黑龍”是飛蹄揚鬢,在寬敞的皇城大道上猶如一道閃電,劃過眾人的眼前。這路兩邊的商肆都沒看清是什么人,只覺得刮起一陣強勁的旋風(fēng),連地面都在震動,而他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不見,只留下飛揚的塵土。斜陽西照,景霆瑞眼見就要接近皇宮的西門,突然,有團黑影從旁邊商鋪的二樓摔出,破碎的窗戶、橫欄,伴隨著那個人,紛紛砸落。就連“青花閣”的招牌也砸斷在地上。“吁——!”景霆瑞登時勒緊韁繩,黑龍?zhí)鹎疤?,長嘶一聲,立刻鎮(zhèn)定下來,四條腿穩(wěn)穩(wěn)地立在大道上。“唉呦……”面前的一片狼藉中,那人滿面是血,手腳被捆縛,痛苦地哀叫著,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景霆瑞飛速下馬,查看他的傷勢,少年的額頭被撞出一個血口子,受了驚嚇,面白如紙,當(dāng)即伸手點住頸部的xue位,為他止血。這時,酒樓里又響起“乒乓”打砸之聲,圍觀的百姓無人敢靠近,只是遠遠地觀望著。膽大一些的年輕人,幫著景霆瑞扶起受傷的少年。“大俠救、救命,我爹還在里面……”少年伸出手臂,指著店鋪的二樓,極力想要說什么,卻捱不住劇痛,昏了過去。“快抬他去看大夫,”景霆瑞道,拿出銀兩,“救人要緊!”那兩個年輕人倒也仗義,左右使勁地抬起了少年,就去找大夫。景霆瑞轉(zhuǎn)身想要去店內(nèi)看看,卻被圍觀的路人叫住了,那人道,“這位爺,你是好心人,不過,里頭的事你就別管了。”“為什么?”景霆瑞蹙眉。“你沒瞧見,都打鬧成這樣了,還沒有官兵上門嗎?”那人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人咱們得罪不起……”然而,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景霆瑞就已經(jīng)凌空一躍,飛上了二樓。二樓原本設(shè)有存放貴重器皿的木柜,一排列得相當(dāng)整齊,只是現(xiàn)在全都被推翻了,價值不菲的瓷器也盡數(shù)砸毀,滿地的破碎瓷片。這里,只有酒桌是完好無損的。有個頭戴金冠,一身光鮮錦衣的肥碩男子,背對著臨街的窗戶,坐在那兒,抬著頭,罵罵咧咧著什么。一個護衛(wèi)忙著用錦帕按著他的鼻子,給他止血。其他人,七個身強力壯的護衛(wèi),正搜羅庫房,往外頭搬著瓷器,也不看是什么,搬出來就用力砸碎。那肥碩男子還大笑道,“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打我?!哼!爺我今天就是想聽這‘哐哐’聲,怎么的?來啊,給老子繼續(xù)砸!全部砸光了為止!”老板被揍得鼻青臉腫,卻還是跪在那人的面前,不停地磕頭,哭著求饒,“禮爺!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的一家吧!”“喲,這老狗還會說人話啊,哈哈!”這位禮公子的鼻血是止住了,他笑著端起酒壺,把酒淋在老板的頭上,這傷口遇著酒,可是火辣辣地疼,老板卻連躲都不敢,任由他欺侮辱罵。突然,“嗖”地一下,一枚碎瓷片,劃過禮公子的手背,疼得他哇哇大叫地跳起來,酒壺砰地摔碎在地!“什么人?!”所有人頓時往殘破的窗口望去,他們方才都忙著照顧禮爺、砸東西,都沒注意到這里竟然來一個男人,且是身高八尺,極為高挑。他從窗戶進來,站在這里,卻一點聲音都無,可見輕功之高。他的目光更是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在他掃視而過的瞬間,那些護衛(wèi)都停了手,不由頭皮發(fā)悚。“疼死老子了!”禮爺緊接著血流如注的手背,那傷口都深可見骨,他轉(zhuǎn)過扭成一團的肥臉來,惡狠狠地瞪著景霆瑞,“倒來了個不怕死的,都愣著干什么?!打!給老子打死了,丟河里去!”都說相由心生,這人真是暴躁殘虐得很。護衛(wèi)們仗著人多,自然蜂擁而上,將景霆瑞團團圍住,疊羅漢似的撲上去,將他壓倒在地。禮爺哈哈大笑,拍著桌案,“讓你來管老子的事,我可是禮親王的長孫!別說砸了這破瓷器店,就算是砸了這皇城,你們又奈我何?!”他還洋洋得意地笑著,一股雄厚的內(nèi)勁就撲面而來!臉上的肥rou都被吹得變形,而那些壯實的護衛(wèi),竟然就跟風(fēng)中殘葉似的,全被彈了開去,砰砰地撞向天花板、墻面,石灰下雨般砸下,護衛(wèi)們一摔到地上,全都不醒人事!這可真的驚嚇到禮爺了,頓時面無人色,這些人可都是高手啊,就這么一招被擺平了,能不感到害怕嗎?他轉(zhuǎn)身想逃,卻被景霆瑞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