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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到一邊的折子整理好,試探著問:“皇上,今日我聽禮部尚書府上的張夫人說她家孫兒周歲宴席將近,府上好熱鬧,你覺著如何?” 其實說起這話時,桑汀為難極了,她猶豫著要不要再補(bǔ)充兩句,卻聽稽晟說:“阿汀,我有你就夠了?!?/br> 桑汀不由愣住,稽晟揉了揉她的手,“別聽她們的,別多想,若是你待得乏悶了,我們開春便啟程去夷狄,眼下隆冬不便外出,過后我叫他們準(zhǔn)備些樂子來?!?/br> “不,我不是?!鄙M〖奔贝驍嗨删o接著她問:“阿汀是厭煩了我?” “當(dāng)然不!” 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桑汀脫口而出道:“我原本是想問你喜不喜歡小孩子的……” 話音甫落,稽晟的回答便傳到耳里:“不喜歡。” “?。俊?/br> 稽晟側(cè)身面對著她,神色認(rèn)真:“我說不喜歡,過去今后,我只想要你,阿汀也別想那些,好不好?” 這話叫桑汀徹底頓住了,她緊緊地皺起眉頭:“為什么?他會和我一樣愛你?!?/br> “我不需要?!被蛇€是冷漠地回絕,“阿汀,你愿意看他出生卻不被喜愛,最后成為另一個我嗎?” 桑汀當(dāng)然不愿意看到,可是如今明明是兩回事,她有些著急地說:“我知道你不會?!?/br> “我會?!被傻脑捳Z幾乎是涼薄的,“我沒有得到過的東西,憑什么給旁人?” “你不是那樣絕情的人?!?/br> 桑汀拿開稽晟的手,連帶著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陌生。這話若放在從前,她會毫不遲疑的相信,可現(xiàn)在她知道稽晟是什么樣的人,他冷酷無情,卻也會對郊外的老漢網(wǎng)開一面,會在危難時先救父親和大哥的性命,更何況是他們的血脈至親。 桑汀不甘心,忍不住問:“稽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稽晟頓默,隨即對上那雙干凈明亮的眼睛,說:“阿汀,你先坐下,我慢慢同你說你?!?/br> 桑汀當(dāng)即乖乖坐下,心思因那話而高高提了起來。 而稽晟臉上沒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是怒,桑汀扯了扯他的胳膊:“有什么事你快說呀!” 眼前人是心頭寶,此刻卻要急哭了?;珊鋈徊蝗绦恼f什么了,他輕輕抱住桑汀,黯下的眸光里是心疼。 再開口,嗓音卻變得漠然不近人情:“我不希望有什么別的人分走我的寶貝,任何人都不允許,有阿汀陪著我,足矣,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只是孩子,日后莫要再提,稽氏一族分支旁系眾多,不日我將挑選出可靠的繼承人,交由心腹教導(dǎo),待他成年即可接替大任,東啟臣民需要最優(yōu)秀的掌權(quán)者,而掌權(quán)者,不需要感情牽絆,他與我們,亦不會有再多牽連。” 他說這些話時,公事公辦,像是一塊冰冷的玉石。凜冽的寒從胸口彌漫到全身。 如此行事作風(fēng),就是夷狄王能干出來的事。 桑汀怔住,扯住他袖子的手慢慢松開,她還是不敢信,這一字一句涼薄至極,她哪里敢信。 