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書迷正在閱讀:臣萬死陛下萬受、我欺負的大佬們還是小可憐、繼承億萬家產(chǎn)后她爆紅了整個娛樂圈、莫名其妙就被告白了、冷酷學(xué)神的霸道男妻、今天的魔修也在做好事、穿越之神仙谷、無限秘境、國賊、雙囍
何要這么做,也許只是想看小女孩笑上一笑。 而其他幾個大孩子此時也發(fā)現(xiàn)了meimei沒有跟上,于是折返回來。牧民的孩子哪里見過銀子,他們在男人身邊聚成一團,嘀嘀咕咕起來。 很快,這群孩子里的哥哥就轉(zhuǎn)身進了氈房,拎出一小罐羊奶。 他沖趙澤笑著遞過來。 孩子們雖然不認得銀兩這個好東西,但是卻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拿了一樣?xùn)|西,便要還一樣。 趙澤接過陶罐,看著那幾個小朋友熱熱鬧鬧的跑開去。 ——他們竟拿著銀角子當(dāng)石子,比賽誰投擲的遠了。錢與權(quán)是什么他們不得而知,單是陶醉在眼前單純的快樂里,就已經(jīng)足夠。 男人默默停了會,似乎下定決心,轉(zhuǎn)身離開。 * 風(fēng)在趙澤的耳邊呼嘯而過,他用馬刺猛地朝胯|下駿馬扎去,馬吃痛嘶鳴,跑得氣喘吁吁。 高城王宮的金頂越來越近,男人心中的妄念越發(fā)清晰。疾馳至城門前,他才翻身下馬。 “臣趙澤,請見南平殿下?!?/br> 此言一出,守衛(wèi)震驚。深更半夜的,這是鬧哪出? 但來者身份特殊,是東齊使節(jié)。所以守衛(wèi)還是多了個小心,猶豫再三后派人前去稟報。 而趙澤牽馬立在高聳的宮門前,腦海中思緒萬千。 嫉妒與渴望在醉意下愈演愈烈,連同纏繞的綺思一起,鉤織出欲望的網(wǎng)。 他回憶起錦繡宮中的時光。自己曾站在南平身后,默默凝視著少女握筆的手。那雙手白而細膩,他不能去觸碰,只是看著,看她每一筆規(guī)整的落在紙上。 南平是個聽話的學(xué)生,但也不總是聽話的。 ——若是夏天讀書熱了,她便不肯再讀,鬧著要吃一盞櫻桃碗。果子被少女擒在指間,用貝齒咬破,從豐滿的唇里溢出一股紅潤的汁子??諝庠餆?,她頸間鋪著一層薄且晶亮的汗珠,滿是少女的馨香。 往事在趙澤心中翻滾,如同南平嘴角的痣一般,栩栩如生。 他想要見到南平,一刻也等不及。 可傳話的侍從不知遇到了什么麻煩,遲遲未歸。守衛(wèi)窺探的目光直盯著他,讓人坐立難安。 隨著時間點滴而逝,男人的一身酒意也漸漸散去。 咣—— 卻是圣殿鐘響,報時鳴瑞。 趙澤神識突然被敲清醒,驟然驚出一身冷汗——他這是在做什么? 自己身為東齊使節(jié),卻在深夜請見德加瓚多的遺孀南平,其心可誅。若是傳出去,對于他和她的名聲,都是致命一擊。 況且見了南平,該說什么?難不成自己還能和雪域瓚多搶親么? 趙澤啊趙澤,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糊涂,糊涂! 男人心如擂鼓,口干舌燥。他正急慌慌的要開口收回請命,宮門卻在眼前徐徐打開了。 “南平殿下回話,說可以見您一面。”前來回稟的侍從低聲道。 第38章 師之道 趙澤一愣, 猶豫片刻后跟在侍從后面,沉默的邁開步。他心里有一點淺薄的欣欣然升起來,不可言說。 路不長,卻意外熟悉。 男人走了一會兒, 便辨出了這不是通往南平寢宮的道路, 而通往議事廳的。果然不多時, 一行人就停在了那扇半開的殿門前。 “臣拜見南平殿下?!