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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風(fēng)朗月里說停就停了,水霧稀松,一篙子打開去就散,小廝換了身暗色衣服,箋子系在船后頭跟著漂,司韶樓給橋橋編好了謊:“就說你乘錯了船,那老伯伯原是進城看熱鬧,你在他船上一覺睡醒時,已到了不知哪個郊外鄉(xiāng)下,又麻煩人家給送回來?!?/br>司韶樓是大老遠溜出來的,還得連夜再溜回去,其實跟著橋橋一道露個面頂多是挨他爺爺一頓打,并沒什么。只是真戒了那大煙,他在軍校里倒待出些樂趣來,結(jié)交了一幫把兄弟,跟從前那些帶著他逛戲院的公子哥是大不同的,這次出來有外合也有里應(yīng),他要不回去,明日晨練他的把兄弟們可要遭殃。“好些投考進去的都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卻比我們這種人家出來的還要重情重義,”橋橋靜靜地聽,司韶樓就慢慢地講:“起先跑也跑過,有次偏巧還沒翻過墻,那癮癥犯起來,來捉我的教導(dǎo)隊將我抬回去好一頓照顧?!?/br>橋橋背朝他坐,一邊低頭讓他綰頭發(fā),一邊聽他的絮語,除了禱告的信徒,橋橋從沒聽誰說過這么些細(xì)碎又柔和的話。“都是學(xué)生卻都不怕我這樣的病人,我也算見過許多人,他們總叫我覺得是嶄新的,連帶著我自己也嶄新了起來,心能定下來去聽一些話,做一些事。”“其實里頭也很有意思,馬術(shù)我在家是懶得學(xué)的,現(xiàn)在已能在馬上對仗,在馬上打靶——我在cao練場總是打得最準(zhǔn)的那一個?!?/br>司大少爺說得起勁,恨不得讓橋橋親去看看自己當(dāng)時多么現(xiàn)臉,綰頭發(fā)的手卻找不著門道般笨拙又滑稽,他沒有司浣山那種細(xì)巧與情調(diào)上的功夫。外面水波蕩漾著,簾子被風(fēng)吹起邊角,漏出弓弦般的天穹,星點與水波輝映成支支箭似的銀光——司韶樓看著橋橋從脖頸往上摸那歪扭的綰發(fā),看他偏過頭來朝自己嘟囔,心里想到少時在書塾里先生教過的一句詩,竹塢無塵水檻清,相思迢遞隔重城。與現(xiàn)下很沒關(guān)系的一句詩,也搭不上他的軍校生活,司韶樓干咳了一聲,只說自己綰的樣子不好,但還是牢的,讓橋橋隨便摸,不會掉。橋橋聽了只是笑,笑得肩頭一抖一抖,笑得司大少爺惱羞成怒,親他好幾口都不解氣。船里的燈照得滿艙影子,外頭有旁人,橋橋也不敢出聲,司韶樓曉得他怕羞,便把那盞燈關(guān)了,篙子打水嘩啦啦,艙里聽不出什么動靜。司韶樓在黑黢黢里摟住人,解橋橋胸前的衣扣往里伸手,摸著了就跟橋橋咬耳朵,呼吸重重的:“方才吃著就覺得鼓了些...下次再見你,給我變兩只rou鴿子出來就好了...”司韶樓放心大膽地認(rèn)為在司府沒人敢覬覦他的橋橋,他是覺出橋橋有些變化,但都是些令他喜歡的變化——臠器一樣的底下,光潔卻紅腫肥厚,用力狠了就如漏壺,司大少爺都?xì)w結(jié)于橋橋想極了他,對自己的喜歡是喜歡極了的,灌二斤烈酒都不能讓司大少爺這么上頭,怎么瞧橋橋都是好的,是他一個人的。那鼓起的乳包,他沒處著手想緣由,怪是怪,但也很好:“菩薩叫你長給我吃的,是不是?”橋橋臉上是熱辣的,他囁嚅著,說不出什么便去親司韶樓,胸前乳尖被司韶樓的手指捻來捻去,酥酥麻麻的。