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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以為然,她怕被相親,明謹(jǐn)則是怕被逼婚,人家還比自己兇險呢。 “不過大伯都說招贅了,怕是滿都城都盯著,就算是虛的,也有些人要把真的塞給你,于其那樣,我覺得那個徐秋白就不錯?!?/br> 其實謝明黛對徐秋白觀感極好,畢竟所有的缺點都可以用入贅這個優(yōu)點完美壓蓋了。 嗯,可能是被明月影響了? 明謹(jǐn)沒成想自己meimei又提起了這茬,雖然她也知道對方的話不是沒道理。 如果招贅,徐秋白已是最頂尖的選擇了。 長的好看,有才,脾氣好,沒爹沒媽一窮二白…… 完了,她好像也被影響了。 “莫要渾說,人家那條件匹配個公主都可以了?!?/br> 自古受寵的公主都愛榜下捉婿,雖然女婿的前途未必會很好,會受到限制,但一輩子顯貴富貴無疑,不需要打拼。 明謹(jǐn)也是肺腑之言,對徐先生贊美有加,但尷尬的是聽到身后有人給人行禮。 轉(zhuǎn)身一看,后頭就幾步遠(yuǎn)的褚艾蘭跟一位翰林院老臣還有……徐秋白站在一起。 大概是翰林院的一把手帶著自己欣賞的徐秋白結(jié)交人脈,遇上了褚蘭艾,交談幾句,卻不想前頭兩女一時不查,交談兩句…… 翰林院老頭兒年紀(jì)大了,聽力也不太好,倒是沒太在意,但徐秋白跟褚蘭艾年紀(jì)輕輕的,當(dāng)時表情就復(fù)雜了,都盯著明謹(jǐn)。 明謹(jǐn)彼生難得有種在背后說人壞話的窘迫趕,好在有人給她解圍。 “謹(jǐn)姑姑……”乘機(jī)脫離明月魔爪的謝至臻湊到了明謹(jǐn)?shù)母?,抓著她的袖子脆生生喊著?/br> 明謹(jǐn)偏頭往下就瞧見了這奶娃娃雪白俊俏幾乎到雌雄難辨的樣貌,“怎么了?” “姑姑你摸摸我的臉?!?/br> “……” 蒙蒙你這是哪里學(xué)來的虎狼之詞? 追過來的明月瞪了眼,伸出爪子就掐了他的一邊rou臉。 “嗚嗚,明月臭……咕咕……痛!” “笨蒙蒙,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要求,就滿足你吧?!?/br> “嗚嗚,不要不要……” 明謹(jǐn)嗔怒,輕拍了明月的手,一邊輕輕揉了他的臉,一揉,手指觸到?jīng)鲆猓蘖耍?/br> 倒不是。 她一怔,不由抬手接了下虛空。 “下雪了?” 她低低一句。 她的反應(yīng)算慢的,那邊已經(jīng)一片恭賀了。 “君上,外面下雪了!” “天降瑞雪紛紛來,乃吉兆!” 哪怕這一刻,多少官場心機(jī)諂媚,也有許多人真心實意為這一場雪而歡喜。 瑞雪兆豐年。 明月知道好歹,固然心里對上面一群高官的奉承不以為然,也不敢多問,畢竟褚蘭艾這些人在邊上,但謝至臻年少,還不明所以,就拉著明謹(jǐn)?shù)男渥訂柫恕?/br> 明黛以為明謹(jǐn)會以什么吉兆啊風(fēng)俗來教育他,結(jié)果這人還挺務(wù)實,只彎腰摸著謝至臻的腦袋,淺笑軟和道:“寒冬時節(jié),太冷了,田里的菜寶寶要被凍壞的,下了一層雪,就像是一層被子,蓋著就隔開了寒氣,縱然雪本是冷的,卻也能保暖,而雪一來,亦除了害蟲,冬過春來,雪融化,又能化水滋潤大地,自然是天賜的吉兆?!?/br> “蒙蒙你可懂了?” 鐘鳴鼎食之家,偏偏不食人間煙火,也只有懂人間疾苦的人,才能把這種話說得如此透徹又溫柔。 