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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舞團在雨縣還有一座練習室,你把那座練習室給我,再加上五十萬,我就去法院撤訴?!?/br> “那里是望舒的訓練點之一,實在不便給你,能不能換個條件?” 有了葉家的前車之鑒,經理不敢讓舞團失火的事情在網上發(fā)酵,因此他難免有些氣弱。 謝微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沒有那座練習室,我們也不必繼續(xù)再談下去了,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平公正的結果?!?/br> “別別別,有話好說,不就一座練習室和五十萬現金嗎?舞團愿意支付,不過咱們必須經由法院調解,簽下調解書?!?/br> 雨縣的練習室是棟足有三層的樓房,占地面積確實不小,但那個位置格外偏僻,周圍荒蕪至極,連外賣都點不到。 整座練習室加起來,也不過百萬出頭,并且根本沒有人愿意買,即便給了謝微也算不了什么。 舞團經理只以為謝微在雨縣集訓點待過一段時間,對那里有幾分感情,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他卻不知道,在未來的一年中,雨縣會被規(guī)劃進B市新區(qū),市政府恰好搬到集訓的練習室對面,那邊的房價以坐火箭的速度不斷飆升。 “好,我愿意接受調解?!?/br> 聽到這話,舞團經理暗自嘲諷:謝微到底還是年紀小,好糊弄,她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下半輩子幾乎都被毀了,若是換成自己,肯定會討要巨款當作賠償,哪會像她那樣,要一套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也無法出手的三層小樓。 見謝微答應下來,舞團經理急忙聯絡區(qū)法院,準備進行調解。 三天后,謝微收到了法院送達的調解書,她仔細審閱上面的條款,發(fā)現雨縣的那座小樓和五十萬現金寫得都很清楚,便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調解書簽字即生效,見謝微簽下了調解書,舞團經理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她和陳依玉去房管局辦理手續(xù)。 望著經理火急火燎的背影,謝微眼底劃過絲絲諷刺。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望舒舞團都跟葉家沆瀣一氣,拼命掩蓋練習室失火的真相。 他們根本不在意一名普通舞者的人生,只在意自己的聲譽、網上的輿論以及唾手可得的利益。 如此骯臟的地方,哪能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舞者? 辦理完過戶手續(xù),又將五十萬存入陳依玉的賬戶,舞團經理松了口氣,留存好憑證后說:“謝微,舞團已經滿足你所有的要求了,希望你不要在網上發(fā)表一些不實言論,給舞團抹黑?!?/br> “放心,我不會違反約定的?!?/br> 謝微頭也不抬的將房產證放回包里,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再在雨縣買套房子,母女倆居住的筒子樓委實太過老舊,不僅采光不佳,樓上也經常會往下漏水。 陳依玉心思細,一眼便看出舞團經理的得意,等人離開,她終于忍不住發(fā)問: “微微,五十萬雖然不少,但卻不足以去除你面上的傷疤,雨縣的那套房子又不好出手,這要什么時候才能手術?” 謝微握住母親冰冷的指尖,將聲音壓得極低:“您不知道,政府規(guī)劃了新區(qū),位置就在雨縣。” 陳依玉明顯不太相信,只拍了拍女兒的腦袋,溫聲叮囑:“以后再遇到這種大事,記得和mama商量商量,千萬別自己做決定。” 謝微知道母親是在關心她,沒有再說什么,反正雨縣這棟三層小樓也足夠了。 陳依玉望著戴口罩的女兒,試探問了一句:“微微,今天恰好是周五,咱們又都請假了,要不要去外公家待幾天?” 謝微小時候曾被陳外公照顧了許久,這會兒自然不會拒絕。 陳家在B市的靜坪村,沒有通高鐵,坐大巴三個小時才能到。 母女倆拎著大包小包,等到達靜坪村時,天已經徹底黑透了,夜幕上掛著無數繁星,隱約能看見遠方的山巒,不僅景色極美,謝微還感覺到自己腦海中的光珠突然亮了一瞬。 41. 第41章 恢復(第一更)未下線…… 以往的光珠僅有指甲蓋那么大, 存儲的綠光卻并不少,但此時此刻,光珠發(fā)出氤氳的綠彩, 如水汽蒸騰, 又似云霧變幻, 體積也比先前增長幾分。 髓海涌起一陣猛烈地脹痛, 謝微擰起眉, 指甲用力摳著掌心, 強忍著不叫出聲來。 好在靜坪村內根本沒有幾盞路燈, 陳依玉也沒瞧見女兒難看的臉色, 只當她坐了一下午汽車,身體不太舒服。 “微微是不是難受了?咱們歇一歇,待會再往你外公家走也不遲?!?/br> 謝微未曾作答, 在光珠漲大的同時,她腦海中的綠光也如潮水般往軀干四肢涌去, 每流經一處,那處皮rou便會升起一陣難耐的灼燙感。 若說以前的綠光如同沁涼的井水, 現下徹底轉為燒紅的烙鐵,要不是謝微忍痛能力極強, 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陳依玉終于察覺到不對, 她將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趕忙扶住女兒,急聲道:“要是不舒服, 咱們馬上回B市,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千萬別忍著。” 謝微搖搖頭:“我沒事。” 那股灼燙感來得快去得也快,僅說了幾句話的功夫, 她腦海內的光珠已經恢復如常,體內的綠光也消耗殆盡。 指腹劃過手背,謝微發(fā)現她體表多出了一些黏膩的污垢,味道非常難聞,可陳依玉卻不在意這個,只用擔心的眼神望著女兒。 “我剛剛肚子有點疼,這會兒已經好了,咱們先去外公家吧?!?/br> 陳依玉自然不會拒絕,母女倆順著整整齊齊的鄉(xiāng)間小道往前走,約莫過了十分鐘,陳家小院便出現在視線內。 很久以前,陳外婆就去世了,陳外公性子倔強,一直不肯離開老家,要不是為了照顧外孫女,他也不會前往B市。 聽到敲門聲,陳外公快步上前,瞧見女兒和外孫女都來了,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家笑得見牙不見眼,有多高興自不必提。 他接過謝微手里的東西,嘴上念叨著:“這都到家了,微微怎么還戴口罩?” 陳依玉不愿觸及女兒的傷心事,她拉住陳外公的手臂,將人帶到沙發(fā)前,壓低聲音解釋。 謝微實在受不了那股異味,她走到浴室,打開燈,望著鏡中的身影,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