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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低啞著聲音道:“別擔(dān)心,我來了?!?/br>第一百零三章吾亦往因?yàn)槿荻G的關(guān)系,陸徵改變了自己先前的決定,因?yàn)槿荻G作為整個北疆的軍事最高統(tǒng)帥,同時又有親王的身份,是可以直接過問當(dāng)?shù)匦姓摹?/br>青鸞有些欲言又止。容禛對著他輕輕地?fù)u了搖頭,才對陸徵說道:“你若要找犯人,恐怕時間不能太長,三天之內(nèi)可好?”陸徵也知道容禛身負(fù)重任況且也是重傷初愈,他居然親自來接自己這就已經(jīng)讓陸徵很驚喜了,本也不打算再拖延他的時間,只是這種案子若是拖下去證據(jù)只會越來越少,他才任性了一把,只是沒想到容禛如此包容他,這讓陸徵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對容禛有些歉疚。“三天足夠了,我一定會盡快破案的。”容禛點(diǎn)點(diǎn)頭,突然伸手摸了摸陸徵的頭頂:“似乎長高了些?!?/br>陸徵不妨他突然這么做,頓時就愣住了。容禛嘴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你去忙吧,我就不跟著你了?!?/br>陸徵連忙回過神,眼神飄來飄去就是不看他,支支吾吾道:“你傷還沒好,還是先休息?!?/br>容禛嘆口氣:“你也是,一會記得喝了藥再去?!?/br>“哦……哦?!?/br>待到陸徵離開房間,青鸞才皺眉對容禛道:“殿下,您的傷……”容禛搖搖頭:“不礙事。你不要留在這了,去幫幫他?!?/br>“屬下得貼身保護(hù)您的安危?!?/br>“本王又不是病得起不來,何須這樣的保護(hù)?!比荻G輕輕地敲了敲桌面,“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又加上年紀(jì)尚小,只怕被人欺瞞,你跟著他,好歹代表本王的臉面,你莫非還打算讓本王親自去撐場子嗎?”“屬下不敢?!鼻帑[在心底嘆了口氣,深深地覺得這是自家殿下關(guān)心則亂了,他看那位陸少爺本事可不小,那一雙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哪里會被人欺瞞,只怕是別人被他欺瞞了還幫著他數(shù)錢呢。只是容禛既然這樣吩咐了,青鸞也不敢不從,只能領(lǐng)命離開了房間。-他們是借的當(dāng)?shù)匾晃秽l(xiāng)紳的院子,這里離案發(fā)地點(diǎn)不遠(yuǎn),所以青鸞用了輕功幾個起落就到了陸徵旁邊。陸徵突然看見青鸞還有些吃驚:“青鸞大哥,你有什么事嗎?”青鸞抱著劍,懶懶道:“陸少爺,可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幫忙的嗎?”陸徵一看他的態(tài)度就知道他肯定是被容禛吩咐來的,他輕輕地笑了笑:“我這沒什么事,有幾位護(hù)衛(wèi)大哥幫忙就好了。你還是回去保護(hù)楚王吧,他的安危比較重要。”青鸞皺起眉頭:“雖然我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殿下既然已經(jīng)吩咐了,我還是照做比較好,你放心差遣我吧?!?/br>“我真沒什么需要幫忙的?!标戓缡Γ娗帑[仍是固執(zhí)的模樣,才妥協(xié)道,“好吧,既然這樣,一會麻煩青鸞大哥陪我去一趟其他幾戶起火的人家吧?!?/br>青鸞點(diǎn)點(diǎn)頭,過了一會又問:“你真覺得這是別人放火的,還放了不止一家?”陸徵搖搖頭:“我也不確定,只是覺得在這樣一個小的范圍里頭突然有了這么多起火災(zāi),覺得有些可疑罷了。先前我問過這里的百姓,雖然這里的確經(jīng)常容易起火,但一般也都是夏季或者秋季的時候,也不會僅僅只是一個小范圍內(nèi)起火。”“那你覺得兇手是什么樣的人?”“這個還得先確定這到底只是單純的一起事件,還是連環(huán)縱火案。”陸徵輕輕地出了口氣,“雖然我更希望是前者?!?/br>青鸞摸了摸下巴:“我聽說那兇手用了一種東西,連土石都能燒化,我還從未見識過這種東西,除了……”陸徵正在仔細(xì)聽他說,忙追問道:“除了什么?”“除了那火霹靂!”-兩人又來到驛館廢墟最先起火的院子處,青鸞道:“朱雀曾派人潛入羯人營地,偷了幾枚火霹靂來,點(diǎn)燃之后那威力極其強(qiáng)大,一堵一掌厚的墻都會被瞬間炸裂掉,若非這東西不能碰水,又容易出毛病,只怕那前方的幾座城池都要被羯人給奪走了?!?/br>陸徵卻搖搖頭:“那東西并未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逼鋵?shí)聽見青鸞這么說,陸徵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只是暫時還不能確定罷了。青鸞猜想:“或許這火霹靂能有其他的用法,可以不發(fā)出巨大的聲響呢?”他突然就有些振奮,“若有人真的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我們北疆軍豈不是可以靠這些東西反攻羯人?”陸徵忍不住道:“可那人是殺人犯!”青鸞卻滿不在意:“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只要他能夠助我們反敗為勝,此等罪名不足掛齒?!?/br>陸徵完全無法同意他的話,他忍不住爭辯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這人縱火殺人,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怎么可以因?yàn)檫@種愿意就輕易地放過他?!”青鸞冷笑一聲:“不知陸少爺聽過沒有,殺一人為賊,殺十人為寇,殺萬人為侯,莫說此人眼下犯了罪,就算他是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只要他能夠助我大夏驅(qū)除羯人,他自然是人人稱道的大英雄?!?/br>“這話請恕我不能茍同!”陸徵提高了聲音,“犯了罪就是犯了罪!朝廷若真的因?yàn)檫@種事情而封賞于他,那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又讓依法的百姓如何自處!”青鸞反倒冷靜了下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陸徵:“陸少爺,你似乎弄錯了一件事情,這天下是容家的天下,這律法,也是容家定的律法?!?/br>青鸞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陸徵的頭頂上,他突然意識到,相比現(xiàn)代的依法治國,在大夏,所有人都習(xí)慣了人人生而不平等。他們所依據(jù)的并非律法,而是上位者的統(tǒng)治。其實(shí)容禛也說過類似的話,但那時候陸徵并未意識到這件事有多么重要,而且容禛是處于統(tǒng)治階級??僧?dāng)同樣的話從青鸞口中說出來,卻是完全不一樣了。這是時代所帶來的巨大鴻溝,并不是他一言一語就可以消除的。可該說的他還是會說。陸徵深吸了一口氣,嚴(yán)肅地對青鸞說道:“若有一臣子貪污甚巨卻才華橫溢,他興建的水利工程挽救了數(shù)萬人的性命,他的功大,還是過大?若此人所貪污的是治水患的銀子,讓沿岸數(shù)萬百姓受災(zāi),那他這功可否還能抵過?”青鸞啞口無言。陸徵又道:“你所說的殺一人為賊,殺十人為寇,殺萬人為侯,或許是現(xiàn)實(sh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