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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往后推了半步, 低著頭,“抱歉,謝總?!?/br> 謝靳時突然笑了一聲,聲音很低。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謝景輝,隨后走到尹梨跟前。 猶豫了兩秒,謝靳時輕輕抬手拍了拍尹梨的頭頂,低聲道:“還是喜歡聽你叫哥哥。” 尹梨渾身一激靈,她不可思議地看著某個渾身散發(fā)著sao氣的人,立刻回頭去看謝景輝。 他在車上是怎么描述他堂哥來著? 超凡脫俗,不染紅塵,看見女人連眼皮子都不掀一下? 尹梨無奈地看了一眼謝景輝,果真是水晶和玻璃分不清的大少爺,連他堂哥是真冷淡和真sao氣裝冷淡都分不出。 謝景輝此刻跟被雷劈了一樣,滿面驚恐地看著尹梨。 誰能告訴他,他那位冷靜自持不茍言笑的高嶺之花堂哥到底吃錯什么藥了? 好半晌,等謝景輝在沙發(fā)上坐定,看著眼前眉來眼去的兩個人,才后知后覺地出聲問道:“你們認(rèn)識?” 尹梨盯著茶幾上放在自己跟前的咖啡沒答話,咖啡的顏色很淺,上面還掛著一點兒沒化的焦糖醬。 她上回跟謝靳時提過自己不喜歡咖啡的苦味,所以每次都要加很多奶,還只喜歡特定牌子的焦糖醬,沒想到他今日特地讓人按自己的喜好準(zhǔn)備了。 自己員工不答話,謝景輝只能大著膽子去看謝靳時。 他實在是太好奇了,抓心撓肝地好奇。 好在謝靳時今日心情不錯,抿了一口紅茶,點了點頭。 謝景輝抬頭看看謝靳時,又扭頭看看尹梨,試探著開口叫她:“堂嫂?” 尹梨猛地回過頭,“亂叫什么?” 她這話說完就意識到自己態(tài)度過激,扯出一個笑容,“不好意思啊謝總……” “別……”謝景輝往旁邊挪了挪,跟尹梨拉開距離。 哪兒是尹梨不好意思,明明是他不好意思,準(zhǔn)堂嫂在他公司工作了那么久都沒認(rèn)出來,還冷眼看著她被上司和同事為難。 謝景輝望著不遠(yuǎn)處的落地窗,心想著幸好他還沒來得及跟尹梨示好表白,不然就真要被謝靳時收拾了。 想到收拾…… 謝景輝突然想到了那次去德國出差的事情,怪不得謝靳時讓他帶個德語翻譯去。那時候他還為著謝靳時的貼心感動,如今想想,他就是想公費(fèi)戀愛罷了。 “把你昨晚寫的東西讓我看看?!敝x靳時聽家里阿姨說尹梨屋子里昨晚到凌晨才熄燈,還挺好奇她到底寫出了個什么東西來。 尹梨將包里的文件放在茶幾上推過去,覺得有些委屈。 她昨日趕這份文件趕了四個多小時,早知道那個被他們說得如洪水猛獸般的大老板是謝靳時,她就不費(fèi)那個心思了。直接當(dāng)他面兒口述,謝靳時不聽也得聽。 “小輝?!敝x靳時翻開了文件的第一頁,突然出聲。 謝景輝正襟危坐,嚴(yán)肅道:“哥,你說?!?/br> “幫我去書桌上把眼鏡拿過來?!?/br> “好。”謝景輝立刻起身幫他去拿眼鏡,一刻不敢耽誤。 尹梨看他們兄弟倆的相處模式看得眉頭緊鎖,謝景輝不就比他小幾個月嗎? 按理說這種年齡差的堂兄弟,不都應(yīng)該是“叫哥哥”“滾”“叫爸爸”的這種相處模式? 她不自覺地看向謝靳時,突然覺得自己對他了解甚少。 想著想著,尹梨打開了手機(jī)百度。 謝景輝拿了眼鏡回來,路過尹梨旁邊的時候看見她在搜索謝靳時的百度百科。好奇地問道:“你以前從來沒搜過嗎?” 尹梨瞟了他一眼,搜過她能不知道朝夕相處的小謝就是華譽(yù)大老板? 