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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有。到底誰比誰更狠更決絕,這點(diǎn),我真的比不上蘇傲阡。人就是這樣,一心想要除掉對方,不論用任何方法任何手段,可當(dāng)真正將對方除掉后,又犯賤般的反悔。而我……連反悔的余地都沒有……【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獲取劇情程度61%】你看,這就是理由。只要我活在這個世界一天,就會被系統(tǒng)的任務(wù)限制羈絆。我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多自己不愿意完成的項(xiàng)目,都抵不過一個想要回去的念頭。所以我把自己弄到如今這般田地,也算是自作自受,來的第一天就應(yīng)預(yù)想到后來的下場。所以為那該死的進(jìn)度,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可我卻不得不繼續(xù)接受一切,無能為力。我走到那頭顱邊,抱起它,蘇傲阡那雙眸子閉著,頭發(fā)散亂,仍舊保持他該有的氣勢。只是臉上的笑容,和顧青冥死前的微笑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怨念。我不明白他們?yōu)楹味既绱?,我覺得他們該恨我,若不是我,他們這世不該這樣。蘇傲阡是個傲氣之人,有帝王風(fēng)范的男人,他本可以登得再高些,為了孤云洛,他放下身段,只因愛那男子。我和孤云洛,又有誰會知道,誰會分清。這副身體里的靈魂早已不是原來的模樣。我抱著那頭顱自言自語:“蘇傲阡……這生你愛錯了人,不過至少,你可以在另一個世界和孤云洛在一起,和你喜歡的人……永遠(yuǎn)……”不離不棄。我撫摸他緊閉的眼睛,湊到他的眉心,落下一吻。“都忘了吧……”我把蘇傲阡的頭顱重新裝會他的殘軀上,指尖涌動的氣流焊接好那層皮rou,那脖頸間便多了一條猙獰的劃痕。身體與頭顱連接好,停止跳動的心臟仍舊冰冷僵硬。他不會再活過來,頭斷就算再怎么相融的好,都不會有生機(jī)。我只是不想他尸首相離。玉影說:“孤教主,你是主人第一個真心放在心上的人,也會是最后一個?!?/br>我說:“他心里的那個人從來不是我。”“孤教主,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br>“我需要知道什么?”我笑得勉,“你們才是一無所知的人?!?/br>玉影沒什么表情:“孤教主,太過掩飾的隱藏反而露出的馬腳更多,主人不蠢,還不至于真假不分。孤教主都把身邊的人當(dāng)什么了?”我啞口無言,他繼續(xù)說:“不拆穿謊言,主人做的所有都是為了你,他不說并不代表他沒發(fā)現(xiàn)?!?/br>我吃驚:“你的意思是……”“是的。”玉影看著主人靜靜躺著的身體,“也許他不曉得你究竟因什么才不得不得屈服于一些事物,但他清楚,孤云洛不再是以前孤云洛。”玉影補(bǔ)充道:“孤教主,或許連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你的漏洞實(shí)在是太多,主人和孤教主相處多年的人怎會沒察覺?!?/br>我失落:“是我沒扮演好我的職責(zé),到底不是他,什么虛假的表象都是靠這副皮囊罷了?!?/br>我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原來不過是自己騙自己,他們都知道,卻不肯拆穿,和我一起互相裝茫然。這場游戲誰都沒贏,蘇傲阡錯了,我也錯了。沒有誰是對的,還依舊荒唐下去。所有人都在欺騙隱瞞,守著那點(diǎn)可憐的底線和真相,最后還是到魚死網(wǎng)破的地步。玉影同情地說:“孤教主,我覺得你很可憐,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br>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解開所有的面紗,瞬間意識到自己有多可笑可悲,自我折磨這么久,還不如一位屬下看得明白。“我可以再陪他一會兒嗎?”“如果你愿意的話。”“當(dāng)然。”我的手指第一次這么仔細(xì)地描繪蘇傲阡的面容,他的五官很精致,很英武,哪怕是死去那股強(qiáng)勢的感覺還是存在。有些人生來就是該站在塔頂?shù)娜?,比如說蘇傲阡。我毀了顧青冥,緊接著又毀了蘇傲阡。無法救贖的罪過,無法彌補(bǔ)的錯誤,就算再來一遍,結(jié)果仍舊不會好到哪里去。除非我死,但如果在系統(tǒng)的任務(wù)沒完成提前死掉,全部一切都會重來,我會一次又一次地循環(huán)經(jīng)歷這些事情。直到所有任務(wù)順利完成,到那之后,就算真的死亡也沒太大關(guān)系,我都會回到原先的世界。這也是我不能失敗任何一條任務(wù)的原因,同時又顯得那般無奈。我湊到蘇傲阡的耳邊說:“我叫林安,以后你也不會再遇到這個叫林安的人,因?yàn)槲覀儊碜圆煌氖澜?,對不起……?/br>玉影說后事他會處理,我以為他會把蘇傲阡葬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一把火把這樓閣給燒掉,連同蘇傲阡……還有他自己……熊熊大火圍繞整個八角樓,灼燙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熾熱的灰燼四處飄蕩。這座華貴的樓閣就這樣淹沒在火海中,倒塌的巨響驚動樹林,鳥兒撲翅飛走,天邊升起一股股濃煙。而在這樓層的里邊,蘇傲阡閉著眼,身體被大火包圍,雙手安靜地放在腹部,那手心里握著一副畫卷。是玉影放的,他覺得主人會喜歡,況且他也陪著主人一起走不是嗎……玉影笑著說:“主人,其實(shí)是我們贏了,這便是死者留給生者最大的懲罰?!?/br>最終,他們一齊葬身在燃燒的大火中。我以為我可以不哭得這么狼狽,可我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的眼里映著這片火海,火焰照得臉上的光輝忽明忽暗,眼淚就這么直直地落下,難以言喻的苦澀卡在喉嚨難以咽下。這些人為何都走得這么果斷,總要消失得徹徹底底才肯罷休,連一點(diǎn)點(diǎn)可以留念的東西都不肯留下。沒有原諒……也沒有怨恨……就這么燒得干干凈凈……我眼睜睜地目睹樓閣化為灰燼的過程,仿佛一望千年。淚水濕了眼眶,劃過臉頰,我抬頭閉眼,卻有更多眼淚從眼里流出。到底我是卸掉偽裝淚如雨下,站在原地哭了又笑,笑了又哭,身體顫抖,披散的發(fā)間沾滿血液。沒了,什么都沒了,蘇傲阡,你走了就別再回來!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艱巨地走過這片樹林,滿身的血腥味分外刺鼻。每走一步都十分沉重,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那些場景,大火像是要灼傷我的眼,刺穿我的心。我沒有受任何傷,哪怕是在與蘇傲阡對峙時他都不曾傷過我,可我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疼痛,比皮rou傷還要疼上百倍千倍。我脫掉血染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