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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面上一陣guntang,忙想松開殿下的手,殿下卻不讓,反倒更牽得緊了些。長卿隨著他入了座,卻發(fā)現(xiàn)坐席有些不大對。殿下雖在江南,可也是大周太子,再不濟(jì)也該與淮南王殿下平起平坐,可今日的坐席,卻是淮南王上座,殿下在下客座… 長卿看了看殿下的臉色,殿下也回眸掃了她一眼。長卿知道,殿下該是心中有數(shù)。長卿便沒再理會(huì),抬手與他布菜。 桌上有殿下愛吃的醬牛rou,長卿夾來放到他碗中。 淮南王的副將們已經(jīng)一一上來敬酒了,長卿見殿下起了身與他們一一對飲。長卿便候著一旁,與他添酒。幾杯下去,殿下起了些酒意,落座回來垂眸看了看她,那雙長眸里意味不明,“孤也和你喝一杯?!?/br> 長卿念著這是最后一晚侍奉殿下了,便什么都由得他了。她給自己倒好了酒,便見殿下端杯來與她碰了一碰,見殿下一飲而盡,她也跟著一口喝了下去。 酒烈得很,方才喝完,便有些勁兒。她身子不太穩(wěn),被殿下扶到了懷里。 淮南王卻來了殿下案前,要與殿下喝酒。殿下起身與淮南王喝了一杯,淮南王卻看了看一旁長卿,“云姑娘,本王還想一同敬墨兒和你一杯?!?/br> 長卿這才起了身與殿下一同敬淮南王殿下。不知是不是酒勁兒過大,酒剛落肚,她竟連酒杯都拿不住了,酒杯落到了地上,砰呲一聲碎了一地。她腳步也開始虛浮,身子直要往地上落去,卻被殿下一把接進(jìn)了懷里。 堂下一干副將們好似望了過來,正發(fā)笑。 長卿直往殿下懷里躲,她可算是糗大發(fā)了…平日里她都能喝上兩杯小酒的,怎的今日竟是這般經(jīng)不??? 恍惚之間,她卻發(fā)覺殿下的身子,好像也開始飄飄搖搖。殿下也醉了?長卿這才見殿下正扶額,晃了晃頭,好似也開始頭暈了。殿下酒量明明很好,這是怎么回事兒? 還未來得及想清楚,她卻聽得嗖嗖地兩聲。兩支冷箭已經(jīng)穿過她耳旁,直插入了背后的墻壁上。她這才有些明白了過來,這根本不是什么慶功宴,而是鴻門宴。 眼前殿下正望著她,眼神里也是明白了幾分??膳率且惨呀?jīng)來不及了… 長卿見得眼前淮南王的身影退后了回去,模模糊糊的視線里,淮南王笑得幾分陰冷,“墨兒,可別怪本王…” 她又聽得疾風(fēng)之聲,是箭… 殿下卻一把將她捂進(jìn)了懷里,她眼睜睜見殿下?lián)踉诹怂矍埃钕旅奸g微微緊抽了一下,好像用身子擋下來了什么… 長卿忽的覺得哪里都疼,卻又不知道是哪里疼。殿下嘴角盈出一絲血跡,身子也開始晃蕩,她忙一把抱住了殿下,手卻觸到他背后溫?zé)岬囊后w。她指尖粘膩又濕潤,伸到自己眼前,只見腥紅地一片,都是殿下的血… “殿下…”她輕喊了他一聲。他的眼皮卻沉沉搭隆了下去。 她急了,“尋…尋太醫(yī)來?!笨勺约旱纳碜右查_始不停使喚了,她終是也撐不住了,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曉了… ** 長卿再醒來的時(shí)候,發(fā)覺自己是躺在一張軟塌上的。 屋子里燭火搖曳,影影綽綽。不遠(yuǎn)處的床榻上,婢子們正在忙著…她看到了殿下被她們扶著,長眸緊閉,似是昏睡不醒。許太醫(yī)也在,手里卻全是一卷一卷染著血漬的白布… 她又看到婢子端著血水去了門外,又換了新水進(jìn)來。她想起身去床前看看,可手腳都是麻木的,根本動(dòng)不了。