不知為什么,自從知道謝景輝是她曖昧對象的堂弟以后,尹梨就對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領(lǐng)導(dǎo)有了些不一樣的態(tài)度。 “沒,你大街上隨便認(rèn)識個人就百度他?” 謝景輝被她一噎,老老實實地坐回原地去。 他當(dāng)然不會隨便認(rèn)識個人就去百度,可他堂哥哪里是大街上能隨便認(rèn)識的人?那是他這個弟弟見哥哥都得提前預(yù)約的人! 謝靳時戴上了眼鏡,長腿交疊靠在沙發(fā)背上,低頭專心看著那份文件。 尹梨則專心搜著百度百科,頭都不抬。 謝景輝既不敢湊過去謝靳時身邊看看自己員工寫了什么,也不敢拿出手機(jī)玩,只得不尷不尬地坐著,喝咖啡的時候都得輕拿輕放,不敢出聲。 謝靳時三個字往搜索框一輸入,后面便跟著一大堆的關(guān)鍵詞。 尹梨率先被吸引到的還是關(guān)于他父母的那條,她一直沒在謝家見過除謝靳時兄弟外的其他人,也從沒聽過他提過自己的家人。 她雖然隱隱有了些猜測,可真的點進(jìn)新聞以后,還是覺得揪心得很。 新聞報道的配圖是十幾年前的一張本地報紙頭條,謝靳時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 那時候,華譽(yù)集團(tuán)已經(jīng)是謝靳時的父親在接手了。 后來大兒子和兒媳突然離世,謝家無人可用,謝老爺子才不得不重新出山掌管公司。 謝家產(chǎn)業(yè)涉及很多個領(lǐng)域,謝老爺子掌管華譽(yù)的時候,手下的幾個兒子各自管理著子公司相安無事??蓭啄昵爸x家出現(xiàn)過一次很大的變動,那時候謝靳時剛剛進(jìn)公司,幾個叔叔仗著輩分大資歷深,明里暗里給他使過不少絆子。 雖然網(wǎng)上沒在這方面細(xì)寫,尹梨大概也能猜到謝老爺子的態(tài)度。 都是自家的兒孫,手心手背都是rou,謝老爺子自然是不能偏幫著誰。更何況要是謝靳時沒有能力在那種環(huán)境下迅速成長,那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和能力去接手如此龐大的集團(tuán)。 尹梨不自覺抬頭看了看他們兄弟倆,謝景輝對謝靳時的敬佩大概也和那幾年謝家的變動有關(guān)。 幾年前謝靳時還是個一個大學(xué)剛剛畢業(yè)的毛頭小子,居然能在他幾個老狐貍叔叔的虎視眈眈中坐穩(wěn)華譽(yù)總裁的位置。 尹梨一時間有些感慨,突然覺得小謝更帥了。 她又不自覺地望向謝景輝,想到如果謝靳時雙親健在,估計他也會跟謝景輝一樣獨(dú)自掌管個小公司,做事隨心,出了事兒反正有人會擔(dān)著。 尹梨看謝景輝的時候碰巧謝靳時抬頭,謝靳時察覺到了尹梨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她之前總說她們SL的總經(jīng)理年少有為,長得也好看……” 謝靳時這莫名其妙地一句話聽得謝景輝心驚rou跳,他堂哥一向不會欲揚(yáng)先抑,只會在罵他之前先給他塞一顆個陰陽怪氣的甜棗兒。 謝景輝等著他的下半句話,一直坐著沒敢吱聲。 但他等了許久,謝靳時都沒再說話,專心看手機(jī)的尹梨也沒理他,屋內(nèi)的氣氛冷了下來。 一直到謝靳時看完了文件,合上后隨手遞給謝景輝氣氛才破冰。 “你看看?!?/br> 謝靳時抬手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