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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鴉:“這人怎么知道您在這里?”謝錦淡笑反問:“此處不就是他引我過來的嗎?”林鴉道:“主子的意思是,之前抓那人是故意被咱們抓住的?目的只是為了引咱們過來?”林鴉好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樣的話,就太可怕了。謝錦倒是沒覺得多詫異,對方連蠱蟲這種東西都能尋到,如此神通廣大,怎么都不為過。林鴉焦急道:“那主子當(dāng)真要去?萬一這是敵人的詭計(jì)!豈非送上門去?”謝錦微微彎唇:“你在想什么?孤自然不會孤身前去?!?/br>林鴉這才放下心,拱手道:“屬下拼了命也會護(hù)好主子!”謝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的這條命還是好好留著吧。”正文第一百零六章林鴉道:“那這句詩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是要見面,那么時(shí)間地點(diǎn)呢?”謝錦看向窗外,半晌后笑了:“不是寫得很明顯了嗎。”林鴉眉毛扭了扭:“屬下愚鈍,還望主子賜教?!?/br>“入夜時(shí)分,畫堂西側(cè)香齋東面?!?/br>昨夜星辰昨夜風(fēng),必然不是為了湊數(shù)才寫上去的,那只能是時(shí)間了。林鴉心中拜服,這也行,果然是讀書人玩的游戲。“那是何處?”謝錦道:“不知,趁天色還早,你去瞧瞧那是什么地方,為了避免對方有詐,咱們得先有個(gè)譜。”“主子當(dāng)真要去?”謝錦苦笑:“我有得選嗎?顯然對方只給了咱們這唯一的一條線,或許今晚去了,能解開很多謎題?!?/br>午后,林鴉去而復(fù)返。謝錦剛把寫好的字條綁上信鴿的腿,看到他的出現(xiàn),后者松開了手。信鴿撲騰著翅膀從窗口的方向飛走了。林鴉跪地道:“主子,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一個(gè)地方,而是一條路?!?/br>謝錦挑眉:“路?什么路?通往哪里的路?”林鴉:“城外?!?/br>謝錦陷入沉思:“竟然讓我出城?”“主子三思,此事屬下覺得必有古怪,城外這么偏僻,即便是出了什么事,咱們的人支援都來不及,若真是對方計(jì)策,后果不堪設(shè)想!”謝錦毫不猶豫:“孤心意已決,林鴉你不必再說?!?/br>林鴉‘砰’的一聲將手中的劍扔到面前,頭磕在地板上:“主子!您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請您...為陛下想想!你若出事陛下的處境將更加危險(xiǎn)!若陛下知曉此事也定然不會讓您這般貿(mào)然前去的!三思?。 ?/br>縱然林鴉心中對慕脩有再多怨念和不滿,但他知道,這一刻只有這個(gè)人的名字有用。這么久以來,他從未主動(dòng)提過陛下,如今卻為了勸阻自己而提起。謝錦又何嘗不知他心思,看著趴在地上的人,終于還是猶豫了他當(dāng)然不敢讓慕脩知道,若是如今的慕脩知道了,絕對不會讓他去。因此,他傳回京城的字條上對于此事只字未提,只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蠱蟲之事,讓慕脩不要掉以輕心,即便是固若金湯的紫禁城也難免混入居心叵測之人。“林鴉,起來?!敝x錦說林鴉低著頭道:“屬下不敢置喙主子做事,只希望主子能夠三思而后行?!?/br>若換作旁人,謝錦根本懶得回應(yīng)宋離鳶要做的事情有何人敢阻撓。可面前的人卻是他多年的身邊人,他不得不多幾分耐心,解釋道:“對方將我引到此處,必是沖著我來,現(xiàn)在的局勢已經(jīng)不容懈怠了,今夜我若是不去,不知道還要為這件事枉死多少人,不管是那個(gè)忽然出現(xiàn)的假丞相也好,還是這些冒充那些人的死士,目的都很明顯,就是為了演給我看?!?/br>林鴉抬起頭:“所以主子你就要以身犯險(xiǎn)嗎?那藏頭露尾的鼠輩還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盤,是,你若去了必然會知道背后是誰在搗鬼,也會知道他們的目的,可對方的目的若是讓你死呢?難道主子就真的用命去換?”“可孤若是不去,對方必會變本加厲向陛下施壓,你放心,不會是我的命,對方若想要我的命,早就動(dòng)手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br>“主子!....”最終林鴉也沒勸得住夜幕降臨時(shí)分,謝錦還是出了城。沿著香齋朝東的那條路一直走,約摸走一炷香的時(shí)間嗎,有一片湖泊,湖邊早有一人提著燈籠在等了。周圍樹木籠罩在黑暗里,安靜得令人有幾分頭皮發(fā)麻。謝錦莫名覺得那背影有些熟悉,但是許是時(shí)間過去太久了,一時(shí)間愣是沒想起來。只得開口道:“昨夜星辰昨夜風(fēng),畫堂西側(cè)香齋東,閣下真有雅興,只是不知深夜相邀,所為何事呢?!?/br>直到那人開口回答“寡人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宋離鳶?!?/br>謝錦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看著那人的背影。這片湖泊完全沒有美感,水不清澈,湖底全是淤泥,此刻只倒映出了一只提著燈籠的手,腕間的青玉瑩潤泛著光澤,燈籠上用顏料繪著精致的圖案。謝錦不說話,那人也沒惱,緩慢的轉(zhuǎn)過身來。一張玉鑄般的容顏,纖瘦高挑,身上的衣袍和廣袖被夜風(fēng)吹得翻飛起來。翟玉笙笑道:“你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寡人知道你是,就行了?!?/br>謝錦不動(dòng)聲色道:“閣下是否認(rèn)錯(cuò)人了?”翟玉笙抿唇一笑,道:“認(rèn)沒認(rèn)錯(cuò),你心里不清楚嗎?寡人聽說,南楚的忠勇侯二子,從小到大不學(xué)無術(shù),乃是草包一個(gè),卻在數(shù)月前忽然變聰明了,不僅不再流連于青樓還獲得了南楚皇的青眼有加?!?/br>謝錦擰起眉:“有何不妥?”翟玉笙搖了搖頭:“是并無不妥,只是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寡人覺得很湊巧罷了,你們南楚舉國上下論智謀,當(dāng)朝丞相當(dāng)仁不讓,可他剛死,就有一個(gè)草包忽然開了靈智,你這樣聽可覺得有古怪?”謝錦睜眼說瞎話:“并無,閣下大概是思慮過多?!?/br>翟玉笙笑意更深:“罷了,你要這么認(rèn)為也無不可,聽寡人給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