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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家里約牌局聊八卦,里面的話題少不了前者。綜上所述,兩個人的共同話題,除了天氣,其實(shí)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匱乏的。不過溫倫和楊菲是誰啊,都是娛樂圈屈指可數(shù)的風(fēng)云人物,人精里的人精。能混到他們這個地步,就連橫著走都被人當(dāng)做是真性情的,但凡性格有一點(diǎn);棱角都早已被打磨光滑。冷場這樣的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在這兩個人之間。哪怕是聊聊市場買菜的阿婆阿公,也能聊得風(fēng)生水起滿面紅光。這邊溫倫正在高談闊論當(dāng)年陳谷子爛芝麻的瑣事,那邊楊菲眉目含情眼神緊緊黏在他臉上。剩下一干閑雜人等都各自埋頭干著手里的瑣事,整理譜子,布線,修改稿子。林堇跟著白老師進(jìn)到排練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驚得他條件反射般地轉(zhuǎn)身拔腿就走。“我去看看安老師就不打攪你們了,你先忙不用管我?!?/br>將白梓歆推進(jìn)屋,林堇跑的飛快。望了眼那人消失的背影,白梓歆將注意力放回到眼前。“Lori,你剛剛電話里要跟我說的事情是什么?”“老板,唱和音的John來不了了。他……把腿摔了,這快過年了,一時也找不到其他人,您看……”一個人在家爬什么梯子換什么燈泡!接到那個John從醫(yī)院打過來的急救電話的時候,Lori的心都快碎了。她幾乎看到了暴怒的老板捏著她可憐巴巴的存著她打算過肥年的年終獎的小卡片折成兩半的血腥場面。原本和音是兩男兩女,為了聲音協(xié)調(diào),這下可好,電視里說到的年前用工荒倒是被他們趕上了。Lori小心翼翼地瞅著老板的臉色變化——可惜什么也沒看出來。白梓歆深吸了一口氣:“Evan,去,把林堇抓回來?!?/br>連安啟南辦公室的門都沒摸著就被Evan揪回來的林堇顯得很是委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立在偌大的排練室中央。“我的歌,你會多少?”面對著眼前笑靨如花的楊叔叔,林堇咽了咽口水:“差不多,大部分吧?!?/br>早已不是當(dāng)年單純擁躉某人排斥別人的小歌迷,入行之后,聽歌除了興趣也成了工作之一。這些年他涉獵廣泛,何況是楊菲這樣的人物“我真榮幸。”伸手拍拍林堇并不滑嫩的小臉,順便給溫倫遞去一個挑釁的眼神,“拜托你救個場?!?/br>林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了楊菲演唱會的和音,之一。大年三十這天的中午,楊菲請各位留守的全體主創(chuàng)人員一塊兒出去吃了頓團(tuán)年飯,算是來自上級的慰問。上午已經(jīng)完成了最后一遍走臺的楊菲顯得格外風(fēng)sao,在包間里完全置形象于不顧,和一群人打成一片猜拳喝酒,肆無忌憚。“明天的演出,就拜托各位了!”舉杯示意,再次一飲而盡,大中午的飯桌上已經(jīng)多了不少醉鬼,連楊菲都喝得面色緋紅,卻絲毫不顯狼狽,只平添了幾絲風(fēng)情。“菲哥你是最棒的!”不知道哪個家伙酒后激動萬分,呼口號般喊出了這么一句,卻得到了大家熱烈的響應(yīng)。好久沒跟著這么多人一起湊熱鬧的林堇也顯得很雀躍——過年,總要在人多的地方才有趣味。可惜只喝到了一杯葡萄酒,白老師就把他杯子里換成了葡萄汁。“再喝一杯行不行?就一杯。”林堇眼饞,拉著白梓歆的袖子耍賴。“酒品不好的人沒資格提要求?!卑阻黛Ч室獾跛缚冢吹盟麄€人差點(diǎn)就貼在了白梓歆身上。下巴搭在白梓歆肩頭,林堇一張嘴已經(jīng)有了淡淡的酒氣:“誰說我酒品不好的……”白梓歆意識到,和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討論問題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咳咳,”瞄了眼癡纏的兩人,楊菲拎起酒杯,“我來敬林堇一杯?!?/br>“好呀?!辈[著眼睛接過楊菲遞來的酒,林堇暗暗地沖白梓歆擠了擠眼睛。“阿堇,多虧有你救場?!?/br>被楊菲一拍差點(diǎn)撞進(jìn)對方懷里的林堇顯然已經(jīng)沒有力氣站直:“好說好說,紅包包大一點(diǎn)就好。”好在林堇還是有些分寸,等到腦袋開始發(fā)懵的時候終于決定收手,將剩下的酒一并倒進(jìn)了白梓歆的杯子里,躲到一邊醒酒去了?;靵y中,這個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好在在場的都算是自己人,對于兩人的親昵也多少有些了解,最多是視而不見罷了。白梓歆瞥了一眼林堇,飲了一口杯中的液體——換做往日,在這么多人面前,那家伙說什么都要故作正直巴不得掩飾到“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境地,哪里會像今天這樣,簡直帶著刻意的炫耀了。林堇沾了酒精之后,總是會和平時的狀態(tài)大相徑庭。白梓歆晃了晃杯中的液體——或許下一次,可以試試這樣的方法?等這邊散了場剛一回到家,已經(jīng)在后座上睡了一路的林堇酒卻來了精神拉著白梓歆要聽他彈曲子。“這么久了都沒聽你好好彈過一首。”林堇擺明了是在耍賴,“平時都彈給別人聽了,網(wǎng)上還有很多人夸你技術(shù)高超呢。今天我一定也要聽一次現(xiàn)場版的。”“好吧?!卑阻黛眠@個突然任性起來的他沒轍,畢竟是過年,連小朋友都要穿新衣許愿的時刻,“不過你要先撒手啊。”無奈地拍了拍他摟在自己腰間的手:“想聽什么?”“都好。”兩人并排坐在琴凳上,林堇伸手按下一枚琴鍵——舒適的觸感。最終,白梓歆選了一首令他很快又陷入了睡夢中。其實(shí),在白梓歆看來,哄林堇跟帶小孩子大概沒有什么太大的分別。作者有話要說:最近腰腿、眼睛先后出了問題……小麻煩不斷,阻撓人家更文啊啊啊?。?/br>7070、煙花...晚上的時候,兩人來到了江邊。這座城市,因?yàn)閷熁ū竦慕?,在這樣的時刻,總不免顯得冷清。而每年此時由政府出資的煙花匯演,則會顯得備受期待。離預(yù)定的開始時間還剩下四十分鐘,江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人群,多數(shù)是全家出動,其中也夾雜著情侶。人多的地方,他二人便不再顯得那么突兀。“呀,好冷?!绷州佬ξ鼐o了緊身上的大衣,將手光明正大地插進(jìn)白梓歆的大衣口袋。“叫你多穿點(diǎn),你不聽?!苯裉斓牧州浪坪醺裢獾仞に?,白梓歆也只是淡淡地帶過一句,并沒有責(zé)備他。望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咖啡店,“走去買點(diǎn)熱的喝,暖暖身子。”穿過漸漸稠密起來的人群,一張張和樂的笑臉?biāo)坪醣热魏蔚男麄鳂?biāo)語更具有說服力??吹竭@些人們,似乎到了這樣的時刻,沒有家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