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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炎,“我不會殺你,那樣做沒有意義,我要的是你身上的絕學(xué),不是你的命?!?/br>炎依然是雙目輕閉,全然無反應(yīng),仿佛正在酣睡之中。“我原本打算擄走你,拿你去交換,但是……”烏斯曼的雙唇幾乎要碰到炎的嘴唇,“太容易到手的東西,一點(diǎn)意思也沒有,對吧?”——有時候,把線放得長些,得到的才能更多。烏斯曼抬起身,手指撫摸著炎淺麥色的臉龐,這個少年既美麗又堅毅,就像是揚(yáng)蹄飛躍在荒漠中的野馬,那樣地頑強(qiáng)不屈。烏斯曼忽然溫柔地微笑了一下,從容不迫地脫去了自己的衣物……第十一章赤日當(dāng)頭,炎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炫目的白光。他沒辦法繼續(xù)趕路,只有在山腳邊坐下,這里……是火焰山。白煙、紅火從石縫中蹦出,真的好燙,炎整個人都是汗流浹背,灼熱的地面迫使他再次站起身,盡管身體疲憊得不行,每走一步,就像在攀登山崖似的,得使出極大的力氣。身體越來越熱,喉嚨里干渴得要命,感覺隨時都會噴出火來。汗水卻不停地往下流淌,炎一次又一次地抬起手,擦拭額上的汗珠,一股無法言語的悶熱,快要將他逼到崩潰!“唔……?”遠(yuǎn)處,竟然有一只白狐,它的毛色是那樣純凈,白得就像是皚皚的雪,它的尾巴又長又蓬松,看起來像一團(tuán)棉花柔軟至極,它的出現(xiàn)讓周遭的熱氣,霎時消散無蹤。“你怎么會在這里?”炎感到非常好奇,腳步踉蹌地奔向那只狐貍,相比衣服都已經(jīng)燒焦好幾處的他,這白狐可真干凈啊,連腳爪上毛都是雪白的,發(fā)出瑩潤的光澤。“……”白狐回轉(zhuǎn)身來,它有著一雙翡翠綠的眼珠子,比它皮毛要亮上好幾倍,微微地咧開嘴,仿佛笑了一樣地看著炎。“我不懂……”炎說。是的,他不懂,在這令人倍受煎熬的火焰山上,為何會冒出一只這么漂亮的狐貍?突然,狐貍猛一刨地躥向了炎,炎根本閃躲不及,被它整個地?fù)涞乖诘兀?/br>炎可以聽到身后的火山石發(fā)出爆裂的啪哧聲,以及狐貍的嘴里噴吐出的充滿野性的熱氣!“糟糕!”炎不安地想,長得再好看的狐貍也還是一頭野獸,而且被它踩住身體之后,炎才發(fā)現(xiàn)它的個頭比自己看到的要大出許多,遠(yuǎn)超出一般的狐貍!“我、我難道是遇著妖怪了?!”炎不怕打仗、不怕死,唯獨(dú)害怕那些傳說中的妖魔鬼怪,雖然說,那都是些無根無據(jù)的故事,可是,正因為它們無法捕捉,才更可怕不是嗎?“住手!”炎無法忍受狐貍濕漉漉的鼻頭在自己的臉上嗅聞,仿佛是在確定他是否好吃一樣,這讓他感到毛骨悚然。“我才不是你的食物!滾開!畜生!”炎伸出手,想把它從身上推下去,可是雙手不知在何時,竟被火山巖給包裹住,半個胳膊都陷入燒紅的石頭里,很燙、很痛,也很難受。白狐從上方冷森森地盯著他,那雙獸眸越發(fā)明亮,似乎能迸射出火來,讓炎第一次覺得自己死到臨頭了!必須做點(diǎn)什么才好!絕不能坐以待斃!炎才萬分惶恐地想著,白狐就暴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亮得發(fā)閃的獠牙,兇猛地咬向了他的肩胛骨!