她喊了兩聲“殿下”,可床榻上的殿下一絲反應(yīng)也沒有。 長卿心口有些發(fā)抖了,她也很不好,可是殿下的性命好像很是危急。 許太醫(yī)聽到了她的聲音,忙過來扶著她躺了回去,“云姑娘,迷藥藥效還沒過去,你且先躺好。” “殿下他怎樣了?”長卿忙問著許太醫(yī)。 許太醫(yī)嘆了聲氣,“傷到心脈,怕是不好…” “心…心脈?”長卿躺不下來了,“他可是要死了?” 話沒落下,床榻那邊殿下猛地咳嗽了兩聲,長卿看過去,殿下嘴角又泛出來了血絲。她心里涼涼,掙扎著要從床榻上起來,卻一個(gè)不小心滾去了地上,“我得去看看他?!?/br> 許太醫(yī)忙去地上將她扶了起來,又將她送來了床榻邊上。 長卿只見殿下臉色是青的,嘴唇上一絲血色也沒有…許太醫(yī)道,“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不過傷得有些重…” “有些重是什么意思?”長卿巴巴望著許太醫(yī)。 許太醫(yī)搖搖頭,“臣已經(jīng)幫殿下處理好了傷口,血流得有些多,那傷口又離心脈很近。這幾日怕是得好生看緊。” “看緊,我看著他?!遍L卿眼里盈盈的,都快哭出來了。她卻想起來什么,慌慌忙忙問著許太醫(yī),“可是淮南王要?dú)⑺???/br> 許太醫(yī)嘆了一口長氣,“微臣也是方才聽聞,淮南是想軟禁太子殿下為人質(zhì),打去京城造反。如今這別院外頭淮南王布了重兵把守,凡太子的人都出不去。杭州城內(nèi)外消息都封了,謀反怕是鐵板釘釘?shù)氖聝??!?/br> “……那便還好?!遍L卿也不知自己怎會(huì)冷靜得出奇。 許太醫(yī)卻也幾分不明,“怎么還好?” 長卿道,“他對淮南王還有用,便是還有活路。還得請?zhí)t(yī)好好為他醫(yī)治?!?/br> 許太醫(yī)拱手一拜,“這本是微臣分內(nèi)的事兒?!?/br> “一會(huì)兒臣便讓人送湯藥來。還有姑娘的湯藥,也一并送來。太子殿下昏睡前交代了臣,姑娘身子虛,湯藥也不能怠慢了?!?/br> 長卿送走了許太醫(yī),那些婢子也一同跟著出去了。 長卿坐在榻邊,捂著殿下的手,見得他額上細(xì)汗,忙擰著袖腳給他擦了擦。殿下眉間依然緊鎖,該是疼的。 她身子也還有些虛弱,只好湊著他被褥邊上躺了下來。額頭輕磕著他肩頭上,卻想要好好陪著他。 好一會(huì)兒,婢子送了藥湯進(jìn)來,她方才將人扶起來,喂他吃了藥。殿下的眉目卻似有了反應(yīng),緩緩睜開了眼來。 長卿幾分欣喜,“殿下醒了?” 殿下還有幾分咳嗽,答得很是虛弱,“嗯…” “還疼么?”她問著。 殿下卻望著她勾了勾嘴角,“不疼?!?/br> “假的…”方才那箭就那么刺進(jìn)他后背了,她都看到了,連太醫(yī)都說傷了心脈,怎么會(huì)不疼? “真的,不疼?!钡钕轮蔽嬷氖直?,拍了拍。 長卿覺著殿下的手掌還是暖的,心中便也安了幾分。卻聽得殿下溫聲道,“陪孤睡一會(huì)兒。” 長卿擦了擦眼角,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嗯?!?/br> 她擔(dān)心殿下夜里傷口還疼,便將燭火都留著了。直將自己滾進(jìn)了他的被褥,又忙著幫他折好被角,深怕漏了風(fēng)… 殿下受了傷,只能平躺著。她便靠著殿下肩頭,她的手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