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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竟只是劃痕,而非尋常往上翻開就成的木盒子。 “這是?” 她拿在手上翻看,發(fā)現(xiàn)這盒子是由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木塊所組成,每一塊可以往內(nèi)推或往外拉出,可開口在哪兒,卻是讓連甄如何也看不出。 看見女兒已經(jīng)研究起來,連業(yè)就明白自己買對了。 上回見連甄對世子所贈的兔子糖人那般新奇,才讓連業(yè)興起了見到什么特別的玩物就給連甄買回來的想法。 直至今日送出,便知女兒是極喜歡的了。 連業(yè)笑著說:“拿著玩吧,你就是太勉強自己了,偶爾玩玩這些,心情許會放松些?!?/br> 自己還是讓父親擔心了。 連甄把玩著的手一頓,又對連業(yè)行了一禮。 “讓爹爹cao心了?!?/br> “無礙,你跟誠哥兒都好好的,就是為父最高興的了?!边B業(yè)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時候也不早了,誠哥兒的事既暫時無法可解,那便先放放吧,明兒個我們再想想辦法,今天就先回去歇著吧?!?/br> 連甄點頭,本想同連業(yè)說自己也許有法子,能測一測連誠究竟是否真的得了“雙面人”的病癥,但想一想,自己都還沒試過呢,便先按下不表,退了出去。 倒是龔嬤嬤看出連甄有未盡之言,想著小姐面露疲憊,便也先忍了,待明兒個晨起再做詢問。 翌日早晨。 江城睜眼之前就做好了會到連府的準備。 果然,是在連誠屋里。 洗漱完畢,他快步走向連甄院子,有些擔心她的情況。 花朝節(jié)那日回府后,便不曾再見她了。 她被杜智鵬那一嚇,還不知會不會落下陰影。 小小的眉頭蹙起,方踏入連甄院內(nèi),卻先聽見龔嬤嬤的聲音。 江城的腳步一頓。 龔嬤嬤是連甄撥給連誠的嬤嬤,不在連誠院里,大清早就在自己之前先一步來尋連甄,這是怎么回事? 他往內(nèi)走,越走越是不解。 其他丫鬟呢?怎不見人影? 然后便聽龔嬤嬤低聲在問:“小姐昨日可是有事未同老爺說?是關(guān)于少爺?shù)牟???/br> 少爺?是指連誠吧? 連誠生病了? 想到連誠若真病了,那可能與自己變成他這件事有關(guān),江城豎耳聆聽,心里也在想法子。 若真是這樣,該用何理由派御醫(yī)前來連府為連誠看病才合理?江城心中已在思量這些事。 思考期間,連甄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只聲音比以往都要來得低了些,聽起來有些沒精神。 她說:“誠哥兒是不是雙面人的事,我有一猜測可證?!?/br> 龔嬤嬤追問:“這……如何能證?” “只要找到兩人的不同點就可以了,誠哥兒愛撒嬌,會喚我jiejie,可是沉穩(wěn)安靜的那個,似乎一次都未曾這樣喚過我?!?/br> 江城:“……” 第四十五章 (一更) 若要證明自己就是…… 京中花朝節(jié)盛事, 就是離京城遠一些的瓊州也耳聞了。 “聽聞連相嫡女琴技精采絕倫,當日撫的琴曲至今無人能完全彈奏呢!” “那是!也不看是誰做的曲,千山先生就一鬼才,僅有兩首作品, 卻兩曲都難得緊, 也虧得連小姐竟能完美演繹!恨我當日不在京城聆聽神曲!” “還別說, 連小姐不光是琴藝拿得出色, 據(jù)說品貌也是上乘的!那日輕紗覆面,只露眉眼,還不知看癡了多少男子!” 街上人群的討論與客棧說書的故事,均是圍繞著京中花朝節(jié)而作。 其中對連甄的贊譽有加,瓊州本家的連府也與有榮焉。 不像京城沒人敢打連甄主意, 本家這兒仍是有豪門望族遣了媒婆上門。 這幾日瓊州的媒婆們幾乎都聚到連府門前來,門房剛送走一個,又迎了另個入內(nèi),門坎都快被踩破了。 天微微擦黑,沒輪到的媒婆們立于門外,很是不滿, 門房只能拱手稱歉。 “抱歉啊,天色黑了, 今日招待不周,連小姐的親事相爺自有定奪,不是我們這些人能輕易作主的?!?/br> 這媒人提親, 連府也不是每一個來客都見。 有生意往來的或是權(quán)貴人家,自然是得好生迎客,軟言婉拒一番,日后要談合作才不至于連見面說話都為難。 至于小門小戶的人家還想娶了他們連家女兒? ──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做夢去吧! 就是門房客氣笑著,眼里也透著鄙視。 連府正院上首坐了一老婦,下首還有個年歲尚小的小丫鬟坐在小凳上,替老夫人搥腿。 彩云攥著小拳頭,輕輕落在老夫人腿上,她年紀雖不大,但伺候人的力道拿捏得倒好,入府當值不過短短一陣子,便被老夫人要到身邊。 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老夫人手上拈著的玉制佛珠放慢了速度,眼皮子微微掀起,將眼角擠出了歲月細紋。 她看向來人:“人都打發(fā)了?” 呂嬤嬤恭敬應(yīng)是。 老夫人輕哼一聲,話音極其不屑,冷冷嘲道:“就憑他們也想娶我們甄姐兒,怎就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得起?” 他們甄姐兒以后可是要當皇后的,為此整個家族不知在她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如今她才名具備,容貌更是不必挑剔,年歲也適當,正是該為整個連家做出貢獻的時候了。 思及此,老夫人出聲問道:“派去京城的人可回來了?” 呂嬤嬤為難:“這……回來是回來了……” 老夫人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轉(zhuǎn)動佛珠的手停住,改為緊緊捏住,她睜大眼,厲聲問:“連業(yè)那小子,又把人趕回來了是不是?” 呂嬤嬤垂下頭,訥訥應(yīng)了聲:“是。” 這些年來,他們連家派出去的人,就沒有一個能踏入連業(yè)在京中置辦的府邸。 今日這樣的結(jié)果也是習(xí)以為常了,但老夫人每回聽了,仍是會升起怒氣。 她將那串玉佛珠重重拍在桌上:“我就看六月那時,他肯不肯回來!” 老夫人是族長夫人,更是連業(yè)的伯母。 六月將滿七十大壽,連業(yè)在朝為官,最重名聲,尤其這伯母還是在他們年幼喪母后,親自將連業(yè)連弘兩兄弟拉拔長大。 于情于禮,他們兩兄弟都當回瓊州看望她老人家,以盡孝道。 呂嬤嬤知道主子心情不好,應(yīng)和幾句好聽話哄她開心:“那是,老夫人大壽,兩位爺若不回瓊州,可不是說不過去?” 老夫人輕哼一聲,面上看不出明顯的喜色,但已經(jīng)將那玉佛珠拾起,重新纏回手上。 她不再進行這個話題,轉(zhuǎn)而問道:“對了,誠哥兒的生辰可確定真是十一月十三?不是十二?” 聽到十二這日子,呂嬤嬤嚇得都急忙回道:“這種事怎么好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