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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離河岸太近。北辰擎便帶著楊曄等人打馬一溜煙地回營去了。羅瀛無奈之下,也只得帶著人馬怏怏回轉(zhuǎn)。待進(jìn)得軍營中北辰擎的中軍帳,白庭璧將自己代筆趙王簽署的信件交付北辰擎,北辰擎仔細(xì)看完,擰眉道:“小狼,你剛才看見除了羅瀛,還有別人是吧?”楊曄聞言展現(xiàn)了一個頗為無賴的笑容:“當(dāng)然……難道你沒有看見?”北辰擎道:“我看見了。”他清澈溫柔的眼光在楊曄臉上梭巡不去:“凌大人和荊懷玉是跟著羅瀛一起過來的,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二人。給殿下的邸報中也言明了此事,想問趙王殿下,若真兩軍陣前緊急時刻,這二人究竟是殺是留,還得殿下定奪。但殿下的回信中卻不知為何未曾提及此事,我等卻該當(dāng)如何是好?”楊曄沉吟,片刻后道:“也許哥哥認(rèn)為事小,不值得一提。你…自己看著辦吧。該殺就殺,不要客氣?!?/br>北辰擎抬頭看著他,眼神炯亮:“凌大人似乎比較恨你。”他如此直白,楊曄卻聽出了別的意思,道:“那是,愛之深,恨之切。你有話就說,想讓我干什么?”北辰擎道:“我得用用你。”楊曄趕緊笑吟吟地湊過去:“好的好的,你用我哪里,你說。我隨便你用?!?/br>第31章楊曄趕緊笑吟吟地湊過去:“好的好的,你用我哪里,你說。我隨便你用。我全身上下都很管用的?!?/br>北辰擎再一次將楊曄推得遠(yuǎn)了些,接著道:“羅瀛他天天吵著要跟我交戰(zhàn),但其實他很謹(jǐn)慎,輕易不上當(dāng),過個河也是小心翼翼的。我要在河灘的淤泥沙地周圍布兵設(shè)伏,你就委屈做一回誘餌吧,想法子去把凌大人引過來,羅將軍他的兵馬就跟著來了?!?/br>他一邊讓人去請袁藕明過來商議軍情,一邊把楊曄拉到羊皮地圖前,用筆在地圖上將兩人適才所見的泥沼地一塊塊兒標(biāo)注出來。在圖上又標(biāo)好了打算設(shè)置伏兵的位置,一邊詳細(xì)解釋道:“首先我們得引得他們過河,而后在過河的過程中佯敗,引他們過來。恰好我們的羊皮筏子沒有他們的多,佯敗或許能迷惑他們。然后在這邊河岸上有淤泥的地方設(shè)伏,就看羅將軍會不會上當(dāng)了,姑且試試。”他一邊講一邊用筆在圖上標(biāo)注位置:“我們要想法把他們的人截開,分頭引到這幾處設(shè)伏地點,再分別殲滅之。小狼,這是你退卻的路線,等引他們到了這里,你們就回頭反擊,往兩邊分散,我?guī)巳鎶A攻,袁將軍在后面截斷他們的后援。我會讓鐘離小白三駕馬都跟著你,不過你自己也要小心,千萬不可有意外發(fā)生?!?/br>楊曄道:“明白,我就是那一坨肥rou。然后呢?把他們逼退到爛泥地里嗎?”北辰擎道:“是的。不過輕功高強的人,不在乎這種爛泥地,總有法子脫身。身著盔甲的兵士,若是陷進(jìn)去,就沒有那么容易了?!?/br>楊曄道:“你的意思是,凌疏本身武功不錯,脫身沒有問題,不用我擔(dān)心,是吧?你怎么知道我在擔(dān)心他?”北辰擎一怔,轉(zhuǎn)頭看著他,眼光閃動,道:“沒有,是你自己想多了。小狼,真的是你想多了。”楊曄唇角噙起一絲笑容,忽然狠狠地道:“兩軍陣前,有什么善心好發(fā)?有什么多情好講?實則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既然不肯為我所用,不如早些死了省心?!?/br>這邊北辰擎等袁藕明到來,便開始商議著部署兵馬,直忙到大半夜。