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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張憬銘為白雪生所付出的一切,那象征著沉甸甸的滿滿的愛,似乎不會輕易被忘記的愛。他也很沒信心,他不如白雪生出色,不受發(fā)小待見,也沒有使得張憬銘為他向大眾坦白性取向,更沒有因他而被家庭驅(qū)逐,他甚至在時間上都遠(yuǎn)遠(yuǎn)的落后了。如果說以前的白雪生只是個扎在心里的刺,那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壯大成了一柄冷冽的彎刀。張憬銘回到家后,不見周弘在外面,就去臥室找,卻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枕頭,他眼皮一跳,轉(zhuǎn)身望向了客房。周弘果然在客房里,他蜷著身子躺在床上,聽到了輕輕的開門聲,卻絲毫不做反應(yīng)。空氣里彌漫著很灰敗的情緒。張憬銘在門口站了一下,然后才往里走,在看到周弘睜著眼睛并沒有睡之后,才聲音低柔的問他,“吃飯了么?”周弘忽然就無限的委屈,鼻頭酸得難受,他停了半晌才小聲的回答:“沒有?!?/br>張憬銘立即說:“我給你做,想吃什么?”聲音更加溫柔。張憬銘經(jīng)?;貋淼猛恚芎刖妥约航型赓u應(yīng)付一頓,通常都吃的不錯,張憬銘雖然知道,但每次晚歸后都還會問一問,是不是吃飽了還想吃什么,而周弘?yún)s每次都很飽,這一次好了,不是不飽,而是根本沒吃。“想吃紅燒rou。”“好。”張憬銘答應(yīng)的愉快,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周弘?yún)s有些患得患失,心里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累,為什么還要他做呢少吃一頓又不會死,可轉(zhuǎn)念又過去想起傷心事,其實(shí)白雪生已經(jīng)過去了,他難過雖然正常,但也不能抓住不放,已經(jīng)吵過一次了,就不要再有第二回了。至于郝雷為什么總揪著白雪生說事兒不讓自己好過,周弘想不明白,也決定不想了,因?yàn)榍宄坏┱J(rèn)真起來,他將輸?shù)煤芡负苌畛痢?/br>盡管決定翻過這一篇,情緒卻不能說翻就翻,周弘沒法表現(xiàn)得什么都沒聽到一樣,所以盡管張憬銘做的紅燒rou一如既往的好吃,他仍舊沒胃口的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筷。“不吃了么?”周弘不用看也知道張憬銘的眼睛在此刻一定格外的黑亮格外的吸人,“吃飽了,想睡覺?!?/br>“好,那你去洗澡,這里我來收拾?!?/br>周弘“嗯”了一聲,仍舊不抬頭,起身就往浴室走去。洗完澡出來,周弘見張憬銘仍站在客廳里,幽黑吸人的眼睛一直跟著他,臉色戚戚,他心里忽然就有些不忍,本打算就這么一聲不吭的走回客房,此時卻有些猶豫,便開口低聲說了句:“我不想在你房間睡了。”似乎還不如不說?周弘沒去看張憬銘的表情,略站了一下便走回了客房。但是躺下沒多久,門就被輕輕推開了,周弘抬起頭,見張憬銘抱著枕頭和被子站在門口,擋住了大片燈光。“我過來和你一起睡?!?/br>周弘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躺回去沒說話,看著透進(jìn)房間里來的燈光被關(guān)出去,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以及撲過來的屬于張憬銘的味道,還有環(huán)在他腰上的使力恰到好處的手臂,每一樣都透著溫馨的感覺,讓他覺得不那么難受了。盡管身邊這人表現(xiàn)出來的是一副東窗事發(fā)的樣子,但也有害怕在里面不是么,也就說明他還是在乎他的不是么?如果他沒有聽說張憬銘為白雪生做出了那么巨大的付出,讓他感到恐懼不安,感到自己很微弱,以及深深的害怕和失去,他說不定還會鬧上一鬧。只聽著周弘的呼吸聲,就知道他還沒有睡,甚至還睜著眼睛,張憬銘禁不住有些后悔,后悔那次沒有向他完全坦白,他再湊近一些,直到鼻子碰到了周弘的后頸,然后略一猶豫,輕聲問:“今天,你見了什么人?”周弘眸光微閃,沒有停頓,“郝雷?!比缓缶透杏X搭在腰上的手臂緊了一緊。接下來便是一段沉默。對于這段沉默,周弘忽然涌出股心如死灰的感覺,因?yàn)橛X得不了解張憬銘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是在琢磨怎么將這件事搪塞過去么?上一次也是,寥寥數(shù)語就打發(fā)了他,其實(shí)認(rèn)真想一想,眼下讓他傷心的根本原因就是這個吧,不坦誠,不透明,裝模作樣……那些讓他嫉妒得發(fā)狂的付出其實(shí)沒什么,他耿耿于懷一段時間就會好,他又不靠那個吃飯,他真正想依靠的,無非是張憬銘的真心相對,可就是這一點(diǎn),卻最難得到。“他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他說的那些都只是他想讓你聽到的……”周弘搶斷張憬銘的話,“那就是跟你一樣了,只說想讓我知道的,你們兩個拼起來,大概也完整了?!?/br>張憬銘語結(jié),他緊了緊手臂,臉埋進(jìn)周弘的頸窩里,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周弘,你別這么說?!?/br>周弘忽然想哭,但他強(qiáng)忍著,下巴和嘴唇因此而微微發(fā)抖,不能說話,怕一張口就是哽咽聲。“我是一時糊涂,只是怕你會難過,真的只是這樣?!?/br>又是這話!周弘握緊了拳頭,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上面一樣,他猛地轉(zhuǎn)身推開張憬銘,直把張憬銘推到了床的邊緣。張憬銘愣愣的坐在床邊,一副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的樣子盯著周弘看。“cao!你他媽的都精的不是個人了你還會糊涂?你他媽的這么精就想不到我從別人嘴里聽到那些東西會不會難過?哪個更難過你分不清?!”吼完,眼淚就唰的滾了下來。張憬銘登時亂了手腳,撲上去抱住周弘,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哄,俊美的臉上盡是心疼悔恨,“對不起對不起,不要哭,我錯了,是我自以為是……”周弘的情緒卻是越哄越糟糕,洪水暴發(fā)一樣收拾不住,眼淚更是夸張,他甚至破天荒的哭出了聲音,像小時候那樣,可只嚎了兩聲,他就回過味兒來了,立即住了嘴,睜開汪汪的淚眼看張憬銘,見他愣著,顯然是被自己的哭聲鎮(zhèn)住了。周弘頓感尷尬,撥開張憬銘的手就側(cè)身臥倒,同時掀起被子蒙住了頭。張憬銘看著他把自己藏好,忍俊不禁,只覺得可愛非常,心給什么撞了一下,撞出一大股憐惜來,他伸手輕輕的扯周弘頭上的被子,“別把自己憋壞了?!?/br>這一哭,愣是把吵架的氛圍給哭沒了,周弘躲在被子里恨得咬牙,死不出來。張憬銘干脆鉆到被子里,兩手撐在周弘的腦袋兩邊,貼著他的臉輕聲細(xì)語:“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媽的這是什么哄小孩兒的語氣?媽的這又叫什么事兒?為什么每次吵架都是這種神展開!總這樣有怨氣吐不出來會內(nèi)傷的!周弘挫牙,手腳其上一個勁兒的狂揍張憬銘,張憬銘半躲不躲的接下周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