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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親自給裴幼眠系上系繩。 有一種關(guān)懷就是我覺得冷,你也應(yīng)該冷。 見楚汐準備妥善,裴書珩這才站起身子:“出發(fā)。” 男子走在前面,背脊挺拔如松,他著月白湘綢圓領(lǐng)繡暗色聯(lián)珠紋的錦袍。頭戴冠玉,腳踩步履。 男人的背影都那么讓人驚艷。 楚汐很無語,要不是知道這人平素穿的都單薄,身子耐寒。他真的以為他學章燁在裝逼。 楚汐拉著裴幼眠的手,跟在男人身后:“你真不冷?” 女子說著話時,恨不得把頭縮起來,實在是寒風涼颼颼的順著脖頸處又有往下侵虐的姿勢。 裴書珩步子未聽,嘴角不由的上揚。 她當誰都與她一般? 如今就冷成這個模樣,等再過一二月,她可怎么辦? 京城的深冬,那才叫冷。 裴幼眠小動作的輕輕扯了扯楚汐的袖擺,小聲咬耳朵說著:“嫂嫂,兄長以前穿的更少?!?/br> 她這么一句話,徹底點醒了楚汐。 裴書珩還是窮小子時,哪里有閑銀給自己買身厚衣。都是攢著銀子,怕凍著了小丫頭,給她花多少銀子都舍得。 可輪到自己,到底捉襟見肘,手里的銀子所甚無幾,他還要留著交束脩。 因此,年年寒冬,都是多穿幾年單薄的衣衫熬過來的。 所以凍著凍著,就凍習慣了? 噢,這就是大佬必須要經(jīng)歷的崛起奮斗史嗎! 為讓裴書珩后面的平步青云做上鮮明對比,作者很下功夫。楚汐莫名心疼。 幾人剛出門檻,就見府外停著一輛帶有裴家標記的馬車。 裴書珩剛把裴幼眠扶上馬車,正要扶楚汐時。 就見女子提起裙擺幾個跨步,竟然不嫌衣裙繁瑣而重。輕盈的不行。 那層層堆疊的裙擺在男子眼里滑過一抹好看的弧度。 裴書珩正要納罕,就見楚汐朝他伸出一只手來,像是要彌補什么,眼中泛著的情愫倘若沒猜錯,像是慈愛。 “爺,我扶你。” 裴書珩:…… 這會打算演不拘小節(jié)的女郎,援助難上馬車的書生? 楚汐很想給裴書珩多一點關(guān)愛,讓他享受人間的美好。 用溫暖驅(qū)趕他以往的寒冬?。。?/br> 但,男子好似并不領(lǐng)取。 裴書珩收回視線,踩著踩腳凳忽視楚汐的手,輕而易舉的上了馬車。 楚汐:“不解風情?!?/br> 裴書珩聽到這話,沒有意外,他白玉的指尖撩起布簾,身子進去。 楚汐沒打算同裴書珩計較,她跟著入內(nèi)。 裴幼眠沖她甜甜一笑,伸出胖爪子拍了拍邊上給楚汐留著位置。 然后就見她親愛的嫂嫂,一屁股做到兄長邊上。 楚汐黏著裴書珩:“爺,今日風大,我給你捂捂手?” 說著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她一把將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攏了起來。 裴書珩素日的手皆是微涼,可這會兒與楚汐相比,可比她的暖多了。 楚汐舒服的攏的更緊。 裴書珩沒有想到她穿的這么多,都要追上圓滾滾的裴幼眠了,手還如此之涼。 ☆、第382章 嗯,辛苦娘子了 楚汐壓根舍不得放開。唔,真暖。 裴書珩闔上眼,由著她。 車輪滾動,往前駛?cè)?,楚汐這才想起方才瞧見的駕馬之人長相陌生,不曾見過。 “阿肆呢?”她忽而出聲問。 “告假了?!迸釙駝恿藙哟剑貜?。 阿肆昨日吹了許久的風,寒氣入體,一大早就咳嗽,走路因著那一跪,如今一瘸一拐的,裴書珩當下就讓他回去休息。 楚汐沒再問,好不容易被裴書珩取暖了手,她清了清嗓子,也不嫌害臊。 柔荑在男子手上流連一二,這才收了回去。 “爺,好了?!?/br> 裴書珩心中好笑,但到底配合。他依舊沒睜眼,手背上那細膩的觸感仿若猶在。 “嗯,辛苦娘子了?!?/br> 楚汐覺得,像裴書珩這樣配合她演戲的男人世上找不出第二個。 若不是成了親,她真想和他拜把子,做一輩子的姐妹。 —— 將軍府離裴府并不遠,估摸著一炷香的功夫,馬車便停了下來。 朱漆大門上方懸掛著‘將軍府’三個大字的門匾。 幾人剛下馬車,就見薛執(zhí)頂著那張熊貓眼迎了過來。 將軍府的規(guī)矩和京城大戶人家很是不同,照禮數(shù)而言,應(yīng)當管家等候,把人送到主人跟前。 可將軍府卻是,客人就要親自去等,讓下人去接可沒有待客之道。 于是楚汐看見薛執(zhí),上一回薛執(zhí)傷的明明是一只眼,這一次想必又惹怒了薛大將軍,很是對稱的在他另一邊又落下一拳。 憋笑真的很難。 “裴大人,裴夫人,裴家meimei。”薛執(zhí)嗓門和他爹如出一轍,大的厲害。 裴書珩微微朝他頷首:“薛公子。 薛執(zhí)想從文的心思在薛大將軍的拳頭下愈發(fā)的堅定,畢竟他認為拳頭不能白挨。 于是,他見著裴書珩,是極為歡喜的,還想著討教一二。 當下很是熱情:“來來來,快別在這里說話,進府,進府,不然我爹又得揍我。” 他把人送到正院。 將軍府不同于裴府,頗有雅致,處處精美。反倒威嚴。處處可見擺放在道路兩旁的兵器。 這所宅子,是歷代將軍的住所,一代傳著一代。 楚汐想到薛將軍,又打量前面帶路時一直纏著裴書珩的薛執(zhí)。 她不由深思,總不能一家都是憨憨吧,也該有個人來撐場面。 將軍夫人也算是個奇女子,嫁給薛將軍后剛有身孕,邊塞告急,薛大將軍當下帶領(lǐng)將士奔赴,趕退外敵。 將軍夫人二話不說,大著肚子,直接后頭跟著。也不讓人知曉。 晚薛大將軍兩日到了邊塞,京城她有打點,下人不敢多嘴,以至于幾月過去,這邊還不曾發(fā)覺,將軍夫人不見了。 旁人都說,邊塞那邊日子苦,風沙日曬的,哪里是女子能呆得住的? 可薛大將軍沒有得到禹帝召回的命令,她愣是在那里一呆就是這么多年。 吃喝用度可沒那么精細,能填飽肚子就是極好。 薛大將軍要練兵,沒準一忙起來她五六日見不著人影。 說實話,那種苦日子,楚汐沒準待一日是新鮮,待兩日就受不住了。 她對晚些就要見面的婦人,到底是佩服的。 裴幼眠很乖,自從步入陌生環(huán)境,她越發(fā)黏著楚汐,摟著她的玉臂就是不放開。 楚汐由著她去。 剛走進正院就聽到薛大將軍的大嗓門:“我也不過碰他一下,沒使多大勁。那淤青也就看著唬人,我看他就是欠調(diào)教,整日里神神叨叨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