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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她是看著黎舒如何從左相府里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病弱之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她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她幫不了她家大人多少忙,只能祈求上天垂憐,希望她家大人一切安好。[宿主,青禾已經(jīng)知道你在秦王身邊了,余容修去了一趟黎府,交給青禾一封信,內(nèi)容未知。]黎府是屬于黎舒自己的地方,他現(xiàn)在從事的是“高危行業(yè)”,為了以防萬一,他讓1314在里面做了些小手腳,若是黎府發(fā)生了什么,他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后方管理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有一天自己會因為大后方是事認(rèn)栽。黎舒半閉著眼睛倚在車壁上,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聲。不知道男主想帶他去哪里,馬車走了近兩個時辰了,還沒到目的地。正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到呢,馬車就停了下來,沒有詢問,齊銘瑄直接將黎舒打橫抱起:“我?guī)氵M(jìn)去?!?/br>這次帶黎舒來的,是一座雅致的山間小院,黎舒打量了一下四周,比起齊銘瑄上次帶他去的那座可升級的院子,這里顯得普通多了。只是院落雖小,布置卻別有一番風(fēng)趣,一花一石,一草一木,都能彰顯出主人對這里的用心程度。加上這里,齊銘瑄在京城周邊已有兩處非凡的宅子了,且這兩處地方都是劇情里完全沒出現(xiàn)過的,他略有些好奇:“你這是在城郊有多少莊子?”他問的是城郊,指的自然只是京城周邊地帶,能在天子腳下藏住這樣兩處地方,足以窺見男主勢力一角。“三座,還有一處離得稍遠(yuǎn)一些,比這里大,子舒若是有興趣,下次可以去看看?!?/br>青年乖巧柔順地躺在他臂彎里,說話時微微仰著頭,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脖頸和小巧的喉結(jié),平日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帶著稚子般的好奇之色,齊銘瑄哪里抵抗得住,一五一十回答了青年的問題。這一幕讓跟在兩人身后的黑衣男子死死低著頭,借此隱藏臉上的震驚之色,他家王爺對黎大人……不敢再多想,更不敢多看,男子默默落后于兩人五步開外,不敢越雷池一步。院里有伺候的老人,見齊銘瑄抱著一個人下馬車,想也不想,走過來便欲接人,齊銘瑄躲了一下,用余光瞥了那人一眼,穩(wěn)穩(wěn)抱著青年走在前面。被那一眼嚇出了一身冷汗汗,那人后退半步,不敢再逾距。將人抱到早已準(zhǔn)備好的房間,仔細(xì)安置妥當(dāng):“伺候的人都候在外邊,你有什么要求直接叫他們就行,若是不習(xí)慣,我可派人將你那侍女帶來?!?/br>“不必,臣沒那么挑?!崩枋嫦胍膊幌胫苯泳芙^,他只是在這住一天而已,把侍女帶來像什么樣,況且他早已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不需要他人伺候。“殿下是打算留在這,不回京城了嗎?”兩人同時消失一天,京城里那些人該怎么想,尤其是在兩人身邊放了不少耳目的帝王,現(xiàn)在可不是和皇帝翻臉的時候。“陛下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知道子舒你受傷的消息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人很快就不會將心思放到這上面了?!?/br>有什么方法能快速轉(zhuǎn)移一個人的注意力呢,只要扔出一件更勁|爆、爭議性更大的事就可以了,只要那件事影響夠大,誰還顧得上其他細(xì)枝末節(jié)的事。“我準(zhǔn)備動手了?!饼R銘瑄坐在床邊,語氣平靜地拋出這么一句話來。什么?這個時間就動手?!黎舒心里一驚,系統(tǒng)給的劇情里,男主確實是在今年開始收網(wǎng)的,可那都是旱災(zāi)之后的事了,怎么提前了這么久?“所以我才想讓你出來避一避,這次牽扯的范圍太大了,你本來就樹敵頗多,若是留在京城,肯定會有人借此機(jī)會拉你下馬?!倍?,我怕自己護(hù)不住你。若是青年因這件事受到什么傷害,齊銘瑄完全無法原諒自己。“殿下怎會選擇在這個時間動手,殿下可知,此時絕非最佳時期?!崩枋孀绷松眢w,自他和齊銘瑄說開后,齊銘瑄做事更不會避著他了,即使黎舒不刻意去了解,依然能知道不少齊銘瑄制定的計劃。之前可沒聽齊銘瑄說要把日子定在附近。“殿下莫不是臨時改了計劃?”既然原計劃里沒有,那肯定是男主半途修改了計劃。一語中的,原先定好的日子確實不是現(xiàn)在,可齊銘瑄實在是等不了了,多等一天,黎舒就要多一天置于危險之中,這讓他如何能忍受。“殿下這又是何必?”這種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事要想提前,哪有那么容易,黎舒臉上明晃晃表現(xiàn)出不贊同之意,這樣大的事豈能兒戲?“殿下這么做,可是有考慮清楚后果,殿下不該這么做的。”雖然有男主光環(huán),但萬一失敗了呢,他這只外來的蝴蝶煽動翅膀,已經(jīng)改了不少劇情了,若這次的事也是因為他帶來的蝴蝶效應(yīng)……“子舒是在擔(dān)心我嗎?”齊銘瑄眸里染上笑意,語氣越發(fā)溫和,“我既然決定動手,定然是有了萬全準(zhǔn)備的,子舒不必?fù)?dān)心,本王不會意氣用事的?!?/br>有青年的存在,他只會更加小心謹(jǐn)慎,以前若是失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可如今不同了,一旦他失敗,身處漩渦中心的黎舒肯定會被絞得粉碎,這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畫面。就算是為了黎舒,這次的計劃也只許成功,不容許失敗。“殿下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睆?fù)仇這種事,必須得男主親自完成,既然齊銘瑄說這個決定不是在一時沖動的情況下,那他也只能選擇相信主角,順便看看能不能在這其中做些什么。黎舒暗自做下決定。小別莊里歲月靜好,外界則迎來了一場狂風(fēng)暴雨,稱述黎舒與秦王之間不對勁的折子被壓在案頭,無人問津。正如齊銘瑄所想,有了一件更嚴(yán)重的,更吸人眼球的事發(fā)生了,誰還會在乎其他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呢。皇帝坐在高位,顏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下墨水來,伺候的人跪了一地,匍匐著,半點兒聲音都不敢發(fā)出來。明眼人都能看到,皇帝的怒火已經(jīng)積聚到了頂峰,只差一個爆發(fā)點了。沒有人想去當(dāng)這個引子,笑話,這可是極有可能會送命的差事,試問天下誰人不惜命,君不見那平日里敢和皇帝逗趣兒的安公公,此刻不也像一只鵪鶉一樣,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嗎?落針可聞的環(huán)境里,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是那么明顯,他們不敢抬頭看,便只能用耳朵仔細(xì)聽著,聽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像鼓點敲擊在心臟上。一下,兩下,三下……腳步聲停了,緊接著是衣料摩挲的聲音,他們聽到腳步聲的主人開口:“兒臣參見父皇?!?/br>是秦王。和以往每一次見面不同,這次見到齊銘瑄這個兒子,皇帝的心情是說不出的復(fù)雜,蓋因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