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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殺人魔很冷靜,他并沒有為了滿足自己的精神欲望而殺人?!蹦谓軤柗_之前海倫的尸檢報告,與這一份新的報告對比,所受虐待傷害基本一致。“既然你說他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殺人,那他是為了什么?仇殺?情殺?”雖然不確定,但既然沒有方向,威爾也只能瞎猜著可能性,哪怕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性,他都要拿出來想一想,畢竟這個殺人魔太過殘忍,而且一旦大開殺戒,幾天之內(nèi)就連著慘死兩個人,實在是太惡劣了。當(dāng)然,在紐約的這兩起,自是比不過他之前那“累累戰(zhàn)績”。威爾的猜測立刻被奈斯否決了,畢竟他追這個殺人魔已經(jīng)很久了?!安豢赡堋K膶ο筮x擇完全是隨機(jī)的,只要符合他的要求,隨時隨地就可以成為他的獵物。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國家都有他犯案的記錄,但都沒有辦法抓住他的原因。”“德利警司,你有沒有想過,這個殺人犯,已經(jīng)‘換人’了呢?”奈杰爾領(lǐng)著兩人前往他的辦公室,他之前就警局傳來的資料進(jìn)行了一下研究,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推論。“換人?什么意思?”“就是,雖然這個‘殺人魔’的皮囊還在,但里面的,卻不是最開始的那個人了。首先,發(fā)生在上世紀(jì)42年的第一個案件,哦不,應(yīng)該是第一起被發(fā)現(xiàn)的案件。那具尸體的尸檢做得很粗糙,但仍能從中看到‘撕裂傷害’、‘遭受暴力’、‘激烈反抗’等字樣。也就是說,最開始,這個殺人魔是在享受的。他綁住被害者們,不讓她們反抗成功,卻又給她們反抗的余地,設(shè)下小小的陷阱,一次又一次的來逗弄那些被害者們。之后的很多尸檢中,法醫(yī)們也都可以感受到兇手的那種玩弄心情,所以其所感受到的一切,也都呈現(xiàn)在尸檢報告上了。但是,在1970年以后的案子,卻變了味道,就好像這個殺人魔開始厭倦了一樣,變得沒有之前那樣激情。就像是變成日常吃飯睡覺一樣平凡的事情,但因為是每日必須做的事情,而必須去完成,一種例行公事的感覺。到了1995年,這個殺人魔又變樣子了,這一次就好像進(jìn)行到了老年階段,他開始‘應(yīng)付了事’,按照之前的殺人手法繼續(xù),就如同一個上了發(fā)條的機(jī)器一樣……”奈杰爾將尸檢報告分為了三類,這三部分中,都是按照年份增長所分,所以,每個階段的展示都非常的清楚,讓人一目了然。“開始‘應(yīng)付’的話,是說這個殺人魔已經(jīng)厭倦殺人了嗎?那樣不是很好嘛?!彪m然覺得厭倦殺人也挺不可思議的,但威爾寧愿是這個發(fā)展方向。奈斯搖了搖頭,制止了威爾的白日夢?!安豢赡艿模绻麉捑肓?,那在95年不就收手了,怎么會厭倦到現(xiàn)在?所以……法醫(yī)先生,你這個喻意,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殺人魔可能只是為了遵守教導(dǎo)他的人的意愿,而并非享受著這種殺人過程。對于他來說,或許更喜歡一槍斃命的那種感覺……從他作案的手法上來看,他是個心思縝密做事嚴(yán)謹(jǐn)?shù)娜?,雖然也在折磨受害者,但下手快狠準(zhǔn),既能‘完成任務(wù)’,又能快速的讓被害者昏迷,減少死前痛苦——但是放血致死,怎樣昏迷都不會輕松死去的?!睋u了搖頭,雖然奈杰爾根據(jù)被害者尸體狀況推斷出了犯案者的大概方向,但對于一個連懷疑方向都沒有的犯人,這種模糊的推斷根本沒有用。“還是要從被害者身邊查起,看看他們最近出沒在什么地方,如果能剛好找到監(jiān)控,那就有進(jìn)展了。對了,奈杰爾,這個人是誰?查到了嗎?”早上還在被窩里和奈杰爾膩味,突然電話就瘋了似的響著不肯掛斷——又有人報案了。那個報案人哭得快昏過去了,根本沒辦法問話,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里輸鹽水,威爾只得期待自家萬能小法醫(yī)了。“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鑒定身份的東西,DNA已經(jīng)交由波斯坦小姐,她說有消息了會通知我。”“看來是沒有ID了……這太難了啊……”威爾開始相信局里人說的話了——奈杰爾就是死神體質(zhì)啊,凡是他在意的案件,一個比一個難查,之前的剝皮魔案、波斯貓案、殺人游戲案以及幾個月前才塵埃落定的亨利被害案,每個案子大的都足夠他寫個十來篇兒的結(jié)案報告。到現(xiàn)在可好,直接來了個上世紀(jì)的殺人魔,這都能寫本出來了。感到肩膀被拍了拍,一回頭,是奈斯那張正義感爆棚的面孔,“加西亞警官,我想自己先行展開調(diào)查,先回去了?!?/br>“???哦,好……你先去吧,如果艾瑪那邊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你?!绷粝铝四嗡沟碾娫捥柎a,威爾就揮手和人告別了,自己繼續(xù)留在奈杰爾這里。收好報告和資料,奈杰爾問道,“你怎么不去?”“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可以深入調(diào)查的啊,而且你不是說艾瑪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嗎?所以我當(dāng)然留在這里等消息啊?!蓖柆F(xiàn)在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高,有理有據(jù)的讓奈杰爾都找不到可以拆穿的地方。“警告你,工作地點,別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本嚯x下班還有兩個小時,但這幾天居然沒有尸體送來,不得不讓奈杰爾覺得是殺人魔肆虐,讓壞人都不敢出門了。當(dāng)然,這不過是他的錯覺,畢竟殺人魔的事情,并沒有告知市民。沒有工作要做,奈杰爾只好找一些之前沒有寫完的報告繼續(xù)整理,才拿出文件夾,就見威爾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桌子上,抬頭見那大金毛笑得燦爛。剛要開口,便被那低下頭來的一吻堵住了那些話。得了便宜,威爾又笑彎這那雙水藍(lán)色的眼睛調(diào)戲著奈杰爾,“嘿嘿,你說做不能做的‘奇怪事情’是什么?。俊?/br>奈杰爾一挑眉,那修剪整齊的指甲敲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聽得威爾笑容僵了下來,咽著口水有些沒底氣。真怕奈杰爾舉著手術(shù)刀帶他上解剖臺,畢竟奈杰爾說一不二。“如果你不想感受一下那張床的話,現(xiàn)在就從我的桌子上下去?!蹦谓軤柺稚系墓P所指的方向,顯然是辦公室后面的解剖室。“嘿嘿……我就是開個玩笑,親愛的,我知道你不會這么對我的?!彪m然這樣說著,但威爾還是乖乖的從桌子上下去,到一旁的辦公桌下拿了椅子,坐到奈杰爾身邊去。威爾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奈杰爾在寫的報告,是那名沒有ID的金發(fā)司機(jī)的。遂開口,“誒?這個人的TOD是在晚上八點,那也就代表他根本沒有去接海倫和瑞秋……那也就是說,那個殺人魔偽裝成這個司機(jī)……但是怎么連痣都能偽裝好啊……那個女人不是靠著這個才認(rèn)出來的嗎?”奈杰爾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報告展示給威爾看?!捌鋵嵨乙灿袘岩蛇^,怎么會偽裝的那么相似。所以我有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