第二日眼線回來稟報,河對岸羅瀛的大軍倒也無甚動靜。但等到第三日天才破曉,便有兵士過來稟報,羅瀛在河對岸準(zhǔn)備了許多的羊皮筏,一大早就讓嗓門洪亮的兵士隔河叫陣,扯著嗓子將北辰擎和袁藕明的十八輩祖宗毫不客氣地輪番問候了一遍。楊曄奇道:“我也在這里,他們怎么不罵我?”北辰擎也很想不通,伸手撓撓額角,看著楊曄詫異道:“就是啊,為什么不罵你呢?”袁藕明慢吞吞地接口道:“因為他和當(dāng)今陛下是一個祖宗?!?/br>北辰擎召集眾將士,按前一日和袁藕明商量好的計策分派人馬,當(dāng)下袁藕明帶兵自去設(shè)伏。他帶著楊曄及眾將士迎了出來。清晨的窟野河,野風(fēng)浩蕩,河水泛流。對面的河岸上,羅瀛部下將領(lǐng)兵士甲胄在身,長矛如林。水里一排排的羊皮筏子已經(jīng)布好,每個上面均有十幾個兵士,手執(zhí)兵刃,整裝待發(fā)。北辰擎這邊的羊皮筏與之相比,顯得小了一些,數(shù)量也少,但勝在行動靈活,他便把大部分的兵馬仍舊集中在岸上。楊曄凝神往河對岸看了半天,眼光不由自主地掃來掃去,終于看到凌疏和荊懷玉遠(yuǎn)遠(yuǎn)地隨著羅瀛在眾兵士的后面,仿佛事不關(guān)己般,并不往前面來。他和北辰擎此次來本是誘敵深入,楊曄便道:“云起,你在岸上接應(yīng)著,待我去對付他們?!?/br>北辰擎道:“讓你穿盔甲你嫌沉,你可千萬小心著些。”楊曄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你等著吧。我不穿那玩意兒,逃起命來倒還快些。我水性好,大不了跳水里去?!?/br>鐘離針等幾個侍衛(wèi)手持盾牌,隨著他下到一只較大的羊皮筏上,帶著眾兵士往河中間地帶緩緩劃去。羅瀛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見尊貴的淮南侯竟然親自上了戰(zhàn)場,不免微微有些吃驚,暗道這風(fēng)流紈绔子弟莫非以為兩軍交戰(zhàn)是兒戲么?往岸邊行來幾步,吩咐道:“弓箭手準(zhǔn)備。既然有人不知死活,那么咱們也不用客氣。據(jù)聞四皇子殿下極其寵愛淮南侯,不管生擒還是射殺,必定令四皇子痛徹肺腑,令叛軍銳氣大折?!?/br>楊曄看他湊將過來,爾后凌疏和荊懷玉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他便笑盈盈地朗聲道:“羅將軍,你好。今兒起的早啊!”羅瀛并沒有將這名動京師的紈绔子弟放在眼里,不屑與他多言,見北辰擎遠(yuǎn)遠(yuǎn)地策馬佇立在岸上,便高聲喝道:“北辰擎,你躲在那后面干什么,怎么不出來答話!”楊曄看出了他的鄙夷之色,自不會饒他,隨口便反擊了回去:“北辰將軍如今在邊關(guān)鼎鼎大名,若由得那些沽名釣譽之輩上來勾三搭四,未免掉了身價。今日這陣勢,也就本侯爺這繡花枕頭足足便應(yīng)付了?!彼鋈晦D(zhuǎn)頭,遙遙地望著凌疏問道:“凌大人,多日未見,你別來安好?”凌疏萬料不到他忽然和自己打起了招呼,抬頭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依舊沉默無語。楊曄瞧出了他的驚詫,目不轉(zhuǎn)瞬看著他,輕笑道:“這里雙方十萬大軍,卻只有你才是我的老相好,咱倆是何等的交情??!我不跟你先打招呼,卻理睬那些不相干的人作甚?你不是回洛陽了么,卻為何這般巴巴地又跑了回來?其實我說你干嘛這么死心眼兒,守著楊燾那個活王八做什么?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