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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門口?!?/br> “??!讓他們進(jìn)來吧?!?/br> 唐豆蔻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終于緩解了一點被躺椅睡出來的酸痛。這時候,楊英官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當(dāng)然,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昨天見過的花戲班班主,另一個沒見過面,但戲園子外面的海報上有他的廣告,是花戲班的臺柱花老板。 花老板二十來歲,個頭比楊英官要高上不少,態(tài)度也更加坦然自信,甚至帶著一股魅惑眾生的風(fēng)流意味。 又是一個雌雄莫辯的美人,嗯,唱花旦的好像基本上都是這個款。 唐豆蔻沒接他拋過來的媚眼,指了指后邊的凳子,說:“坐?!?/br> “在唐小姐面前哪里有我們坐的份兒?我們站著就是了。” “那你站著吧,其他人坐?!?/br> 花老板:“……” 楊英官和班主尷尬一瞬,到底聽話地去凳子上坐了下來。 唐豆蔻這才打了個哈欠,說:“昨天我在忙其他事,一直忙到今天早上,又怕耽誤約定來看戲的時間,所以也沒來得及打聽別人想要捧人,是個什么流程。不然這樣,楊英官你自己說吧,你需要什么?” “我,我這……” 楊英官下意識地去看班主,見他沒反應(yīng),又去看花老板。 花老板嘴角一扯,不繼續(xù)站著了,也扯過一條椅子坐下,問唐豆蔻:“唐小姐的身份,我們已經(jīng)打聽過了,聽說您是做服裝生意的?” “暫時是這樣沒錯?!?/br> “那不知道您的家里……”花老板說著頓了一下,才又繼續(xù)道:“您也知道,像您這樣的千金小姐,咱們以前從未接觸過。多少得問一聲您的夫家……自然,您年紀(jì)小,自然沒有結(jié)婚。但以后的夫家……” “夫家?沒有夫家?!碧贫罐⒉辉谝獾卣f:“放心吧,不會有以我家人名義的人來找你們的麻煩的?!?/br> 花老板和班主對視一眼,才又不太理解地問:“沒有夫家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的意思呀!” 唐豆蔻剛要解釋,尚瑞就先不滿起來了。 他不屑地瞪著花老板說:“小姐說的話,你們照做就是了。只有我們問你們的份兒,輪不到你們發(fā)問。小姐的事,不是你們該打聽的。別忘了自己的身份?!?/br> 好吧,尚瑞的態(tài)度才是這個時代的金主該有的態(tài)度。 唐豆蔻是后世的新一代金主,多少會披一下文明的皮,便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他們想問一問也很合理。畢竟要評估風(fēng)險,才敢做決定不是么?” “抱歉唐小姐,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卑嘀髁⒖藤r禮認(rèn)慫:“我們只是怕給唐小姐您惹麻煩?!?/br> “沒事兒,我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的。你們只需要知道,本小姐很有錢就是了?!?/br> “呵,呵呵,多謝唐小姐對英官兒的厚愛。”班主點頭哈腰地說:“我們沒什么可要求的,唐小姐您要是喜歡英官兒的話,那就多來聽聽他唱戲就是了。我們這個戲班有些年頭了?;ɡ习迨俏覀兊呐_柱子,他戲唱得好,我們戲班現(xiàn)在全靠他吃飯……” 這么說的意思,就是想看她對花老板的態(tài)度了。 畢竟她想捧楊英官,可楊英官現(xiàn)在根本不能獨當(dāng)一面。 但是一個戲班子里,又不能有兩個臺柱子,這就是個麻煩。 唐豆蔻哪能聽不出他的意思,她不在意地說:“我沒有打亂你們原來的班底的意思。楊英官現(xiàn)在不能獨當(dāng)一面,這個臺柱子自然還是花老板的,楊英官只需要學(xué)學(xué)唱戲,時不時上臺歷練一下就行了。等哪天他能獨擋一面了再說,放心,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會虧待花老板對楊英官的提攜?!?/br> “唐小姐,您高義?!?/br> “那就這么著吧,從今天起,你們這個戲班的所有開銷,就全都由我負(fù)責(zé)了。你們只用專心唱戲,其他的一切應(yīng)酬和關(guān)系,全部停掉。這個沒有問題吧?” 戲班之間,就和其他行業(yè)一樣,內(nèi)部都有規(guī)矩的。 不過再大的規(guī)矩,總是硬不過金錢,對他們這么行業(yè)來說,誰給錢吃飯,誰就說了算。 唐豆蔻昨天提過不準(zhǔn)楊英官出去應(yīng)酬,班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是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人,這也很常見。 “一切憑唐小姐吩咐。” “那就好?!碧贫罐⒄姓惺郑褩钣⒐俳羞^來,說:“你喜歡什么樣的房子?我已經(jīng)讓人幫你去找了,等明后天把資料送過來,喜歡什么樣的,你自己挑。” “謝謝唐小姐,我,我……”他本來想說自己有住處,但一想到那是一套房子,就舍不得拒絕。畢竟,一套房子,那得是多少錢呀!于是舌頭打了個彎兒,說了一聲:”讓唐小姐破費了?!?/br> “沒關(guān)系,不破費?!碧贫罐⑿χf:“我既然給你花錢,那提幾個要求,想來不會有問題吧?” “唐小姐您說,我一定聽話?!?/br> “別緊張,說實話,我對你沒有任何要求?!碧贫罐⒄f道:“不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你想進(jìn)豪門當(dāng)大少爺,我也能幫你辦到。不過有一樣,楊英官,不可以碰□□,懂嗎?這是唯一,也是我硬性要求。任何我身邊的人,如果讓我知道誰碰了□□……” 她輕笑著牽起少年的手,笑容不達(dá)眼底:“比如你,如果讓我知道你沾了那東西,我會親自砍掉你的這雙手,讓你連戲都沒得唱,明白嗎?” “明,明白……” “明白就好,所以你要聽話。而你身邊的人,不管他是誰,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引誘你或者勸說你抽煙,他們只會更慘?!?/br> 楊英官嚇了一跳,班主和花老板同樣也嚇得不輕。 因為唐豆蔻這句話,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在梨園這個行業(yè)里,不碰煙的基本就是鳳毛麟角。楊英官現(xiàn)在還沒碰煙,不過是因為他現(xiàn)在還沒出師還沒錢。 但再過幾年,或者等他有錢了,基本上就和其他人一樣了。 這個要求讓班主和花老板的臉色都不好看,因為他們就是這抽煙群中的一員。 昨天花老板之所以沒能上臺,就是因為嗓子出了問題,臨時不能發(fā)聲了。 倆人表情煞白地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唐豆蔻這才拿出支票,隨便填了個數(shù)字塞給楊英官,說:“這是給你的零花錢,你先拿著。戲班的開銷,過兩天我會讓人送來。去吧,我要餓死了,得找個地方吃飯?!?/br> “您餓了嗎?這里正好可以吃飯,我這就讓師傅給您上一桌席面?” 戲園里雖然不主營餐飲,但戲班那么多人吃飯,自然還是有專門做飯的人的。 不過手藝沒法和外面的廚師比,但楊英官又沒有下過館子,他哪里知道這里面差距?不過是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數(shù)字,就光顧著高興了,哪里還想得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