可是不待她反駁一二,稽晟像是算準(zhǔn)了時間,繼續(xù)道:“阿汀,你對我的期待太高了,我自私陰暗,卑劣殘酷,不是什么風(fēng)光霽月的君子,更不是賢明仁厚的君主。” “你胡說……”桑汀哽咽著推開他,“不許你說自己不好,這不關(guān)孩子的事,你休要將我當(dāng)傻子來哄騙我!” 因為往常他最避諱的,就是骨子里那點劣根性,如今坦蕩說出才是反常。 她急急起身要走,稽晟很快拉住她的手:“要去哪里?” “我去找院首大人。”桑汀著實起了疑心,不知怎的就最先想到了自個兒的身子,她害怕,害怕稽晟用自私偏執(zhí)來掩飾。 可是稽晟扼住她手腕的力道大到掙脫不開,“別去了?!被烧f完,朝外吩咐:“來人,去請院首過來。” “不要!”桑汀很快道,“請旁的醫(yī)士,不要院首大人。” 稽晟想要隱瞞她什么事太容易了,放眼這皇宮,滿目是他親信。 哪怕桑汀信任他,可病情泄露一事何嘗不是前車之鑒。 眼見殿內(nèi)兩位主子爭執(zhí)不下,門口處,宮人可犯了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遲遲不敢動。 桑汀性子溫軟,然在這件事上格外固執(zhí),稽晟拿她沒法子了,陰沉著臉,道:“聽皇后的,醫(yī)士都給朕請過來?!?/br> 宮人急忙冒著夜色去,不多時便請了幾位有資歷的醫(yī)士。東啟帝的臉色實在陰沉,幾人見狀大氣不敢出,依次給桑汀把了脈,將診斷書寫在紙張上,又悄聲退出去。 最后,桑汀一一看過這些個診斷,秀氣的眉頭皺起又松開,反反復(fù)復(fù),直到最后一張紙帛,臨時召見,數(shù)位醫(yī)士的診斷仍然相差無幾,期間也并無交流,皆是無恙。 她看向稽晟,眸光猶疑。 稽晟拿過她手里的東西扔到桌上,目光逼人:“如何?我可有哄你騙你?” 隨后卻是冗長的寂靜在二人中間蔓延開,燭火搖曳生輝,始終散不去心上的不安。 桑汀默默上前幾步,抱住了臉色陰郁的男人:“你什么事都瞞我,我怕了,朝堂的事我不過問,可這明明是我們的事,你總這樣,做決定前也不同我商量,你叫我怎么敢相信,稽晟,你從前答應(yīng)過我的啊,你都忘了嗎?” “還是說,我根本不重要?!?/br> 稽晟心口倏的一痛,寒風(fēng)拍打在窗欞上發(fā)出呼啦聲響,他溫聲喚她汀汀,一遍又一遍,纏綿悱惻,因而那一句“抱歉,我改?!北泔@得微乎其微。 好似風(fēng)一吹,就散了不見了。 桑汀答不出話,細(xì)微的委屈里參雜了對心上人的憐愛與心疼,她比誰都清楚稽晟是如何待她,可是悶在他懷里,眼淚還是無聲的掉。 更多的是乖怪自己。 等稽晟垂眸看時,嬌嬌快哭成了小花貓,他不由慌了神,忙給人抹去淚珠子,“阿汀,阿汀,你別哭?!?/br> 東啟帝最受不得心嬌嬌的眼淚,沾染淚水的手指僵硬著,心都要碎了。 可是還有什么法子。 他不能失去這唯一的嬌嬌啊。 長痛不若短痛,惡事要他來做才更叫人容易接受。 當(dāng)夜里除了認(rèn)錯,東啟帝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往后阿汀多愛我一些,孩子我們不要了好不好?” 今夜幾位醫(yī)士的診斷確實沒有假,日前,老院首的診斷也是,然有因果牽連,桑汀自幼體弱,兩年前城墻下一九陰寒毒更是傷了根基,如今恢復(fù)無恙,卻難保日后因生產(chǎn)而喪命。 自古女子生產(chǎn)本是鬼門關(guān)走一遭,如今多了一道險境,九死一生看天命,稽晟斷斷不會冒這個風(fēng)險。 遑論涼薄成性的夷狄王根本不需要一個孩子,不論是繼承江山皇權(quán),還是彌補(bǔ)年少的缺失。 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