——“喀嚓!”——“好痛!”——“快痛死了!”除了劇痛,炎可以清楚地聽到,骨頭裂開,血液從傷口汩汩流淌出來的聲音,這種疼痛是撕心裂肺的,讓他的臉色慘白,渾身飆出冷汗!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炎生平第一次品嘗到,何謂即將死亡的恐懼!他的心在顫抖的身軀中劇烈地蹦跳著,似乎在做垂死的掙扎!“不,滾開……”炎試圖喊出聲音,至少可以喝退白狐,可是,咽喉深處像堵著一團(tuán)火,燒得仿佛舌根都裂開了,他喊不出話,只能急促地吐出熱氣。白狐終于松開了它的利齒,從濕潤的鼻尖到森白的尖牙都染滿著鮮血,炎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同時覺得強(qiáng)烈的暈眩,他的生命力就像那些不斷流淌的血,正極快地消逝著。白狐孤傲地抬著頭,炎絕望而又痛苦地望著它時,赫然發(fā)現(xiàn)它竟然是——!雪白的華發(fā)襯托著絕色的容顏,那美麗的、強(qiáng)壯的身軀不著寸縷,他跨騎在炎的身上,邪魅地笑著,伸出指尖輕捻著唇邊的鮮紅,似乎在回味炎血rou的味道。“果然和想像中的一樣……是絕頂?shù)拿牢赌??!?/br>烏斯曼輕笑著說,眼里閃出嗜血的寒光,讓炎的脊背陡然發(fā)寒,眼前的一切頓時陷入一片天昏地暗的漩渦當(dāng)中……!+++++“啊——?!”炎渾身冷汗地驚醒過來,就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床鋪的guntang、濕黏那樣,猛地彈坐起身。被單從身上滑落,露出完全赤裸著的身軀。與此同時——“哎呀呀!”一聲充滿慌張的驚叫也響徹在屋內(nèi),并伴隨著“哐當(dāng)”一聲響!炎循聲望去,是一位扎著頭巾,穿藍(lán)布棉衣的少婦,她既羞又慌地扔下手里的銅水盆,掩面奔出敞開著的屋門。“呃……”炎回過神來,飛快地拉起被單,遮在了自己的身上,很顯然,他赤身裸體的樣子嚇到了對方。屋外,想起薩哈略帶責(zé)備的說話聲,似乎是在教訓(xùn)那位少婦的莽撞,“這是怎么了?不是說燒開水后,我拿進(jìn)去就好嗎?”“奴、奴家只是想搭把手,是奴家驚擾了將軍休息,真是該死……!”“好了,你快下去吧?!彼_哈催促般地說,接著便響起急驟的腳步聲。“可惡……好痛!”炎本來就因為做了一個大惡夢,而渾身都在痛,現(xiàn)在腦袋里更是嗡嗡直響,就像聚集了一窩蜜蜂。“將軍,真對不住,她竟然吵醒了您!”薩哈急急忙忙地進(jìn)來,手上捧著一疊干凈的衣衫,顯得愧疚地說,“都是屬下的疏忽,想讓她燒些熱水,等您起來就好梳洗,結(jié)果卻……”“不,這不關(guān)她的事,是我一時失態(tài)?!?/br>自從李冠被抓捕后,附近的村落都恢復(fù)到往常的作息,有些婦人為感激大燕軍趕走盜匪,就主動來阿勒楚要塞內(nèi),幫忙擇菜、燒飯,還有喂馬。所以,對于突然出現(xiàn)在房內(nèi)的農(nóng)家女子,炎也是見怪不怪。“將軍,您醉得可不輕,”薩哈依然是面露擔(dān)心,說道,“要不,還是再躺會兒吧?”“嗯,也好。”也許是不但頭疼還頭暈的關(guān)系,炎選擇繼續(xù)躺下,努力讓自己過于激烈的心跳平靜下來,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