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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的男人,沉沉笑道: “帝君真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三萬年前的大戰(zhàn),我就記住了帝君,果不其然,我們兩個,終有一戰(zhàn)?!?/br> “別說廢話?!本帕杳嫔滟?,“夙魂,邪不勝正,哪怕你煉制再多的怨魔傀儡,你也滅不了天界!” 夙魂陰森笑著,目光在地上一片片的神將尸身上看過,“還沒到最后,誰輸誰贏,還未可知?!?/br> “還是說,帝君想效仿當(dāng)年的天帝,與我同歸于盡,以還世間太平?” 九凌嗤了聲:“你也配?” 夙魂對他眼中的輕蔑不以為意,“也是,畢竟殺了我,也還有這些怨魔傀儡,這六界,照樣逃不了。” 九凌不愿再跟他廢話,掌心半握,青光劍出鞘,新一輪的攻勢隨之展開。 那些怨魔傀儡見珞翎也在使用神魂之力,自發(fā)地從瀾笙周圍聚攏過來,想要先將珞翎體內(nèi)的神魂耗盡。 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了沐容的注意力,他看著珞翎身上的金色光暈,神色大驚。 顧不得其他,連忙移至珞翎身邊,臉色是少有的冷沉:“珞翎,不許再用魂力了!” 珞翎只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動作不停,“沐容,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只靠瀾笙一人,解決不了這么多的怨魔傀儡。” 沐容當(dāng)然知道,只是珞翎并沒有修煉金色神印,靠燃燒神魂這一招,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同時他更了解,他攔不住她。 與其在這里阻止她,讓她分心耗神,倒不如傾盡一切護(hù)她周全。 見他沒再阻止,珞翎倒是訝異一秒。 畢竟前段時間,在凡界遇到怨魔傀儡那次,這男人是死命地攔著她。 沐容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什么也沒說,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她的,緊緊握住,看著她清凌的眸,堅定道: “翎兒,我陪你一起?!?/br> 既然阻止不了,那便……以命相護(hù)。 另一邊,夙魂在九凌手里接連吃了暗虧,發(fā)覺自己不是這男人的對手,便自覺地避開了他的鋒芒。 隨手抓過了幾個怨魔傀儡,擋住他,自己退到了后方。 稍微調(diào)息片刻,他站在一處視線絕佳的地方,觀察分析著這幾人。 尤其當(dāng)目光落到珞翎和瀾笙身上的時候,深了幾許。 他慢慢從衣袖中拿出了兩枚加以改造過的魔珠,魔珠本來的威力已令人畏懼。 再經(jīng)過他特殊的改造,一枚魔珠便可以將一位上神的神元震碎。 哪怕在有神澤護(hù)身的情況下。 夙魂盯著手中的魔珠,意味不明地笑了,良久,他摩挲著魔珠輕喃: “凌玨啊凌玨,你除了魔帝又能如何?這天下,照樣不是要落到我夙魂手里!” “待我殺了你這兩個寶貝女兒,這六界之中,將再沒有人可以與我抗衡!” 他抬頭,目光重新落到瀾笙和珞翎身上。 先號令怨魔傀儡層層圍困住九凌和沐容,又拖住了瀾笙和珞翎。 他抬手,將這兩枚魔珠悄 * 無聲息地打向了瀾笙和珞翎—— 沐容離得珞翎最近,多年征戰(zhàn)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了異樣。 轉(zhuǎn)頭,看到這枚直直襲來的魔珠。 “小心!” 他瞳孔一縮,本能地突破身體極限瞬移到了珞翎身邊。 “翎兒!”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猛地將珞翎撲倒在地,壓在身下,完完全全地護(hù)住了她。 同時,調(diào)動體內(nèi)全部神力,為她擋去了魔珠的威力。 “嘭!”的一聲—— 魔珠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沐容身上,在與身體接觸的那一瞬間,發(fā)出了皮rou爆裂的駭人聲音。 珞翎眼瞳倏地收緊,她清晰感受到了沐容的身體驀然變得僵硬,隨即,又變得很輕很輕。 就像是忽然化成了云朵,毫無重量。 若不是眼前還能看到這張俊美清雋的容顏,她都要以為他消失了。 變故發(fā)生得太突然,珞翎自聽到他那一聲嘶喊、到被他壓在身下,完全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想開口,但嗓子仿佛被堵住了,一個音節(jié)也發(fā)不出。 眼睛澀得發(fā)疼,耳中一片嗡鳴,這一剎那,世界好像都寂靜了。 她什么都聽不見了,只余下了身上的男人…… “沐容……” 她唇瓣囁嚅,艱澀地吐出兩個字眼。 想抬手觸碰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像是失去了知覺般,沒有一丁點(diǎn)的力氣。 她狠狠攥了攥拳,好去感受他的溫度。 卻在捏緊拳的那一刻發(fā)現(xiàn),整個手心都是黏濕的…… 她知道,那是什么…… “沐容……!!” 她終于控制不住崩潰大哭。 男人嘴角上揚(yáng),一如既往的好看溫柔。 他緩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如常。 “翎兒,”他輕輕地道:“別怕,不要怕。” 他指尖慢慢覆上她的臉頰,將她眼角的淚痕拭去,笑得滿足。 “翎兒,別哭。我喜歡看你笑,我希望……你以后都能笑著。”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面色漸漸泛白。 哪怕他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珞翎也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痛。 那是皮rou炸成碎片的痛…… 那是神魂一點(diǎn)點(diǎn)被攪碎的痛…… “沐容……別說話,你別說話!我可以救你的,我能救你的……” 她哭著喊著,手上的動作卻很迅速,催動自己的神元,就想渡到他體內(nèi)。 沐容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翎兒,你聽我說?!彼槐楸榈夭潦弥劢堑臏I珠,哪怕根本就擦不盡。 “翎兒,乖,你先聽我說?!?/br> 有些話,他想告訴她。 不然,就來不及了。 “翎兒,”他聲線輕緩,一字一句道,“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明知道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我卻不可自拔地失了心……” “第一次愛人,我不知道該怎么做,兩萬年前,卻縱容著自己、借著酒意,強(qiáng)行將你占為己有?!?/br> 說著,他輕輕笑了,一刻也不離地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也像是想要一次看個夠,填補(bǔ)以后再也看不到的缺憾。 “翎兒,你知不知道 * ,那天我根本沒有醉,我只是借著酒意,才敢接近你?!?/br> 翎兒,你又知不知道,我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光,只有兩個。 一個是那天晚上,與你抵死纏綿的夜晚。 那一晚,足夠我回味千年萬年。 另一個……則是你答應(yīng)跟我在一起的時候。 “翎兒,你知道你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在想什么嗎?” “想什么?” 珞翎淚眼婆娑,咬著唇抵住心中的噬痛,嘴角努力地?fù)P起,因?yàn)?,他說他喜歡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