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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落了點(diǎn)點(diǎn)星子。“真是好看啊……”平仄捧著他的臉,眼神迷蒙又迷醉地說了一句。施澗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地想:好看?什么好看?不待他細(xì)想,平仄突然又摟上他的脖子,說:“新年快樂,給你一個禮物,要不要?”也不知是他慵懶磁性的嗓音太撩人,還是受到了他說話時帶出的酒氣影響,施澗桑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叫囂在沸騰。酒不醉人,人自醉。當(dāng)他們互相親吻甚至發(fā)狠似的啃咬著對方倒在酒店的大床上,兩人好不容易拉回一點(diǎn)的理智在頃刻間又崩陷……一個難忘而又瘋狂的跨年之夜。蘇溪純猶豫再三,還是買了去H市的車票。畢竟臨近年關(guān),火車票不好買,他在搶票的時候倒是挺積極,守著點(diǎn)瘋狂刷,還真被他刷到一張。但是刷出來后,日子一天天接近,他看著勝利成果,又打起了退堂鼓。直到他捏著車票等在候車大廳,還在想著,要不還是不去了,就告訴祝鶴說票丟了……蘇溪純放眼望了望周圍,有衣著整齊體面光鮮亮麗的白領(lǐng),也有大包小包土里土氣的民工仔,但不管有錢沒錢,目的地都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回家過年跟家人團(tuán)聚,臉上多多少少都洋溢著一絲幸福和喜悅。他嘆了口氣,可能自己是這里異類吧,心里緊張又忐忑,好像不是上火車而是上刑場。他沒有家可以回,沒有親人可以團(tuán)聚。于是在男朋友的三催四請下,他去了對方家里過年。本來是挺好的事情,但壞就壞在他不是女生,到別人家身份尷尬,可心煩了。N市到H市高鐵車程1個小時,他坐在車上發(fā)了會兒呆就到了。下車刷票出站,沒走幾步就看見祝鶴站在不遠(yuǎn)處等他。“你怎么都不把大衣穿上,外面冷啊。”祝鶴見他只背了一個包過來,又問,“沒帶行李嗎?”“車廂里又悶又熱,穿多了難受。行李懶得帶了,車上人多,拖個箱子沒地方放,太麻煩了,反正里面衣服有換洗的就行。”蘇溪純跟著他走,看是往地下停車場的方向,說,“你自己開車來的?”“嗯,過年期間H市空城,人都走光了,路上也不堵?!?/br>“誰問你這個,我是說你車技如何!”祝鶴停下來看了他一眼,目光怪異,蘇溪純直覺不妙。果然,他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冷不丁地伸手進(jìn)蘇溪純的外套,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說:“你是指哪個車技?”蘇溪純猝不及防被他抓了一下,嗷叫了一聲,登時跳出三步遠(yuǎn),紅著臉警惕地瞪著他,聲音壓著得低低的:“大庭廣眾!你別耍流氓!”“行行!回來吧。我車技一般般,沒怎么開過,也就趁著人少出來練練手?!弊zQ的心情好像很不錯,對蘇溪純噓寒問暖百般縱容,熱情得不行。他把這歸因為久別重逢的興奮和激動。“臥槽!我是小白鼠???”祝鶴噎了一下,甩著車鑰匙,說:“好歹也是考出了駕照,技術(shù)還是過得去的,你這么怕干什么?要不等下給你來開?”蘇溪純頭搖得像撥浪鼓。他們走到地下車庫,蘇溪純見到他的車,故意夸張地喊了一聲:“厲害了奔馳!”祝鶴無奈道:“厲害個屁,又不是我賺錢買的。而且這輛比較便宜,我媽上班時候開的,她說刮蹭了不心疼。”蘇溪純系好安全帶,心里默默唏噓:唉,有錢人……事實證明,祝鶴的車技還是有待提高,他開得快,剎車急。一路上,蘇溪純都是緊緊抓著車門,坐在副駕駛上提心吊膽的,不住地勸他開慢點(diǎn)。祝鶴一開始會聽,可沒過一會兒又飆上去了。蘇溪純放棄了,瑟瑟發(fā)抖地看著外面飛馳后退的景色,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是萬一出了事,他們至少可以死在一起……也是挺不錯了……當(dāng)然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他們安全地到了祝鶴的家。一開門,祝mama親自到玄關(guān)迎接,伸直了脖子朝祝鶴身后望去,一個人影都沒有。“咦,小蘇呢?沒跟你一起來嗎?”站在祝鶴身后被擋住的小蘇:“……”“在啊,這兒呢。”祝鶴把他拉到前面。蘇溪純的身體有點(diǎn)僵硬,尷尬地笑了笑:“阿姨您好,我是蘇溪純?!?/br>祝mama愣愣地打量他幾秒,隨即眼睛一亮,笑得堪比牡丹花盛開:“哇,小蘇這么可愛?。 ?/br>蘇溪純:“……”祝爸爸拎著一沓報紙從書房蹬蹬蹬走出來,偏了偏腦袋,視線在蘇溪純身上,上上下下走了幾圈,面上沒什么表情,略微有些嚴(yán)肅。他嗯了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年輕人,果然很精神。我們家一般六點(diǎn)鐘吃晚飯,現(xiàn)在還有一個小時,先隨便坐坐吧,?!闭f完就在沙發(fā)坐下,自顧自地看起了報紙。“爸爸,那我先帶溪純?nèi)シ块g了?!弊zQ也不等回應(yīng),便拉著蘇溪純回自己房間。祝鶴房間的擺設(shè)跟去年除夕視頻時看見的差不多,沒怎么變化。蘇溪純一見別人家長就會緊張不自在,剛才幸虧祝鶴把他帶走,不然要是和祝爸爸一起在客廳待著,他肯定坐立難安。他把背包隨意一扔,一下癱倒在懶人沙發(fā)上,四肢大敞,覺得渾身的勁兒都被卸了,就想這么躺到地老天荒。祝鶴替他拾起背包放好,說:“累了吧,休息一下,等下就可以吃飯了?!?/br>蘇溪純懶懶地應(yīng)一下,隨后就沒聲兒了。他已經(jīng)開始后悔來這趟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了,剛才祝鶴父母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都覺得有點(diǎn)奇怪,不太像看兒子的同學(xué),倒是有點(diǎn)像看……看兒媳婦似的。不過祝鶴肯定不會同他父母說他們的真實關(guān)系,不然八成連人家家門都進(jìn)不了。見了祝鶴的父母后,他心里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愧疚和罪惡感,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們的兒子偷走了。祝爸爸雖然嚴(yán)肅寡言,但祝mama卻是很熱情,又是給他吃水果又是送零食飲料,說話溫聲細(xì)語,十分親和。他的母親也是一個溫柔的女人,看上去瘦瘦弱弱文文靜靜的,可骨子里有一種即使頭破血頭也不愿屈就的韌勁和堅持,為了追求自由和心中向往,她可以舍棄一切,無畏他人的指點(diǎn)唾棄,只要還有一絲氣力,就朝著自己認(rèn)定的方向,堅定地,馬不停蹄地走,永不回頭。而他的父親也是同一類人,外表溫文爾雅,謙謙君子,誰也不曾想到,他對于感情,會是如此的強(qiáng)硬和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