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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fù)的對象。男孩子欺負(fù)人的招數(shù)千奇百怪,那一次,是在課間,不知道是哪個有前衛(wèi)意識的同學(xué)(自然是男的,無需多問),突然拿出一本又厚又大的詞典,指著其中的詞條,再指著他,大笑:“這我們班不就有個活標(biāo)本嘛!”幾乎全班都湊過去看,甚至有人大聲得朗讀起詞條與解釋。他們指著他說——同性戀。他咬牙握拳的樣子,激發(fā)了我的腎上腺素的分泌,幾乎是本能得,我撲過去把詞典打翻在地上,照著那男生的臉就是一拳。我不知道被打的一方感覺如何,反正當(dāng)時我是下了很大力氣才忍住沒有馬上跳起來喊好疼好疼。第二天五根手指腫了三根,就是這場架的結(jié)果。男生自然不甘示弱,我們很快就扭打成了一團。直到老師出場,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早知道不替你出頭,第二天我就多了個外號,同性戀的護花使者。”我苦笑。“可憐,我們連手都沒牽過?!彼笮?。我沒有笑,把杯中的烈酒飲盡。酒精在喉管以及胃部灼燒,我直犯著惡心,目光撒向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們,思忖著該不該起身離開。他似乎也意識到什么,一時沉默下來。這小塊地方便成了喧鬧中的孤島,不知為何,我腦子里竟然浮現(xiàn)出嬉笑熱鬧的美國場景劇——酒吧是這類場景劇頻繁使用的一個地點,主人公們有很多機會在這里邂逅,交談,邊喝酒,邊互相取笑調(diào)侃,甚至調(diào)情。但是不會沉默。幸好,我們不是在演美劇,即便沉默到天荒地老,也沒有關(guān)系。“你真的……”“什么?”他歪著頭瞅我,神色間竟然浮現(xiàn)出昔日少年的那一抹痕跡,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又是被一戳。深深得吸了口氣,這個問題,我壓在意識的最底層,從不愿想,也不敢想,只消提及,神經(jīng)線便緊繃成危險的弦。潘多拉的魔盒……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某個不知世事深淺的孩子親手打開,引發(fā)一連串無可挽回的事情。“真的跟我媽……”他的呼吸重了起來,但對著我的視線沒有移開分毫。隨著那緩慢遲滯的點頭,我……只想笑。我們一般大吧,那一年,在蒙昧混沌同時又清澈純真的那一年,在我為了他等待我的身影而默默心安,為了她的碰觸而大大滿足的那年,他卻已搶先一步跨過了成年的界限,與——“別?!彼f著,手伸過來,這一次是直接扎扎實實得覆蓋在我的手上。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又成了握拳狀。“我是去你家找我爸的。”他頓了一頓,聲音失了平穩(wěn),“只有你mama在,她……她在哭?!?/br>我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她問我要不要吻她?!?/br>“夠了!”這是要惡心誰呢?我究竟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線要問這樣的問題?當(dāng)時的他,就算不再是個孩子,可是,可是,可是我真的無法想象他能成熟到去主動誘惑一個近四十歲的女人啊,那么,那……“我吻了,你知道。”他的聲音再次飄來。11、“你吻了?!蔽以G訥得重復(fù),化作復(fù)讀機。腦袋也跟著卡機,眼睛似乎是被額頭上流下來的汗水蒙住,我看不清余思源,但卻能很清楚得聽到他說出來的話,近在咫尺,清晰得猶如上帝的懲罰。“吻了?,F(xiàn)在說這些很奇怪是不是?但是……是她……上帝,馮樂,你真不會覺得我變態(tài)到會想到去引誘好朋友的mama,爸爸的情人?你不懂,你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的口吻惡聲惡氣起來,帶著略略加重的呼吸聲。“你不信上帝,不要沒事把他老人家搬出來?!?/br>余思源沒再說話,而我終于也能趁機把眼中礙著視線的水擦掉,看著他頹然得軟在靠椅上,若有所思。上帝,請懲罰我吧,告我罪,告我大罪。與此時此地,鬼影憧憧群魔亂舞之處,昔日好友對頭剛剛結(jié)束“懺悔”一段少年時期的……和我本人有莫大關(guān)系的不倫之戀,而我,視線卻難以動搖得集中在了他線條硬朗的下巴上冒出了頭的胡子茬。果然長大了。那孩子……想起簡姐的話。這哪還是個孩子呢?他是個男人,一個甚至比我還要高,雖然僅僅是高出那么一厘米的男人。“反正這里那么黑,你就徹底告解一把好了。余思源,你跟我媽,跟我媽……靠……”我說不下去。他抬臉看向我,我們面面相覷,我自覺面頰發(fā)燒,也很詭異得在他面上看到些許的紅暈。喝酒,此時無聲勝有聲。伴隨著酒杯中冰塊的搖曳,他緩緩點了點頭。“什么時候?”窮追不舍并不是好事,可是我忍不住。沉默了片刻,他道:“你應(yīng)該記得。那個晚上,燒烤?!?/br>我當(dāng)然記得。要命得記得。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那一夜。上半夜,我的確不在家,也沒有跟他在一起,我是跟了她一起。那是她第一次讓我吻了她,在離她家不遠的橋下,當(dāng)我們擁抱在一起,遠遠聽見火車行駛過的聲音,那節(jié)奏與我的心跳合拍到似乎都起了共振,直要把那顆倒霉的心臟震出我的胸膛。那夜她唇瓣的柔軟,甜蜜的鼻息,散發(fā)出來淡淡的香氣,以及圍繞著我們的熱氣、黏濕感,經(jīng)他這么一提,我才發(fā)現(xiàn)它們在我的記憶里還新鮮生猛得像剛打撈上來的魚。對了,我是在自家附近碰到他的。他當(dāng)時低著頭,惴惴不安得彷徨徘徊著,我如蒙新生,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種種異狀。“思源!”我叫他的時候聲音高八度,他顯然受驚,全身一震。黑夜里看著我,是的,是的,我這才終于恍然大悟,他當(dāng)時的表情,其實是多么得不對勁。我長長得嘆了口氣。然后興奮過度的我死拉著他,非要走上半小時,去大排檔吃燒烤,以及鐵板魷魚。雀躍的我說:“思源,思源,我請客,而且我也有事跟你說。”還記得當(dāng)時我一口氣吃下了兩個雞腿——唔,為什么我居然連這種事都記得?而他,當(dāng)時到底是什么表情?我卻記憶模糊。他當(dāng)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