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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辦好手續(xù)后,太陽都已經(jīng)下山了。可他不想那么早回家。他怕自己看到厲城驍那張臉,會忍不住撓他。但是又不得不回去,離他拿到新的身份證至少要半個月的時間,但他全身上下只有六百塊錢,根本撐不了幾天。他能做的只有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厲家,然后在這半個月之內(nèi)賺點(diǎn)外快,為今后的跑路攢路費(fèi)。于是,他又在外頭吃了頓飯后才磨磨蹭蹭地往厲家走,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快九點(diǎn)了,可家里還是只有秦姨一個人。宋淮按下嗓子的不適,問道:“秦姨,其他人呢?”白天要上班,晚上應(yīng)當(dāng)回來才對。秦姨疑惑道:“你不知道嗎?老爺和夫人一直在國外旅游,二少爺一個星期前就出差去了,大少爺今天也出差了。”宋淮好歹也是手握劇本的人了,在心里默默算計(jì)了一下,秦姨口中的二少爺就是原著中的正牌攻厲子凡,而大少爺則是炮灰攻厲城驍,至于老爺和夫人,就是這對兄弟的父母。不用面對厲城驍,宋淮心下放松了不少,又問道:“厲城……我是說大少爺,要出差多久?”秦姨:“好像說是至少要兩個來星期?!?/br>宋淮拍拍手掌,興奮道:“太好了!”這么算來,差不多正好可以趕在厲城驍回來之前,拿上新的身份證跑路走人。秦姨:“??”大概是覺得自己太過于明目張膽了,宋淮一囧,干巴巴地笑了笑,什么也沒說。宋淮那為跑路賺路費(fèi)的宏偉計(jì)劃最終還是沒能實(shí)現(xiàn),因?yàn)樯砩蠈?shí)在是過于難受,燒在他先是冰塊敷額頭、又是捂著被子除熱汗等一系列saocao作土方法后果然是退下來了,但后遺癥卻紛紛找上門來了。偏偏這后遺癥是一陣一陣的,每當(dāng)他撐不住想隨便去個小診所時,身體又舒服了一些,而等舒服了一些之后,腦袋又開始疼了。于是,在后面的十多天的時間里,他的身體和腦袋就是“痛”和“不痛”中反復(fù)搖擺,跟逗他玩兒似的。就這么拖了十多天,宋淮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采取點(diǎn)措施,可能在新身份證下來之前,就要提前去見李白杜甫白居易孟浩然了。宋淮最終還是出門了,他決定去找一家小診所,因?yàn)樾≡\所不比大醫(yī)院,不需要證件就能打針了——這要是他那天辦完新身份證的手續(xù)后才想起來的,可能當(dāng)時在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燒給燒得腦子瓦特了。然而,他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走了大半個小時后,愣是一個小診所都沒有看到!宋淮在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有氣無力地走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眼睛無焦距地盯著自己腳面前幾十厘米的地方。突然,一雙锃光瓦亮的皮鞋赫然映入了眼簾。宋淮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眼皮,從下到上把對方給掃描了一遍。首先是那雙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私人訂制的皮鞋,往上是平直的褲子、襯托出完美腰身的西服下擺,再然后就是裁剪得體的西裝。本來是非常完美非常洋氣的裝扮,如果……脖子上沒有掛那一串顯得格格不入的佛珠的話。宋淮看清了對方的臉,看起來估摸著三十歲左右,五官不賴,尤其是那雙眼睛,透露著洞悉一切的精明,偏偏對方又喜歡端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來……整個人看起來既和諧又矛盾。對方雙手合十,開口:“阿彌陀佛?!?/br>宋淮:“……”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對方繼續(xù)說道,語氣虔誠:“施主,我看你印堂發(fā)灰,頭頂一團(tuán)烏云,我掐指一算,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俊?/br>宋淮根本不想理這人。這個人一身的衣服和腳下踩著的鞋子雖然看起來很昂貴,但是也阻擋不了宋淮給他打下一個“騙子”標(biāo)簽。人家賣保險的為了賣出更多的保險都能忍痛買死貴死貴的西裝,你一個和尚騙子,還不能提升點(diǎn)職業(yè)素養(yǎng),為了沖業(yè)績而從服裝道具抓起了?去他媽的“印堂發(fā)灰”!還“掐指一算”?呵,簡直可笑。要知道宋淮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里,接受了十多年的文化教育,早就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了,神他媽“掐指一算”。——即便穿書這么詭異的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但從小接受的教育實(shí)在是太過于刻骨銘心,且也只是穿書的那一瞬間覺得不可思議,穿書后的世界也沒有怪力亂神的事情發(fā)生,是故宋淮這會兒還基本算得上是唯物主義者。他朝假和尚擺擺手,沒耐心地說道:“你最好還是走遠(yuǎn)點(diǎn),耽誤了我看病我跟你急?!?/br>假和尚登時來了興致,更加不愿意讓宋淮就這么走掉了,他抓住宋淮的手腕,宋淮發(fā)現(xiàn)這個假和尚力氣還挺大的,怎么也掙脫不開。假和尚興致勃勃:“看病?那敢情好!醫(yī)術(shù)方面,貧僧正好略懂一二。”懂個屁,宋淮心里默默吐槽,但奈何被對方給單方面壓制得死死的,只好帶著滿滿的怨念,被對方給一路拉到了馬路邊上供行人休息的石頭椅子上。假和尚老神在在地摸著宋淮的脈搏,看起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兒。摸著摸著,他眉頭一蹙,臉上表情凝重。宋淮:“……”他懷疑可能自己得的不是什么退燒后遺癥,大概是絕癥。然而下一秒,假和尚眉頭松開,而后一臉內(nèi)涵的盯著宋淮看,眼帶笑意。宋淮:“……”笑得這么不正經(jīng),果然是個假和尚!但見假和尚一臉興奮地說道:“恭喜施主,您這是喜脈??!”他一臉黑線地盯著假和尚看:“……”去你的喜脈!他是如假包換的漢子,這幾天上廁所、洗澡什么的,都看得明明白白的,怎么可能會懷孕?!而且,就算他有生孩子的能力,但是……距離那天晚上過去也才十三四天,不是他懷疑中醫(yī)的本事,可是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號脈號出他懷孕了,怎么可能?當(dāng)他沒文化?宋淮以一種“你以為我是智障嗎?”的眼神看著假和尚,冷嗤一聲:“江湖騙子!”然而假和尚面上卻沒有一點(diǎn)惱怒的意思,淡定地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受.精.卵是得一個月后號脈才能號出喜脈來,但你這不是受.精卵,跟受.精卵是不一樣的,像你這種情況,呃……從本質(zhì)上講……”假和尚還真的托腮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