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你這邊?！?/br>
陳昊一愣。

“我看了當年你傷人的那件案子的檔案，如果你相信我，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到子彈頭酒吧喝一杯?！奔渍f。

陳昊沉吟半晌道：“好。”

“那我先進去報告?！?/br>
陳昊回望了姒博的辦公室一眼，讓開了路。

姬曌進去了，路虎也拉著陳昊回重案組的辦公室。

姒博看著姬曌，眼神平靜。

“你看來只會對我生氣?！奔仔Φ?。

“看到什么了嗎？”

“等一下我要去做個彈道實驗，你去嗎？”

姒博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二人來到彈道實驗室，姬曌根據(jù)相關(guān)人等的口述報告復原了當年陳昊槍傷拍檔的彈道痕跡。復原的結(jié)果令姒博震驚。

從復原結(jié)果看，這是一起蓄意槍傷的案件，而不是誤傷。

姒博眉頭深鎖，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但姬曌的樣子反而好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好像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因為這不是陳昊平時的所做所為，尤其是對江平南?！?/br>
“為什么？”

“我說過陳昊是我們四個當中最懂得控制槍的人對吧？”

“嗯?！?/br>
“他從不會將嫌疑犯槍殺致死的。如果嫌疑犯在他前面逃，通常他都會打嫌疑犯的右膝和左肩胛骨的位置。如果是面對著他，他通常會打嫌疑犯右肩胛骨的位置。但從來不會打人心臟的?！?/br>
“這豈不是更說明他是蓄意害死江平南嗎？”

“如果是你，會傻到做出那么明顯的改變來殺一個人嗎？而且是一個平時非常要好的，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事？”姬曌笑道：“我相信陳昊是另有隱情的，今天晚上我會去問他。”

“他會說嗎？”

“難道你不想他說嗎？我聽陳昊說過江平南曾經(jīng)做過臥底，以我的職位沒有辦法調(diào)出他的資料，但你身為總警司就可以?！?/br>
“現(xiàn)在知道升職的用處了吧？”姒博笑道。

“有你這個總警司幫忙不就行了嗎？”姬曌笑道。

“總不能天天讓我?guī)湍?。?/br>
“可是如果我不找你幫忙，就不可能經(jīng)常見到你啦?！?/br>
姒博微愣了一下，笑了笑。

“你知道嗎？其實這個實驗還讓我有另一個想法。”姬曌說。

“什么想法？”

“這是一起蓄謀的槍殺，但是并不是一個人蓄謀的?！?/br>
“你想說是陳昊和江平南同時蓄謀的嗎？”

“要不要再做一次實驗？”

姒博搖搖頭：“你說是就是吧，但是——”

“你想說什么？”

“為什么以前沒有人懷疑過這起槍殺？”

“如果是我殺了拍檔，你會懷疑是我故意的嗎？”

“不會?！?/br>
“那不就行了?！奔仔α诵φf。

“但為什么要兩個人蓄謀？”

“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去子彈頭酒吧請陳昊喝酒啊?！?/br>
晚上九點，陳昊來到子彈頭酒吧，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酒吧居然在盤點，整個大堂只有姬曌一個人在喝酒，但是隨后路虎和司空賢，李誠也都進來了。

看著路虎和司空賢，李誠，竟然令陳昊莫名的有些緊張，輕聲問道：“你們怎么也來了？”

“姬曌要我們來的?！彼究召t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來？”

路虎卻不說話，神情更有些嚴肅。

第17章

姬曌為四人各斟了一杯酒，四個坐下舉杯自飲。

飲完，姬曌將上午做的彈道試驗的結(jié)果放在桌幾上遞到陳昊面前：“這是根據(jù)當年你誤殺江平南的口供和其他在場同事的口供做的彈道試驗結(jié)果，結(jié)果證明這是一次蓄意的槍殺。我想聽聽你的說法?！?/br>
陳昊看了看報告，卻并沒有拿起來，只是喝完了酒說：“當年的事情我已經(jīng)向內(nèi)政部說明了，我想我不會有新的說法。”

“如果你不告訴我真相，我可能會以謀殺罪為這起槍殺事件立案偵查?！?/br>
“如果你立案偵查，我會去自首，但除此之外，我無話可說?！?/br>
姬曌笑了：“陳昊，你上午還向我揮拳，質(zhì)問我是向著長官還是重案組?？墒乾F(xiàn)在看來，在你心中，原來也只有江平南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們都不過是外人罷了。”

“我沒有這么說！”陳昊斷然道。

“那就告訴我真相?！?/br>
“真相就在內(nèi)政部的報告里，對于我來說，你們和江平南都是我的兄弟手足，所以我對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講義氣，如果你要立案，我不會恨你，但是關(guān)于槍殺江平南的事，我也不會再說?！标愱徽f完，起身就走。

路虎卻在此時伸出手拉住了陳昊緩緩道：“陳昊，你不說，我來說?！?/br>
“什么？”陳昊驚訝的看著路虎。

“我知道你為什么槍殺江平南，本來我想著如果沒有人問，我就不會說，但是既然姬曌想知道，那我就會告訴他?！?/br>
“老虎，你到底知道什么？”陳昊更驚了。

“陳昊，坐下來吧，其實我也知道事件的真相?！崩钫\緩緩道。

陳昊訝然望著李誠，忽然抬頭向司空賢望去。

司空賢聳聳望：“你不要望著我，我也知道。”

姬曌反而驚訝了：“你們都知道這件事的真相？難道只有我不知道？”

司空賢看向他笑道：“我以為你也知道，只是像我一樣閉口不言。”

“坐下吧，陳昊，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甭坊⒄f。

陳昊坐了下來，沉默半晌道：“你們怎么知道的？”

“那一次調(diào)查組解散之后，我和李心愛警司一起回西區(qū)，在路上我還充滿疑惑地問起李警司對搜查令事件的看法。當時李警司很平靜但是也幾乎是很肯定的說，一定是警察內(nèi)部的人所為，而且肯定是當年曾經(jīng)在余廷軒身邊做過臥底的人所為。我問她有什么憑據(jù)，她說沒有，只是以一個女人的慈悲心懷有這樣的看法。所謂活命之恩，當涌泉相報。”路虎緩緩道。

陳昊看了路虎一眼，為路虎倒上一杯酒。

“后來我決定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然后發(fā)現(xiàn)當年曾經(jīng)有七位同事被派到余廷軒身邊臥底，其中就包括江平南，而且江平南臥底時間最長，有一年。七位同事后來都被揭穿身份，重回警察部隊之后，有二位辭職去了加拿大，有三位轉(zhuǎn)為警察部禮樂部門的文職人員，只有二位還在做刑警，其中就包括江平南。當時為什么懷疑到江平南，因為我查了資料發(fā)現(xiàn)，江平南曾經(jīng)在物證科工作過一段時間，而且當時余廷軒受審的那段時間，另一位同事正在休病假，所以只有他最令人懷疑。”

“老虎，這些資料我們不可能拿得到，你是怎么知道的？”姬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