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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還心驚膽戰(zhàn),生怕挨打,如今卻是以主人家身份,而這一切都是余從云給他的。在母雞們還沒察覺時(shí),他已退出來,留下兩個(gè),其余都拿進(jìn)灶屋。他從水缸里舀了一捧清水,正要給絮蕊澆水。絮蕊是他自己起的名,自那天一眼見到這白花,便心生喜愛。他問過余從云花名,余從云表示自己也不知,說是一位朋友送的。提及那位朋友,余從云神色暗淡下來,瓊犰秋也不好多問。清水剛灑在嫩白的花瓣上,門外驟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那人敲得甚是用力,門板被敲得一顫一顫。瓊犰秋緊盯著被震得一跳一跳的門閂,下意識屏住呼吸。他手心冒汗,巨大的恐懼籠罩而來。敲門聲愈來愈急,愈來愈用力,一道粗獷的男聲傳了進(jìn)來。“開門!快給我開門!”瓊犰秋全身發(fā)軟,一時(shí)沒拿住木勺,連里邊的水一齊摔向地面,濺出的水沾滿他的衣擺。門外的人聽到了聲響,敲得更加用力:“我知道里面有人,快給我開門!”瓊犰秋幾乎要尖叫出聲,卻發(fā)不出聲音,連身體也動(dòng)彈不得。粗暴的敲門聲倏然隱去,取而代之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小秋,我回來了。”竟是余從云回來了。恐懼霎時(shí)如潮水般退去,瓊犰秋急步奔向大門,把門閂搬開,一下打開門扇。然而,站在面前的不是眉眼溫和的余從云,而是一名彪形大漢,一把黑大胡子,眼綻精光。瓊犰秋嚇得登時(shí)僵直在原地。余從云從大漢身后走出,見瓊犰秋面色慘白,嚇得一跳,急忙上前攙住他。“小秋,你沒事吧?”瓊犰秋受到驚嚇,有些呆傻,一時(shí)沒做出反應(yīng)。余從云急了,拉著瓊犰秋的手不住喚他名字:“小秋?小秋?”“膽子這般???我來幫他叫叫魂?!蹦潜胄未蠛罢f著便要?jiǎng)託馐謥怼?/br>“林旭!”余從云沖那大漢一吼。林旭正是余從云一齊長大的好友,余從云一向只有真的發(fā)怒才會(huì)這般喊他。林旭收起手上動(dòng)作,識相閉嘴,留一雙漆黑大眼好奇打量瓊犰秋。瓊犰秋乍一見林旭,以為多年前的噩夢又回來,才會(huì)如同見鬼一般?,F(xiàn)下回神,又見他在余從云的呵斥下一聲不出,便知是其友人,緩下氣來。余從云見瓊犰秋面色逐漸恢復(fù)如常,又將他前前后后查看一番,未無異處,遂安下心。他把林旭拉近,指著道:“這是林旭,字無時(shí),我一齊長大的好友。別看他一副山賊強(qiáng)盜兇惡模樣,其實(shí)是個(gè)書生,走的是之乎者也那條路?!?/br>林旭哈哈大笑,作了禮:“方才抱歉,嚇得你了?!?/br>瓊犰秋搖頭,還禮。余從云又指著瓊犰秋:“他是瓊犰秋,今后便是我的家人?!?/br>“他便是你藏著不讓我見的人?我還以為你藏了個(gè)嬌滴滴的美人,原來是個(gè)男娃子。”林旭雖然是個(gè)秀才,但不僅外貌,連言行舉止也帶了些江湖習(xí)氣。他身量極高,比尋常男子還高出一個(gè)來頭。瓊犰秋年紀(jì)本小,加之于長身體時(shí)節(jié),一直顛沛流導(dǎo)致離營養(yǎng)不良,個(gè)頭長得矮小,只略比林旭胸口高點(diǎn)。瓊犰秋雖心里不服,卻也沒甚辦法。余從云瞪了眼林旭,將他引進(jìn)屋里,把酒菜都擺上桌。“前些日子,見你急急忙忙,連個(gè)人影也捉不見,原來是為了他。那面攤子是你心血,卻不管不顧。好不容易碰上一面,還沒說上幾句便慌張離去,害我以為出了什么大事?!?/br>余從云想起前些天確實(shí)碰上林旭,只是當(dāng)時(shí)全身心均在瓊犰秋身上,便冷落了他。他略帶歉意給林旭斟一杯酒:”最近發(fā)生了些事。”林旭瞥了眼瓊犰秋。他方才在院子里見瓊犰秋被自己嚇得面無血色,覺他膽小如鼠,心里有些不嗤。如今,但見他面目俊朗,隱有一番大家氣度,只面色稍顯病態(tài),怎么看也不似尋常人家出身。余從云剛在路上說在面攤子前撿到他,林旭不信有那樣的巧合。“不知兄臺(tái)家在何處?家中可還有些什么人?”這話不僅瓊犰秋臉色微變,連余從云也心中一凜。當(dāng)初余從云見瓊犰秋衣著破爛,蓬頭垢面,下意識認(rèn)為是無家可歸之人。如今一細(xì)想,若他是因某種因由而落魄至此,實(shí)則家中有人……瓊犰秋一怔,他哪里還有什么家人,連那唯一對他好的人也早已在那場劫難之前,拋下自己。于是緩緩搖了搖頭。林旭見他眼露悲切,本不因繼續(xù)問下去,但擔(dān)心余從云,便硬著頭皮繼續(xù)拋出心中的疑問:“就算家中無人,出身之地總也有的吧。難道你不想回去看看?”瓊犰秋依舊搖了搖頭。“那你是如何流落到此地來的?”瓊犰秋依舊不答,對后面的接連疑問亦以沉默應(yīng)對。林旭皺起眉頭,覺得瓊犰秋實(shí)在古怪。自見面后,他竟然一聲未出,未免太瞧不起人。余從云見林旭臉色沉重,瓊犰秋也好不上半分,場面一度陷入沉寂。他對瓊犰秋道:“小秋,你可以到屋里幫拿些花生米嗎?”瓊犰秋看他一眼,站起身來。瓊犰秋離桌后,余從云跟著皺眉:“小秋他身世可憐,你怎么這么問他?”林旭瞧他一眼,臉色并無半分緩和:“你真沒發(fā)覺不對勁?”“什么不對?”“你看他相貌堂堂,舉止斯文,怎么看都不是尋常人家孩子,反倒像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也許是吧。但從前是從前,現(xiàn)下他只是被我余從云從閻王爺那帶回來的瓊犰秋?!?/br>“你當(dāng)真不介意他的身世?”余從云放下酒盞,肯定道:“不介意?!?/br>“但你總不能留他在身邊一輩子吧?他有手有腳,又不是等閑之輩,不會(huì)永遠(yuǎn)甘于寄人籬下?!?/br>余從云沉吟半晌:“若他要走,我定然不留。”“好,記得你此刻說的話?!?/br>兩人一杯接一杯灌酒,沉默不語。瓊犰秋從屋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盤花生米,重新落座于余從云身邊。他見余從云徑自飲酒,夾一筷子菜到他碗里。余從云回頭看他,見他對自己微微一笑。晚間,余從云躺在門板上轉(zhuǎn)輾反側(cè)。他翻個(gè)身,面向瓊犰秋一側(cè),見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瞧,略帶歉意道:“抱歉,吵醒你了嗎?”瓊犰秋微微搖頭,依舊盯著他。兩人對視良久,余從云打破沉靜:“你曾想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