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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玥正在刷微博,聽到栗梔的輕喊,她抬頭看過去,而后就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等栗梔走過來,戚玥剛想開口對栗梔說點什么:“哎, 栗栗……” 栗梔就很亢奮似的, 指著酒吧門口聲音拔高一些,軟綿綿的嗓音聽起來頗豪言壯語:“走!去釣?zāi)腥耍 ?/br> 她當(dāng)然就是說出來過過嘴癮,栗梔哪有那個膽子, 而且她巴不得那些男人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她就是心里很郁悶,煩躁到發(fā)泄般這么隨口說了一句。 自己根本就沒當(dāng)真。 然而。 栗梔萬萬沒想到,在她把這句話說出口后,酒吧的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推開。 顧景琛嘴里叼著根煙走出來,他站在臺階上,垂眼盯著栗梔看了幾秒。 正燃燒的香煙上火星明明滅滅,繚繞的煙霧將他的表情隱匿大半。 戚玥壓低聲音對栗梔說:“我剛想跟你說,我看到顧景琛了……” 但是沒能說出來,栗栗就說了那句釣?zāi)腥恕?/br> 栗梔一時間僵在原地。 顧景琛把煙從嘴里拿下來,吞云吐霧后,他才慢悠悠地開口問栗梔:“學(xué)妹想釣什么樣兒的男人?” 栗梔:“……” 她尷尬又窘迫,但一想到自己并不是在他面前第一次出丑,突然就釋然了。 放棄掙扎的栗梔維持住了表面的鎮(zhèn)定,有點破罐子破摔地回他:“還沒想好?!?/br> 顧景琛好像冷笑了聲,但栗梔又覺得是自己眼花幻聽了。 因為她再看向他時,他的神態(tài)那么寡淡冷清。 戚玥拉著栗梔率先進(jìn)了酒吧,顧景琛站在門口,直接用手指掐滅了煙,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 釣?zāi)腥恕?/br> 呵,還挺野。 顧景琛回到酒吧里,凌謙和封白他們都開好了酒。 他往沙發(fā)卡座里一靠,推掉封白遞過來的好酒,沒好氣道:“騎機(jī)車來的,喝個屁的酒?!?/br> 封白不解:“這還不好說?機(jī)車先撂老沈這兒,讓楊楓開車過來送你回去唄!” 酒吧的老板沈三也附和道:“存我這兒你放心,絕對不會碰壞一分一毫?!?/br> 顧景琛還是堅持:“不喝?!?/br> 封白嘆氣,不怕死地說顧景?。骸鞍㈣∧愫脪吲d哦?!?/br> 顧景琛冷笑,撇開頭看向吧臺那邊。 栗梔正和戚玥碰杯,然后就仰臉喝了幾口調(diào)酒師調(diào)的美酒。 他看到她的小臉在嘗了酒的味道后皺成了一團(tuán),活脫脫成了包子。 顧景琛的唇邊不自覺漾開一點笑。 凌謙捕捉到顧景琛的笑意,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果然,是栗梔。 凌謙低聲和顧景琛交談:“不過去跟她聊聊?” 顧景琛回過頭來,雙手環(huán)胸,像是無奈,問:“聊什么?” “估計還沒聊她就能找借口跑掉?!?/br> 凌謙沉吟了下,“還沒摸清她為什么不拉小提琴?” “嗯?!鳖櫨拌〉貞?yīng)了聲。 其實不是不能查,或許問問和她最親近的戚玥就能知道。 但顧景琛不想那么做。 他想等她自己說。 她既然逃避,那就說明這件事在她心里是個結(jié)。 等到她哪天能重新?lián)炱鹦√崆?,或者會主動吐露一些關(guān)于她暫時離開小提琴的原因,才說明她的心結(jié)快要慢慢解開了。 顧景琛和凌謙聊天,封白和沈三品酒,四個人兩兩互不干擾。 戚玥跳下高腳凳,也把栗梔拉下來,對栗梔說:“栗栗你跟我去那邊見見這家酒吧的老板,站在我旁邊給我壯膽就行?!?/br> 栗梔點點頭,應(yīng)道:“好?!?