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下面這些話要是被九七聽見他會崩潰！

“對于忠影的效果師兄一直都有所不滿，他一直希望可以改變一個人心中的對一個人的感情，并將他轉嫁給另一個人，從而使他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效忠，這就是我?guī)熜忠嚨哪欠N藥——隨情。”

“就像這孩子，他對白墨劫的愛在服下隨情后全部轉到夜楓的身上，其實他和夜楓之前一點都不認識，但是他之前的記憶中的白墨劫將全部替換成夜楓，從此以后可以為夜楓生死不計。當時沒有人相信他會成功，我也是?！?/br>
霍輕喝了一口茶繼續(xù)道：“這種藥他在很多藥人身上試過，所有的人都痛苦的死去，甚至有些人一夜間頭發(fā)全白，皮膚萎縮而死。他跟我說，這種藥成功的標志是形成一頭灰發(fā)，因為這藥十分的損傷腦子，用過之后，腦子會變得簡單，看重感情，即使他被愛人傷害再深，他都會控制不住的去愛他……這就是為什么師兄將那藥取名為隨情?！?/br>
“……”寒眸子里全是不敢置信，他只知道九七愛夜楓，拼了命去愛……如果此時的九七知道這一切，該是有多絕望……

寒的聲音有些顫抖：“光憑灰發(fā)判斷這一點也太過武斷了吧？”

“唉……這孩子的味覺應該很差吧，他應該最喜歡吃的是白米飯，喝過隨情的人的味覺會在一定程度上被破壞，一個嘗不出味道的人吃rou什么的只會覺得苦澀干碎，所以米飯的糯軟是他們最喜歡的……”

寒手中的茶杯在此刻破裂，茶水涌出來，流了寒一身……

阻止霍輕的動作，寒沉聲問道：“有什么辦法讓他不愛那個人嗎？”

“這怎么可能，連師兄都沒有解藥，而隨情的藥方早被師兄帶走了，這東西的用處沒幾個人知道，就連夜楓，他的教主估計都不知道。而中了這種藥的人會被這感情牽扯一輩子，斬不斷，揮不去，直到死，都會愛著那個人，這已經(jīng)不是愛情了，因為愛那個人已經(jīng)成了他的本能了……師兄做這個藥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一個女人，他在成功后就遠走他鄉(xiāng)去找那個女人了?！?/br>
寒將站起身，沉默片刻說：“去給他配藥，等等我親自去拿?！?/br>
“可憐啊可憐……”霍輕拎起一旁的藥箱離開了房間。

寒站起身，往里面走去，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看到九七睜著眼睛無神的看著上方，眼淚一波一波的從他眼角滑落，淌過他那顆極淡的淚痣，流進灰色的長發(fā)，無聲無息……

這一次的絕望鋪天蓋地籠罩著床上那個脆弱的人，……

那些眼淚堵在寒的胸腔，咽喉，讓他難受的恨不得替九七分擔。

從前他很想在這個人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當時自己覺得那場面一定很漂亮，現(xiàn)在自己無意識的做到了，卻體味著這樣的痛徹心扉……

他，全部聽到了……

寒手足無措，一個字說不出來，他走進將人抱起來，摟進懷中。

房間中異常的安靜，靜得連眼淚滴落的聲音都聽得真切。

九七張嘴：“原來，都是，假的……呵呵，呵呵呵……”

原來自己兒時記憶中的人是白墨劫，原來是白墨劫把我送給了別人，原來我一開始就是被拋棄的，被推來推去，終究失去了一切。

自己以為的半生原來只有五年，自己以為的愛情原來是本能，那么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又一切都是什么？

自己像個傻子般的奉獻，像個傻子般的讓人利用，甚至還敞開退心甘情愿的做了女人的事，怪不得教主如此嫌棄。怪不得教主如此看輕自己……

“呵呵呵……”九七笑著，眼淚卻依舊在淌，源源不斷的從他脆弱多舛的生命中流出，宣泄著他的無奈，他的絕望……

怪不得自己永遠都不知道死心，即使傷的體無完膚也依然死心塌地的愛著夜楓，從前認為是自己心甘情愿，原來不過是因為藥物的原因，怪不得自己被人稱為傻子。

為什么自己愛的人要將自己送給別人，為什么自己要經(jīng)歷這一切，難道自己這些年所承受的還不夠嗎？為了夜楓他可以不要命，為了骸教他豁出所有的熱情，自己背上的傷痕那么多，自己靈魂上的刺痛那么多，為什么現(xiàn)在跳出一個人跟自己說，你做的這一切全部都做錯了……

記憶中那個解救自己的神，那時高高束起長發(fā)，那明亮的眸子，清冽的聲音原來都不是夜楓的，那浸透自己生命的感覺也是錯誤的……

哈哈哈哈……

太可笑了，自己所謂的陽光，所謂的愛情到頭來不過是場笑話……

為什么，為什么一切會變成這樣，知道了這些事情的自己還怎么去愛……

不能不愛夜楓，但自己卻又不能愛……自己愛的又不是夜楓……

自己到底愛不愛？是因為藥，還是自己真的愛，分不清楚，分不清楚?。?！

“啊啊……”九七突然抱住腦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聲嘶力竭，幾乎用去了他所有的力氣，剛剛接好的骨節(jié)脆弱的低鳴著，讓他不受控制的抽搐……

“九七，九七……”

寒壓住九七的身體不讓他亂動，看著身下人痛苦的低吟著，眼淚依舊不斷線的流著，寒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減輕他的痛苦……

“別想了，別想了，你的神經(jīng)受不了！”

“你說，我到底愛誰？！”

九七看著頭頂上方的人，他的意識模糊的讓他已經(jīng)不知道這人是誰，只是想問，想問問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究竟值不值？

身上的疼痛已經(jīng)感覺不到，比起這些，精神上的創(chuàng)傷幾乎讓他要瘋掉……

寒沒有辦法在看著身下的人如此痛苦，一記手刀打在九七的后勁，將人敲暈后寒抱著他說道：“以后你來愛我好不好？”

愛著夜楓嗎？那是因為藥物作用。

愛著白墨劫？自己已經(jīng)完全忘記和他的那些回憶，那些過去，還怎么愛……

看不清了，看不清了……都是假的……

五年，整整五年，自己幾次不要命，卻是為了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

真真可笑……

☆、失去

夜楓依舊站在那個屋頂，只是這一回，只剩下他一個人，旁邊的人走后沒有再回來……

明明約定好不會離開，如今卻連尸體都沒有……

自己已經(jīng)找了整整一下午，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找過，但是只找到了屬于蔚的佩劍，屬于九七的一切東西都沒有找到……

仔細想想，九七好像什么東西都沒有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