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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歷史】混在三國當(dāng)謀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5

分卷閱讀285

    不過在履行份內(nèi)之責(zé),豈能胡亂居功?于私,我與你雖非夫妻,卻勝似夫妻,親密無間,不分你我,怎會看重身外之物?”

呂布雖愛極了這話里透出的親昵,卻還是堅持賜予,且說得有理有據(jù):“我知你向來謙遜,又有高風(fēng)亮節(jié),不愿專美,但關(guān)于此事,你卻該聽我一言。”

燕清莞爾:“主公請講,清在此洗耳恭聽?!?/br>
呂布侃侃而談:“布雖不學(xué)無術(shù),卻也知子貢贖人的典故。而論功行賞,更是天經(jīng)地義。若身居首功者都以功績微淺為由,拒受賞賜,勢中還有何人敢受?如此一來,又有誰還肯賣力辦事?”

燕清聽得心里一凜,知道呂布說的極有道理,他一時疏忽,險些犯了前人犯下的錯。

要真這么做,無形中就等同于以極高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別人了。

他高興地將呂布狠狠地夸贊一通,旋即道:“主公所言有理,此事確實怪清太欠考慮了?!?/br>
又笑了一笑:“那清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橫豎也不會留在自己手里多久,就得統(tǒng)統(tǒng)捐出去。

當(dāng)然,這還得瞞著所有人做,不然要讓呂布知道了他賞給自己的那些金銀寶貝,已十不存九,不得會鬧出什么事來,而若叫外人知曉,為討好他刻意宣揚(yáng)出去,那對他不過是錦上添花的美名,就又將重蹈子貢贖人的覆轍了。

呂布也歡喜,得意道:“重光早該如此?!?/br>
燕清打趣道:“主公是從奉孝那學(xué)得這般機(jī)敏巧辯么?”

呂布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道:“然也?!?/br>
說起能言善道的人,燕清頭一個就想到那遠(yuǎn)在益州的劉皇叔。

也正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名冊所遺漏之人是誰了。

“且慢?!毖嗲遢p笑著推開呂布理直氣壯地貼過來,索求久違的親熱的熱乎身軀:“我有一事需問問外人,你先坐好?!?/br>
呂布微瞇了眼,長狹眼底露出幾分尚未饜足的深沉莫測,卻還是依了燕清的話,緩慢地坐直了身子,稍微拉開距離后,拿起之前隨意放在身畔的畫戟,有一下沒一下地懶散擦拭上頭的細(xì)塵。

燕清揚(yáng)聲,使親衛(wèi)召來蒯良后,溫聲問道:“清請子柔前來,實有一事相詢,還望子柔肯不吝告知?!?/br>
蒯良進(jìn)了廳門后,先俯首規(guī)矩行了一禮,才抬起頭,目不斜視地看向燕清,恭敬應(yīng)是。

對那頭就在氣質(zhì)出塵、貌若天人的名士邊,表現(xiàn)得悠然無害的斑斕猛虎,他是半點(diǎn)也不肯看的。

燕清直奔主題:“那子柔可知,伊籍伊機(jī)伯何在?”

蒯良對這問題始料未及,于那一霎露出些許尷尬之色,敏銳捕捉到這點(diǎn)的燕清便恍然一笑,篤定道:“是隨劉皇叔入益去了罷?!?/br>
演義里的伊籍,就在劉備寄劉表籬下時對其十分欣賞看重,喜他寬宏仁愛,愛民如子,常登門拜訪,交情深厚。當(dāng)劉備遭遇險境時,也多虧他多次通風(fēng)報信,方讓劉備得到逃跑時機(jī)。

自徐庶死后,燕清在啟用史上表現(xiàn)得親近劉姓宗族的那些人物時,就多了幾分慎重。

伊籍毫不猶豫地舍了劉表,奔益州去就劉備,倒也省得燕清費(fèi)心了。

蒯良俯身長拜道:“大人睿智。”

燕清問到想問的事后,就不再留他,而蒯良也對此求之不得,幾句客套褒獎后,他就順利退身離去了。

待蒯良一走,呂布便瞬間貼了回來,附耳問道:“伊籍何人?”