/br> 因為從栗梔和戚玥的角度看,顧景琛在的地方正好背對他們,他那邊的四個男人,只有沈三一個人坐在側(cè)面的單人沙發(fā)里。 這也就導(dǎo)致了戚玥給栗梔指酒吧老板是誰的時候,栗梔完全沒發(fā)現(xiàn),坐在長沙發(fā)里的三個男人她都認(rèn)識。 結(jié)果走過去后,栗梔就呆懵了。 戚玥也是這時才看到顧景琛,她立刻對顧景琛稍一點頭,然后就面朝沈三,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 沈三笑了笑,讓戚玥和栗梔坐下。 封白難得很上道,直接起身,坐到了沈三對面的雙人沙發(fā)里。 凌謙也隨即起來,挪了過去。 一瞬間,只有顧景琛坐的長沙發(fā)里有兩個空位。 因為戚玥要跟沈三交流,所以就坐在了靠邊的位置。 唯一剩余的空余位置在顧景琛和戚玥之間,栗梔只好默默挪過去,機(jī)械地在顧景琛的身側(cè)坐下來。 封白和凌謙已經(jīng)聊起了其他事情。 戚玥和沈三也在說接下來的人物訪談的事兒。 只有坐在中間兩位的栗梔和顧景琛,誰都沒有說話。 須臾,栗梔還是出于禮貌,梗著僵硬的脖子,輕輕喊了顧景琛一聲:“學(xué)長。” 顧景琛偏過頭,似是意外她居然會主動和他打招呼。 栗梔能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緊張地捧著酒杯,忍不住一直喝酒緩解,不小心就把酒給當(dāng)水喝了個一干二凈。 顧景琛有些無語。 他看出來了她的不自在,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緊張在不斷地發(fā)酵,卻還是忍不住向她發(fā)起攻勢。 顧景琛的聲線壓得很低,低到只有她能聽到,語氣輕懶地問:“這是想好釣?zāi)膫€男人了?” 栗梔:“……” 她咬住唇,窘迫地說不出話來。 “釣誰?”他不依不饒地繼續(xù)追問:“我嗎?” 栗梔的心臟幾乎都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她僵硬地像個雕塑,臉紅耳熱,窘澀難堪,在心里不斷乞求顧景琛不要再往下說了。 然后就聽到他語調(diào)欠欠兒地送給她一句:“想釣我得用荔枝收買我哦?!?/br> 栗梔的臉蹭的一下,紅透發(fā)燙起來。 他這話在表達(dá)什么意思? 得用荔枝收買他? 哪個荔枝? 栗梔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他搞得都想偏了,立刻強(qiáng)行把思緒拉回來,不斷在心里告誡自己不管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從今以后不再給他準(zhǔn)備荔枝就對了。 因為緊張局促而口干舌燥的栗梔放下空酒杯,又拿了杯新的看上去像是果飲的東西,喝了口緩解嘴里的干澀。 顧景琛不動聲色地盯著她,一直到她喝醉。 戚玥聯(lián)系了莊醒過來接,扭臉看到乖乖坐在沙發(fā)里低垂著頭一言不發(fā)的栗梔,又望了望顧景琛,等她掛了電話,就開口道:“莊醒還要過會兒才能來,我看栗栗困極了,要不……麻煩顧總先把栗栗送回去?” 顧景琛知道戚玥是故意這樣說的。 他起身,拉起栗梔來,手抓著她的肩膀,沒有多說什么,只對戚玥道了聲謝。 然后栗梔就被顧景琛給帶走了。 從酒吧出來,顧景琛讓栗梔在路邊站好,他去把機(jī)車推過來。 在上車之前,顧景琛把自己的頭盔給栗梔戴在腦袋上。 然后又將他身上穿的黑色休閑外套脫下來,把衣袖在她的腰間系了個結(jié)。 顧景琛率先上了機(jī)車,然后扭頭,對立在旁邊的乖寶寶栗梔溫聲說:“上來。” 醉酒的栗梔就很聽話地上了車。 顧景琛先是把她腦袋上戴的頭盔的護(hù)鏡給落下來,然后雙手往后伸,解開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