壁w澤跪了下來, 有些拿不準對方在此處相見的意思。 “免禮。”一聲溫潤嗓子很快從里面?zhèn)鞒鰜? 倒叫男人有了幾分放心。 既然南平愿意見他,就是好兆頭。 趙澤依言起身,拍凈膝蓋上的土, 理正衣冠。之后抬腳正欲進殿, 卻被侍從出手攔下了。 “趙大人若是有事, 在外頭說就行了。我聽得見, 不必進來?!笔悄掀接值?。 趙澤抬頭望去,依稀可見殿中燭火搖晃。坐在里頭的人影被勾勒上一條金邊, 但隔得遠,并看不清南平的臉。 他登時頓悟:少女讓他進宮只是給了他為師的面子,別無他意。而不近處私會, 是有意避嫌。 男人胸口里才冒起來的歡欣泡泡被扎破, 半晌沒有出聲。 ——能說什么呢?且不論自己一肚子荒唐想法,哪個都不能講出來。單是周圍這么多圍觀的人,便是叫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了。 “臣惶恐, 一時酒意厚重, 忘了前來何意?!壁w澤安靜許久,最終如此回道,也只能這般回道。 “原來如此?!?/br> “叨擾殿下休息, 臣罪該萬死?!?/br> 南平自然是不會讓他去死的,所以這話說完,他理應(yīng)告辭了。糾結(jié)涌上男人心頭,但借口用盡,再沒法子留下。舊時光整理 “趙大人不必客氣,其實你來的正是時候?!蹦掀角∪缙浞值拈_了口,淡淡的,“我方才溫書時,倒有一點不明白,想請教一二?!?/br> 趙澤知道今日之事做得沖動,對方心有芥蒂。沒成想此時突然來了轉(zhuǎn)機,他心中一喜,于是溫聲道:“殿下請講,臣定當(dāng)知無不言?!?/br> “我今天看的一章,講的是身為君子當(dāng)論’文質(zhì)彬彬’四個字。卻不知這是何解?” 趙澤略一尋思,知道這是里的典故,便回道:“說的是文與質(zhì)兩廂均衡,才算得上是真君子?!?/br> 南平又問:“那在趙大人看來,文與質(zhì)哪個重要?” 趙澤沒想到南平會當(dāng)真和他聊起,頓了頓才道:“質(zhì)勝文則野,文勝質(zhì)則史,二者缺一不可。” 對他的場面話,少女含混的“唔”了聲:“若是我偏要先生選一個呢?” 男人一時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了教南平念書的時候。她總是對一個問題刨根問底,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于是他不知不覺交了心:“想來還是文道為上。人若無謀,與走獸何異?凡事須得思量三分,才能立于世。” 這便是他的答案了。 南平在火光里的身影動了動。所以自己沒有錯怪他,道貌岸然的利己,就是趙澤的本心。 半晌她開口,聲音微微顫抖:“那便祝趙大人的凌云志,日后能得償所愿了?!?/br> 趙澤起初只覺得這話耳熟,片刻后想起出處,驀然怔住——這不是自己先前誘惑措侖做交易時,說過的話么? 南平竟然知道了。 趙澤只覺得冷汗落定,把長衫粘在脊梁骨上,刺骨寒涼。 他俯下身去,跪在了青石面上。既不辯解、也不言語,好像默認了所有指責(zé),只是用動作剖白歉意。 南平透過火光、簾帳與庭院,往外面望去。趙澤的身影依舊是清俊的,一如她離開錦繡宮時留在腦海中的那樣。 只不過當(dāng)時的柔腸百結(jié)與現(xiàn)下的酸楚難耐,是兩樁全然不同的心思。 一個錦囊被忽悠悠拋了過來,“啪”的落在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