“嗯……”燕清若有所思:“替劉備劉焉運(yùn)籌策算、妄圖竊走陛下之人,若不是他,便是張松了?!?/br>
史書對伊籍著墨不多,只將重點(diǎn)放在他是劉備的救命恩人上,再有軼事一樁來證明他才思敏捷,以及和其他幾人創(chuàng)制蜀國律法,稱得上身居高位,但也僅限于此了。

然而等燕清將劉備身邊應(yīng)當(dāng)圍聚的那些熠熠謀主偷走后,倒給了事跡寥寥的這人一個大放異彩的機(jī)會。

呂布又問:“他容貌如何?”

燕清聽得莫名其妙:“應(yīng)是尋常罷?!?/br>
呂布道:“那張松?”

燕清更是一頭霧水:“張松面陋似猴。主公關(guān)心這個做甚?”

呂布憋了又憋,終沒憋?。骸凹热蝗绱?,重光便莫要再惦記著招錄他了罷?!?/br>
燕清總算明白過來了:呂布方才那些沒頭沒腦的古怪問題,不過是這人不知為何,悶頭吃起了飛醋。

燕清忍笑道:“我何時說過要將他也招來了?又與他人相貌有何關(guān)系?”

呂布支支吾吾,干脆耍賴一般將他抱得死緊,對著敏感的頸項亂吻一氣,打斷了燕清那原本平穩(wěn)的氣息,那促狹的問題,當(dāng)然也離不了口了。

最讓燕清感到不可思議的,還不是呂布忽變得跟初涉情場的毛頭小子一般、表現(xiàn)得草木皆兵、風(fēng)聲鶴唳、儼然一副普天下皆情敵的架勢。

而是自己竟覺得,出于這種緣由的無理取鬧,實在是可愛極了,讓人心悅不已。

燕清心情明快,便也大方,縱容地拍撫著那肌rou緊扎的猿背,任熱乎乎的吻在他身上游來游去。

直到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一點(diǎn)……將這些怪異表現(xiàn)綜合起來看,他和呂布這倆年紀(jì)不小、孩子都有了的大老爺們,該不會是正笨手笨腳地談著一場貨真價實的戀愛,卻毫無自知吧?

燕清被這很有可能是真相的猜測給雷得不清,以至于被呂布得寸進(jìn)尺,吃干抹凈了,都還沒緩過神來。

然而他恍惚了沒多久后,就不巧發(fā)覺,在軍中犯病程度相當(dāng)嚴(yán)重的,可不止是他和呂布,而是大有人在,只不過方向不同罷了。

還得從一次為備軍伐益之事,呂布特召眾幕僚武將于議廳說起。

隨著冬去春來,氣候漸漸回暖,可那只是在精氣旺盛的武人眼中的光景,對于體質(zhì)偏于羸弱的謀臣而言,外頭還是嚴(yán)寒得叫人難以忍受。

就連自詡體魄強(qiáng)健的燕清,都十分畏寒,得空時還能忍著專程回趟刺史宅邸,再跟呂布廝混;較為忙碌時,就直接扎根那有炭火常燃不熄的議廳之中了。

他們置身其中久了,尚且不覺,可一旦要武將也參與議事時,那些氣血方剛、又剛在兵營cao練過士卒的將領(lǐng),一步入這有多盆炭火燃燒的地方,就感到熱得難以忍受了。

趙云與張遼亦不例外,他們還好,不似其他同僚那般怕熱,卻也褪了最外頭的戰(zhàn)袍。

不經(jīng)意地,就叫燕清瞥見了他們腰間所系的、他從未見過之物。

是個巴掌大小的木雕。

燕清自跟呂布勾搭上后,或多或少地染上了看倆漢子走得頗近、就有些疑心他們之間存有貓膩的壞毛病,再不復(fù)往日的正直坦蕩了。

這驚鴻一瞥下,更是心里狠狠地咯噔了一下,抑制不住地胡思亂想了起來。

雖離得遠(yuǎn),那木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