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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方面想過?,F(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他放任自己亂來,恐怕已經(jīng)存了私心。晏止瀾往前又逼近了一步,將祁璟逼近角落,捻起他垂在臉側(cè)的一縷發(fā)絲,別在他的耳后,聲音中隱隱含著怒氣:“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按照幻境里的時間發(fā)展,他們拜過堂,入過洞房,一起生兒育女,人生中最重要的幾件事,都被眼前的這個人給做完了,他怎么能輕飄飄的說“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晏止瀾突然覺得自己荒謬又可笑,因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氣,他此刻氣場全開,周身盡是凌冽的氣息,祁璟頓覺周圍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不由的縮了縮頭,弱弱的認(rèn)慫:“那你說,你想怎么樣?”本來么,他覺得兩個男人,說負(fù)責(zé)這種話,未免太過矯情。再說,他也不認(rèn)為晏止瀾會看上他,人根正苗紅的一世家公子,想要跟他結(jié)成道侶的男男女女不知道有多少,怎么也輪不到他。何況,晏止瀾那么心高氣傲的人,怎么會愿意跟他進(jìn)宮……祁璟突然頓住了,因?yàn)樗腿灰庾R到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根本不是負(fù)不負(fù)責(zé)、輪得到誰、愿不愿意的問題啊!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歡男人?。∷@些假設(shè)的前提都是把自己代入了喜歡晏止瀾的條件下才成立的??!祁璟哀嚎了一聲,抱著頭咚咚撞了兩下墻壁,他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為什么要考慮這些事情?明明他想象中的生活是娶個溫柔美貌的娘子,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崽子,夫唱婦隨。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他滿腦子里想的,卻是晏止瀾愿不愿意跟他?他這邊正暗暗唾棄自己,冷不防聽到晏止瀾道:“晏氏家規(guī),一生一世一雙人。”祁璟茫然的看著他,一時沒意識到他這句話什么意思。晏止瀾往后退了一些,跟他拉開一點(diǎn)距離,注視著他的眼睛,神色肅穆道:“雖然是幻境,然你我肌膚之親卻是事實(shí),我會對你負(fù)責(zé)?!?/br>最后幾個字被他鄭重其事的說出來,祁璟險些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負(fù)責(zé)?負(fù)什么責(zé)?祁璟神情呆滯地看著晏止瀾,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生銹了似的停止了轉(zhuǎn)動。晏止瀾不著痕跡的觀察著他的神色,眉頭漸漸皺起,有種想把人綁起來的沖動,最好那雙靈動的眼睛里除了他,誰也不能看,那兩片紅潤的雙唇只能跟他說話,再也不能招惹旁人。就像幻境里那樣,心里眼里只有他,一心一意乖乖的做他的娘子。不過只一瞬,他就壓下了這個荒誕的念頭,冷聲道:“你是不愿意嗎?我知道在這里跟你提這件事是有些草率,等到此間事了,我們出去,我……”祁璟的腦子終于重新運(yùn)轉(zhuǎn)起來,他簡直要被對方氣笑了,負(fù)責(zé)?他又不是女子,負(fù)什么責(zé)?盛怒之下,他口不擇言,不動腦子的脫口道:“不,該是我對你負(fù)責(zé)才是。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回去京都,我一定封你做個貴妃、不,封你做個皇后當(dāng)當(dāng)?!?/br>晏止瀾聞言,頓時臉黑如鍋底。祁璟心中大快,剛要再接再厲,再說些什么,冷不丁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我說二位,麻煩你們調(diào)情的時候也看看場合,考慮一下旁人的感受,好嗎?”作者有話要說: 大噶好,我是木得感情的存稿君^_^第七十七章夏部神裔第七十七章夏部神裔祁璟被晏止瀾氣勢壓制,終于扳回了一局,好不容易揚(yáng)眉吐氣,正在興頭上,想也不想的反駁道:“誰說我們調(diào)情了?”說完他才意識到不對,越過晏止瀾往他身后看去,卻見不知什么時候,南宮子儀從幻境中轉(zhuǎn)醒,此刻正披頭散發(fā)的盤腿坐在地上,仰著頭看著他們。祁璟尷尬地推開晏止瀾走過去,驚喜溢于言表:“你醒了!”南宮子儀萎靡不振的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是啊,還活著。怎么,你很是失望嗎?”“沒有沒有,”祁璟想要問他為什么這么久才醒過來,話到嘴邊突然想起他方才說的話,神色一凜,緊張兮兮的問他,“你什么時候醒的?”南宮子儀懶懶的將散開的頭發(fā)重新束起,像是剛回神一樣,拉起自己的袖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臉上露出嫌惡的神色:“嘖,都酸了?!?/br>隨后,扶著自己的腰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額角,漫不經(jīng)心道:“哦,那個???約莫是從你說成親上床什么的時候吧?”祁璟腦子里轟的一聲炸了,這豈不是意味著,他跟晏止瀾爭論的事情,南宮子儀全部聽了個遍?他這邊正心神恍惚,那邊南宮子儀又悠悠道:“要我說,你們也別爭什么負(fù)不負(fù)責(zé)的事,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我們該怎么出去?”他說著,晃悠悠的走到那扇門前,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鐵門發(fā)出嗡嗡的響聲。南宮子儀低聲咒罵:“這什么鬼地方?又黑暗又潮濕!見鬼的,我竟然在這種地方睡了一覺?還有,你們竟然有心情在這種地方爭論那種事情?明明是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好事,就不能等出去之后,挑個好日子,和和美美的再談?”他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祁璟卻是心頭大震:什么你情我愿郎情妾意?是說他跟晏止瀾嗎?難道他真的對晏止瀾……祁璟鴕鳥似的避開了這個問題,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南宮子儀說的對,他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應(yīng)該是考慮怎么出去以及出去了之后如何找到福佑,而不是在這里糾結(jié)男女情長。一旦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之后,祁璟面對晏止瀾時那種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聽著南宮子儀久違的絮叨,竟有種莫名心安的感覺。等到南宮子儀終于抱怨完,祁璟才有機(jī)會將之前的事情說給他聽,不過隱去了阿樂融對南宮小姐的評語那段,只隱晦的點(diǎn)出南宮小姐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事實(shí)。南宮子儀眼里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神情,他長長嘆了口氣,道:“果然,長的好看的人都是禍水。”祁璟雖然知道他指的是阿樂融,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晏止瀾。晏止瀾抿著唇站在一旁,俊美無儔的臉在昏暗中看的不甚清楚,然而那雙亮如星子的眼睛卻是牢牢的黏在祁璟的身上。祁璟愣了一下,隨即移開目光,忽略自己身上那兩道如影隨形的視線,假裝若無其事的拍拍南宮子儀的肩膀,勸慰道:“節(jié)哀?!?/br>南宮子儀一把拍掉他的手,呸道:“節(jié)什么哀?早在我記事的時候,就給父母立了衣冠冢,年年去祭拜他們。在我心里,他們早就是死人了?!?/br>他滿不在乎的說著,祁璟卻在他臉上看出了一絲落寞,想到他的身世跟自己的處境,頗有種同命相憐的感覺。于是也不揭穿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