鄉(xiāng)下十八歲的姑娘有那嫁得早的已生兒育女,什么都曉得,十八歲的橋橋以前卻只懂得做菩薩,做人家的相好要懂得什么,他全然不通,自己有什么便由人家拿什么。小姑娘的兩乳發(fā)于豆蔻,成于二八,雙身人為何長到這個歲數(shù),往常與他性子相安無事的那些關(guān)竅偏就遲遲地催發(fā)開了,他從沒想過。沐浴時他只不看身上那幾處怪異的變化,橋橋是個掩耳盜鈴的傻東西。不知是不是小廝撐篙子有力,回程的水路總覺得忽然短了許多,一早撇下了蘆花蕩和郊外水田,彎彎繞繞進了大河,漸漸有水燈漂過來,沿岸的游人與市販繁雜喧鬧,司韶樓的小廝早就找好了一處離司府不遠的小碼頭,沒什么人注意到。船停下前司韶樓叫橋橋?qū)⒅e說一遍他聽聽,船兒不緊不慢地在水上晃蕩,橋橋的鸚鵡學(xué)舌磕磕絆絆,司韶樓笑起來:“罷了罷了,就算是長輩們猜著是我搗得鬼又如何,旁人也管不著我見你?!?/br>橋橋只又在心里將這編出來的緣故學(xué)一遍,他原是最不會撒謊的,他不曉得司浣山算不算得旁人,他自己總是做賊一樣心虛。司韶樓只能送橋橋到這里,自己得和小廝先走,暗夜行路,船車不歇得才能保證第二日壓著點上早練,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等我,我找著機會就回!”橋橋站在岸上朝他揮手,街上人聲鼎沸,他說話也只得高高脆脆的聲調(diào):“慢著點,要平安。”船周水燈漂浮,臨夜的大河潺潺暗涌,司韶樓在船頭笑得眼眸亮亮:“知道!我慢慢地走,快快地回!”橋橋到老宅時門口正站著些人,一見他只像見了什么失而復(fù)得的寶貝,擁著喊著,又是將他往里迎,又是打發(fā)人通傳,先報老夫人,再去四老爺?shù)墓^報司浣山。上下為找他都揪著心,橋橋按著司韶樓教的給司老夫人學(xué)了一遍,她是深信不疑的,只連聲贊道菩薩保佑,平安回來就好。司浣山那邊接到消息不時便自己開車過來了,已至亥時,原該是個熱鬧夜晚,司浣山卻帶著他的兵在外頭四處找人,急急進房時,橋橋正洗完澡出來。風(fēng)衣外頭淋了小雨,帶著涼氣,司浣山雙臂已伸出去又折回來,怕抱了橋橋叫他受涼。他還沒問什么,橋橋忙不迭地講:“我坐錯船了,坐了一位老伯伯的船,”他學(xué)不全那些話,因著心虛也只講得結(jié)結(jié)巴巴:“我睡得沉了,鄉(xiāng)下...跟著去了鄉(xiāng)下,后來又央求給我送回來...”他又急急地加上一句:“并沒別的什么...”司浣山低著頭看他,橋橋抬抬眼又垂下去,司浣山將他一縷半濕的發(fā)撩到耳后,嘆了口氣,他就自己輕輕挨過去。“還不錯,還能記得回來的路?!彼句缴揭仓徽f了這么一句。“岸上好玩的太多了,”橋橋想再解釋些別的,司浣山笑得淡淡的:“是,也怪河,河太大了。”丫鬟們聽著里頭沒什么響動,才小心翼翼敲門進去拿橋橋換洗的衣服,她們捧著衣物從旁邊彎腰伏背地走,橋橋?qū)⒛樒^去,他心里砰砰跳,又有一點從未有過的僥幸——褻褲上有一小塊黏白的斑,比這個更讓他臉紅的還有旁的,沒在水里時,司韶樓的那些東西濁濁的出來,混在清水里,一縷一縷,像被滌去的蛛絲馬跡。【章節(jié)彩蛋:】司浣山晚上歇在這里,屋內(nèi)熄了燈,外頭黑得再深些時候又落起了雨,打在琉璃窗上噠噠的清脆。錦被捂著熱烘烘的黑夜,司浣山在被子底下湊向橋橋的胸脯,那里日漸的明顯了起來。司浣山銜住了嘬,他只恨兩對乳尖還不夠豐聳,雖像豆蔻女子的乳也很有風(fēng)味,但——但若是再大些,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