她彎著腰,垂著眸,對著孩童輕輕問,耳鬢垂幾縷青絲,可勾柳絮盡畫色的芊指輕勾,嘴角噙了淡淡的笑,天空正有煙花大片大片綻放,燃盡光輝,然后墜落,落下了她低眉順眼的那一抹溫柔里。 多少人醉在了那一刻? 但很快又都醒了。 “來日蒙蒙吃吃家里的菜,看看是否清甜可口,便知道這場大雪好不好了。” 那清冷端莊的姿態(tài)下又多了三分狡黠的哄騙,顯得清嫵。 “好!我一定吃,吃得多多的,不過姑姑陪我吃么?” 一個騙小孩兒吃菜,一個騙大人陪他吃飯,一個兩個也是真敢騙,也是真敢應(yīng)。 褚蘭艾看了一會,不經(jīng)意偏過臉,忽瞧見徐秋白的神色。 那種專注,以及深深的沉思。 她想這人大概在疑惑一件事——謝明謹(jǐn)?shù)降资窃趺礃拥囊粋€人。 如云如霧,似風(fēng)似雪。 而在此時,遠(yuǎn)處的竹林梢尖,竟有人影公然站在上頭,如同一只夜鷹孤獨懸魅,雙手環(huán)胸,腰懸利劍,眺望著燈火通明的行宮,也冷眼看著那滿天空燦爛的煙花。 —————— “竹林里有腳印么?” 一夜熱鬧,回到雪廬后,明謹(jǐn)進(jìn)屋,脫下外裙,芍藥則是把外面護(hù)衛(wèi)探看的消息帶來。 “沒有,說是進(jìn)去后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明謹(jǐn)褪衣后躺入浴池中,略嘆氣,“也許是我敏感了,但讓外面的人都謹(jǐn)慎些,這泉山看似安全,其實兇險,最要小心一二。” 她說著,卻也留意到芍藥自入泉山也有些憂心忡忡,以為是自己影響她了。 也對,跟了她這樣的主子,從小沒少見事故,動輒都有兇險。 明謹(jǐn)有些歉意,芍藥回神,苦了臉,就坐在池邊按著她的肩膀,“我只是怕姑娘出事,但也覺得姑娘不必如此擔(dān)心,畢竟主君在呢?!?/br> 明謹(jǐn)輕嗯了一聲,有些昏昏沉沉中聽到芍藥問跟明黛她們跑溫泉池的安排。 “明晚……” —————— 大概是因為被公然逼婚,明謹(jǐn)有了心理陰影,也沒管外面諸多人一茬一茬的賞雪聚會,畢竟這泉山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雖是第一次見到大雪素裹的泉山,但為了避免麻煩,她還是愿意待在雪廬中對窗賞雪。 何況…… “何況姑娘你這身子,我真怕你豎著出去橫著回來?!?/br> “你……我也沒你說得這么差勁,小芍藥,你可被明月那丫頭給帶壞了,沒得說話這般浮夸?!?/br> 明謹(jǐn)是真耐得住寂寞,但入了夜,芍藥還是看出了她的高興。 其實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幾個jiejiemeimei就都到了,哪怕是謝明容,也提早以看望許氏的理由到了雪廬。 雪廬中的溫泉池不小,分了兩席,男女區(qū)分,一女席也很大了,里面有三個隔間,隔間里面的池子大小跟數(shù)量各有不同,四女年紀(jì)相仿,人也不多,就選了最小的那個。 但明謹(jǐn)剛換衣,就見芍藥匆匆遞來了女暗衛(wèi)通傳的消息——有貴客登門,謹(jǐn)慎。 正披著寬松溫泉浴袍的明謹(jǐn)拿捏著紙條,眉頭微蹙。 這是她父親的筆跡,而且有備注的暗紋符號。 貴客? 這是讓她不要在人前露面的意思。 “我明白了,你們看管好內(nèi)院,尤其是溫泉院這邊,還有所有女眷出入皆要來報我。” 男子肯定不讓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