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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靜謐如淵。 她稍稍抬眸便淪陷到那深淵里,渾然不知自己看向他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癡,等到她回神時, 是他玉白的手托起她的下巴, 令她感受到他指尖的溫?zé)? 細(xì)細(xì)密密地朝著她臉上的毛孔里鉆, 而她自然而然地又紅了臉, 染上淡淡緋色,眼珠轉(zhuǎn)動著不去看他。 就直挺挺僵硬地站著等他弄完,不知不覺頭越來越往后仰, 仰得脖子有些酸澀, 但是她又不敢動。 她有很多想問的, 一時又不知道從何問題, 只能靜靜在緩緩前進的時光里,瞧來來往往的人, 消磨時間。 半晌,下巴上溫?zé)岬挠|感離去,他的氣息也隨之淡去, 不等她便自己朝前走去, 走了三五步還沒見到她人跟上來,他側(cè)身偏過一個角度,唇際依舊沒什么弧度。 “發(fā)什么呆, 拍片去?!?/br> 周玥一驚, 忙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時不時偷瞄他的臉,憋了好半天才問:“你今天不值班嗎?” 韓亦答非所問:“這次不叫韓醫(yī)生了?” 周玥尾音上翹地嗯了一聲, 繼而才想到方才在急診室看到他時,稱呼的是韓醫(yī)生,他似乎很介意她這樣稱呼他。 她有點窘,主要是在醫(yī)院里,韓亦的同事那么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直接稱名道姓定然不禮貌,顯得過于唐突,才該換了叫法。二來她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直呼姓名,總會讓有些人遐想連篇,將韓亦成為八卦小jiejie們的談資。 總歸是不太好的。 她搓搓自己的小手,很小聲地喊:“韓亦?!?/br> 韓亦充耳不聞,腳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快到她都要踩著急切的小碎步才勉強跟上,真是太為難她一個破頭患者了。 結(jié)果她走得過于認(rèn)真,沒看前路的韓亦已經(jīng)停了下來,直沖沖地往前奔,那場景像極了附上參賽,努力奔跑的……小烏龜? 還是韓亦半道攔住她,“往哪兒呢,已經(jīng)到了。我在外面等你?!?/br> 多走了十幾米的周玥霎時停下來,小心翼翼抬眸一看,人呢?只聽到了聲音,沒見到人。 等她循著聲音慢慢轉(zhuǎn)過身體時,似乎看到韓亦握拳故捂住自己的嘴唇,那雙烏黑的眼睛里帶著清逸的笑。等她定睛仔細(xì)看時,發(fā)現(xiàn)他又是面色如常,面無表情的一張臉。 周玥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繞道回來,朝他點了點頭,便一頭鉆進診室。 她的氣息和身影不見了,他才將筆挺的脊背微微壓下,而后靠在醫(yī)院墻壁上,手插進褲兜里摩挲著火機,煙癮有些上來了。 但一想到檢查很快,她不過幾分鐘后就出來了,利落地將抽煙的心思收起來。 突地,口袋里的電話嗡嗡震動起來,他掃了眼來電人——劉思。 剛接起,劉思煙嗓聲音清爽了不少,“師傅啊,你快回來唄。那個女孩的朋友過來了,正在醫(yī)院大廳等著,我下去給人還手機?!?/br> 韓亦想了想,“你繼續(xù)坐診,我馬上就過來了?!?/br> 劉思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趕緊將電話給撥回去,說了聲抱歉需要稍等一下之類的話,掛了電話后癟嘴碎碎念。 “奇奇怪怪,師傅這是怎么了,一言不合就翹班,難道只想一心談戀愛?” 嗨呀,果然是干飯哪有愛情香。不像她,一心打工只想成為人上人,淦! 韓亦剛掛完電話,診室的門便開了條縫,從里面探出一個腦袋,“韓亦,你要不要進來?” 他揚眉,他進去做什么? 周玥似是知道他所想,又對他招招手,“醫(yī)生說得太專業(yè)了,我理解能力有限。” 韓亦不置可否,不虞和她多說,只拋下一句,“你讓他說人話,就能聽懂了?!?/br> 末了,他補上一句,囑咐她,“你朋友在一樓大廳等你,你的結(jié)果出來后沒什么大問題就直接去一樓,我去拿你的手機?!?/br> 他的一席話將她久遠(yuǎn)的記憶拉回,難怪說那個女孩子看著很眼熟,她第一次來醫(yī)院看頭時,見過她。 她立即點點頭,“嗯嗯,我會在樓下等你的?!?/br> 韓亦輕輕瞥她一眼,亮晶晶的眼眸里盈盈水光晃動,氣色慢慢的好了起來,多了幾分生氣。 他不禁自心底深處冒出幾個字:沒事就好。 她還在扒在門口看他,他輕微頷首,隨后大步離開,傲挺的脊背比路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筆直,如同風(fēng)中傲然屹立的柏楊。 周玥見到他走遠(yuǎn)了,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對面的醫(yī)生是個年過半百的叔叔,頭發(fā)已然花白,鼻梁上架著一副厚重的老花鏡,臉上掛著深深的疲倦。 見周玥躡手躡腳地折回,他推了推眼鏡,“還是你一個人啊,不是說你朋友也是醫(yī)生嗎,正好聊聊,沒人嘮嗑實在無聊,跟你說你又聽不懂,實在無趣。” 周玥:“……” 敢情他做完自己的該做的事情后,就是想找她嘮嗑所以才絮叨了一長段專業(yè)到讓周玥覺得中文實在博大精深,明明單獨的每個字都認(rèn)識,但組合在一起就只剩下一臉問號? 周玥不想多費口舌,將話題拉回正軌,“那個,我的頭它還好吧?” 結(jié)果大叔云淡風(fēng)輕地說:“剛不是說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嗎,你這姑娘怎么不好好聽我說話。” “……” 周玥哭笑不得,趕緊謝過醫(yī)生,出了診室門。走樓梯往一樓大廳走,剛下到一樓的最后一個階梯,她就一眼定位到栗子身上,在人流如織的大廳里栗子太特別了,扎著的丸子頭有些凌亂,額間冒著汗水,身上還系著今夜月色的圍裙。 在門口焦急地踱步,走過來又走過去,又搜尋著從電梯里出來或是從樓梯上下來的人,毫不意外地看見額頭包裹得實實在在的周玥,臉上掛著淺淡的笑。 看見她笑,栗子氣就不打一出來,沖到她面前,語氣里倒?jié)M是擔(dān)憂:“你還笑!還笑得出來,醫(yī)生怎么說的???問題大不大?會不會得腦震蕩,以后你傻了怎么辦。” 說著說著栗子聲音哽咽起來,“都怪我,那個男的特別壞,他一直坐在店里不走就算了,后來還故意在店里撒潑,又是掀桌子又是掀椅子,最后還……” 栗子實在難以啟齒,眼淚在眼眶打著圈兒,太沒臉說了。 周玥安慰她,“我不都說了要是頂不住讓他直接來找我,這怎么就怪到你身上來了,不怪你的。” 栗子還是愧疚得不行,“后來他正常了點兒,估計知道這種方法行不通,就跑過來和我套話,說他是你相親對象,還把他和你的聊天記錄給我看了。” 栗子對那聊天記錄印象深刻,內(nèi)容挺露骨的,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感到不適。也產(chǎn)生懷疑,玥玥姐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墒呛髞砟侨擞终f出了玥玥姐的身份證號碼,出生日期,還有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