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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附近的酒樓,尋了個靠窗的位置落座。鄰桌是幾名玄璣弟子,看發(fā)冠的飾物應(yīng)是流嵐峰門下,有意無意地朝他們看來。“隱居久了,來到凡世就忍不住給自己找點樂子?!鼻贈r道:“送你到山門后,別谷主和衣少主便回了玄璣別苑。事情處理得如何?那個什么師兄莫非是在嫉妒你?”“已經(jīng)解釋清楚了?!睖剀鞑唤獾溃骸盀楹螘@樣說?”“他名喚霽獨,為人肯定也喜歡嫉妒。”琴況看向燈宵,問他,“燈少莊主覺得呢?”燈宵認真地回答道:“天音閣主說得不錯,師父長得這么好看,難免會招人嫉妒?!?/br>溫荀聽笑了,恢復(fù)到一本正經(jīng)的神色,“我在山上碰見了沉碧峰主,她托我?guī)б粯訓(xùn)|西給你。”“又是她……”聽見這個名字,琴況不耐地皺了下眉。溫荀留意著他臉上的表情,把那只香囊放在他的面前,“天音閣主當(dāng)真不認識她嗎?”琴況沒有沉默太久,余光睇了眼香囊,搖頭道:“不認識,小溫荀這是不相信我?”溫荀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面不改色地回道:“當(dāng)然沒有?!?/br>他們吃過飯一起離開酒樓,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盡,而整座子夜城卻亮若白晝。入夜后,屬于子夜城的熱鬧才剛剛開始。眼看時間太晚,溫荀也有些乏了,決定明日再找溫阮一問。在跨出酒樓的一瞬,他看見一道白衣自人群中閃過,身影像極了玄璣掌門。但溫荀很清楚,師仙游久居山上,沒有特殊情況都不會下山。一定是看花了眼。在走神的片刻,背后猝不及防被人推了一下。溫荀腳底一個不穩(wěn),險些摔倒在地,所幸琴況反應(yīng)及時抱住了他。酒樓外人流湍急,誰也沒注意到是何人所為,更不排除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燈宵登時滿臉緊張,“師父……”琴況聞聲也跟著緊張起來,“小溫荀怎么樣?”“我沒事?!睖剀髀痉€(wěn)身形,側(cè)目時無意中掃了眼琴況的耳背。和溫如璧說得一模一樣,果然有一顆很小的紅痣。他回神準(zhǔn)備離開琴況的懷抱,抬頭卻見師仙游正站在不遠處,目色深邃地看著他們。二人對視了半晌,正當(dāng)溫荀以為對方會默默離去之際,不料師仙游竟朝他們緩步走來。作者有話要說: 師仙游:還記得我說過的懲罰嗎?溫荀:不記得?。ㄑ杆倭镒撸?/br>☆、第三十四章看師仙游的臉色不好,溫荀心頭一頓,快速地從琴況的懷中脫身。他的動作還是慢卻一步,不過轉(zhuǎn)眼間,師仙游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溫荀小心翼翼地與琴況拉開距離,裝作剛才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燈宵一眼認出是玄璣掌門,還沒來得及開口稱呼,便被師仙游的揚手示意給打斷了。他不知道此人這是打算要做什么,但見對方仔細打量著琴況,在心底猜出了個大概。下山前師仙游換了身便裝,依舊是一襲白衣,卻儼然變成了世家公子的打扮,一看便知來歷不凡。他看向溫荀,不緊不慢地發(fā)問,“你怎么下山了?也沒說一聲?!?/br>“沉碧峰主托我?guī)б粯訓(xùn)|西給天音閣主,我又聽說今晚由溫阮巡夜,所以便下山來了?!睖剀鞅欢⒌糜行┎蛔栽冢髅髟谒睦锩總€人都是一樣的地位,可卻不知為何總擔(dān)心師仙游誤會他。“小溫荀,你和這人很熟嗎?”琴況也留意了師仙游好一會兒,說道:“還是他與你一樣,也是玄璣門的弟子?”聽到‘小溫荀’三個字,師仙游的眼神微暗,冰冷的面孔更添了幾絲寒意。燈宵跟在溫荀的旁邊沒說話,安靜地看著這二人。他知道他們對溫荀的心思,也知道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學(xué)會鎮(zhèn)定自若。天音閣主在寰界是出了名的隱者,很少有人見他入世。每到三年一次的玄都奪魁,玄璣門都會給天音六閣發(fā)去請?zhí)???汕贈r從來的回應(yīng)都是謝絕邀請,今年是他第一次前來玄都作客。很顯然,琴況沒見過玄璣掌門,更沒有認出師仙游。外人都以為玄璣掌門正在閉關(guān),誰能想到會為了心上人出現(xiàn)在子夜城。“是……”溫荀正欲道出他的身份,被師仙游搶先把話接了過去。“我是他的師叔?!睅熛捎螞]有報出姓名,漠然問道:“你是天音閣主?”這人確實是他的掌門師叔,既然師仙游選擇不說,溫荀自然沒有再多言。“啊,沒錯,我就是天音閣主?!北M管沒看出師仙游是哪一脈的峰主,琴況仍然沒有細問,他本就不愛過問旁人的事。當(dāng)然,溫荀除外,因為溫荀對他而言并不是旁人。幾人走出了鬧市的范圍,喧囂聲在身后不斷遠去。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岔路口,一邊通往玄璣門,另一邊通往玄璣別苑。“時辰不早?!睅熛捎魏雎缘袅硗鈨扇?,只對溫荀說道:“溫荀師侄該回去休息了?!?/br>末了又補充道:“方才多謝天音閣主出手?!?/br>琴況微笑著說道:“你是小溫荀的師叔,以后我們還會見面,不必言謝。而且,保護小溫荀本就是琴某該做的。”見他一口一個小溫荀,師仙游隱隱有些聽不下去。而他之所以沒有從一開始表態(tài),是因為他沒有坦露自己的身份,也因為天音閣主乃是玄璣門請來的貴客。“這兒和玄璣別苑離得不遠,”琴況絲毫沒有注意到師仙游的神色,繼續(xù)說道:“夜里風(fēng)大,小溫荀不妨在別苑留宿一晚,就不用再回飲露峰去了。燈少莊主所在那個院子有好幾間空房,這位師叔也可以一起?!?/br>師仙游道:“天音閣主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玄璣別苑畢竟是為遠道而來的客人所準(zhǔn)備,身為玄璣弟子留宿在那里并不合適。溫荀師侄認為呢?”琴況沒聽懂他的暗示,哦了一聲,說道:“你既是小溫荀的師叔,便是玄璣五峰的峰主。不過小溫荀不一樣,他只是飲露峰的一名弟子,不用在意那些禮節(jié)。這樣吧,這位師叔你先回山。小溫荀身體不便,你也是知道的。看在琴某的薄面上,今夜不如就讓小溫荀在別苑暫住一晚。”溫荀哪里敢開口,隨便說個字感覺都很要命。不僅是師仙游,琴況和燈宵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想了片刻,溫荀在心里做出了答案。“師叔說得不錯,作為玄璣門的弟子,在別苑留宿并不合適。”溫荀說完這句話,懸在心上的石頭也跟著落了下去。“燈宵?!边@時,一名身穿金袍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