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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甩不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興師問罪?”

皺著眉嘟囔著,陳成起身把窗子開到了最大。嗆人的煙氣充斥了整個房間,即使坐在對面,他仍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繚繞的白霧之中,只有一個輪廓不清的面容若隱若現(xiàn)。

“他說……沈辰睡了,”咬牙磨了磨煙屁股,苗露宇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干啞粗礫,像是被磨石剮蹭過,原本平滑的聲帶只留下一道道血痕,“我怕克制不住……”

“哎喲我去!”陳成一下子火了。

“你是不是下雨出門沒帶傘,腦袋淋著了到現(xiàn)在還沒晾干???發(fā)霉了吧你?!一堆綠霉都長到腦漿子里面去了吧!你老婆在外邊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了,你這特么頂著這么大頂綠帽子還讓他睡?!”

瞪大了眼睛盯著一臉灰敗的苗露宇,陳成覺得自己好像不認(rèn)識這個人了一樣,氣得想擺出個嘲諷的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擺了。

眼前這人是誰?還是原先那個苗露宇么!

從打他們兩個人認(rèn)識時起,他就從未見過這人如此懦弱的一面。那個張狂霸氣、頑劣不屑,對待床伴就跟扯衛(wèi)生紙一樣的男人,那個就算身處風(fēng)口浪尖、孤身一人卻依舊置身事外、不為所動的男人,究竟哪去了?聽著自己掏心掏肺對待著的戀人跟別的男人發(fā)表“愛后感言”,還能坐在這里說“太晚了等他睡醒再說”,你特么還算個男人么?

在陳成的瞪視之下,苗露宇垂下了被煙氣、血絲折磨得暗濁的眼睛,鼻翼抖動,突然手掌一攥,把燃著的煙頭整個捏進(jìn)了手心,喃喃自語,道:“沈辰……不會!”

失望地看著一臉堅定地說出這話的苗露宇,陳成泄氣似的坐了下來,頓生一種無力回天的蒼涼感:自己再使勁,也不能幫別人拉出屎。順手給自己也點上了一顆煙,陳成靜靜地坐在一旁,憐憫地看著擺在眼前這個病入膏肓的人。

他不知道對方這股子堅信究竟從何而來,是真的對沈辰很了解、足夠信任,還是,不過是一種自我催眠。

其實,要說沈辰背著苗露宇跟別人搞在了一起,陳成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先不說今天的電話和短信回復(fù)里,對方表現(xiàn)出來的消氣的前奏,就是單說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以他閱人無數(shù)的那雙鈦合金老眼,這個人也不應(yīng)該是那種濫情隨便的類型。

有的人看似老實,其實是有心沒膽,只欠一個天時地利的出軌機(jī)會。有的人,卻萬事俱備,任你拋媚眼、脫衣服,擠得眼珠子都掉了凍得鼻涕都出來了,也未必肯垂憐一眼,就跟大腦內(nèi)部某塊控制性沖動的區(qū)域被耗子嗑下去了一塊,先天殘缺似的,完全不為所動——不是沒心,也不是沒膽,而是心太小,裝一個就滿了。

陳成一直以為沈辰屬于后者,被苗露宇這種激進(jìn)的追求方式誤打誤撞走進(jìn)了心里,便安營扎寨住下了,就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墒恰@種東西誰說的準(zhǔn)呢,說不定就是自己看走了眼……摸了摸鼻尖,陳成看著緊咬嘴唇暗自較勁的苗露宇,嘆了口氣:美人在房卻不能睡,生生被揪出來當(dāng)居委會大媽,這是做了什么孽?。?/br>
“如果,如果那個外國人給你聽的電話是真的,沈辰真的跟那老外做了呢?你會和他……”

分,這個字陳成沒說出來,但他知道苗露宇懂了。

緊抿著的嘴角驀地一抖,苗露宇緊攥著拳頭別過了頭。這個問題他一直刻意在回避,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就在腦子里亂成了一遭,就連下一秒要做什么他都不知道的這種情況下,卻偏偏有一個聲音一直不停地在頭腦中念叨:沈辰受傷了,很疼吧?那個外國佬的尺寸,他怎么受得了?會發(fā)炎么,會發(fā)燒么,自己不在旁邊有人照顧么……無論怎么努力,苗露宇都沒法把這個聲音剔除出去,而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苗露宇慢慢抬起頭,平靜地與陳成對視著。

“只要,他不提……”

“我cao,苗露宇,你現(xiàn)在到底是有多賤?!賤到骨頭里是不是?那個人到底哪里好?你就這么倒貼著,是不是就生怕他不要你?!”

一直偷偷躲在臥室偷聽的小海終于忍無可忍,踹門沖了出來。一把揪住苗露宇的衣領(lǐng),渾身顫抖地朝他吼道。

“為什么不說分手!為什么不分手!為什么那么難?為什么不像你甩到我們那樣,干凈利落地把他也甩了?!”

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男孩的尾音漸漸染上了哭色。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承認(rèn),也不甘心,那個曾經(jīng)高高在上,不屑地看著他們?yōu)榱怂妥鲂?、爭風(fēng)吃醋的男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再怎么努力都終究扔把他們當(dāng)作個玩伴的男人,有一天,也會為了另一個人,這么卑微。

漠然地看著神情激動的男孩,苗露宇勾了勾嘴角,不知是在自嘲,還是在譏笑男孩,淡淡地反問:

“為什么?你們怎么會不懂?”

男孩一怔,一雙蒙著水汽的眼睛在與苗露宇的對視中終于暗了下來,忿恨地咬了咬嘴唇,一點一點地松開了手。

不只是小海,就連陳成的身子都跟著僵了一下,煙灰一抖,落在腿上。

的確,他們怎么會不懂?那種旁觀者所無法理解的自輕自賤,那種心甘情愿地給予對方最大的寬容,甚至不惜把自己降到一文不值,那么卑微的那些事,他們都同樣做過,也還在繼續(xù)做著。從最開始他們就是同類,無論在外人面前多光鮮,多高傲,多清高冷艷、酷帥霸拽,在那個人面前,都不過是傻逼一個。

“他離開這段時間我想了好久,越想反而發(fā)現(xiàn)自己越怕。怕他走了,怕他真的不要我了,怕我們就這么了了。從來沒有過一個人,讓我如此死心塌地又膽戰(zhàn)心驚。我怕他走了,這輩子,再也沒有同樣的人?!?/br>
“施耐德?”

驚訝地看著去而復(fù)返的外國人不知從哪里抱了團(tuán)被子放到了旁邊的空鋪上,沈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斯巴達(dá)了,加上剛才盯蒼蠅盯得太久,現(xiàn)在看著施耐德那張雪白的臉上,到處都是小黑點。

其實他本是不用住院的,體溫基本正常了,傷口也處理了,又掛了兩瓶消炎藥,整個人已經(jīng)精神了不少。可是施耐德卻不肯,非要他再住院觀察兩天。趕巧,現(xiàn)在正處于淡季,病房里的空床率頗高,醫(yī)生便也很爽快地開了床位。

“你回去吧,不用陪我的,明天還要去工作吧?!?/br>
“哦,沈,你放心,我已經(jīng)請過休假了?!笔┠偷律钋榭羁畹卣V浑p藍(lán)眼睛,道,“而且,回去可能性命不保?!?/br>
“什么?”

沈辰納悶地看著他,最后一句施耐德說的很小聲,他沒聽清,但感覺好像是什么嚴(yán)重的話。

“哦,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