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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起就看眾臣互換著眼色,御史大夫陳亭羽先站了出來:“陛下,臣聽聞,于深夜吊孫平于自家門外,與吊劉飛禮于自家門外之事,都……與陛下有關(guān)?”“嗯?!笔捚饝?yīng)了一聲。在下面等著蕭起回話的陳亭羽,遲鈍了那么一會才意識到蕭起回答了什么:“陛下,您這是……”“嗯,朕認了。朕看那兩個紈绔子弟不順眼,但知道于法理上,懲處不了他們,所以就對他們略施小懲?!?/br>“……”沒想到蕭起認得這么痛快,眾臣都有點懵逼,他們本來以為要有一陣唇槍舌戰(zhàn),才能把蕭起說服教育好。“陛下也知道,那兩人只是小有頑劣,陛下之舉,不但讓二人重病在身,且此事之后讓他們又有何顏面面對世人?豈不是要逼人去死嗎?陛……”陛下哭了……這么多年讓眾臣以為很陰沉的陛下,坐在御座上,哭得稀里嘩啦的,一邊哭一邊聳肩,抽鼻子:“朕、朕知道錯了,那、那朕親自上門去給他們道歉好不好?朕、朕不該因為知道他們是混蛋就去懲罰他們。朕沒那個資格,沒那個權(quán)力。朕、朕這就給他們道歉去!”蕭起直接就從御座上站起來朝下走了。眾臣的腦袋瓜子里一團亂,他們這是達到目的了嗎?畢竟陛下認錯了啊??墒恰瓰槭裁从X得事情好像又不太對的亞子?真的讓陛下就這么一路走出去給孫家子和劉家孫認錯?“陛下沒錯!”劉閣老眼看著蕭起走到跟前了,趕緊彎腰認錯,“臣……乃是臣錯了!臣不該溺愛孫兒,以至于讓他養(yǎng)成了紈绔的性子,陛下教訓得對!”雖然沒回頭,但現(xiàn)在劉閣老背后就一陣刺刺的,這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他看呢。——陛下干了什么?不就是教訓幾個紈绔嗎?就為了這事,逼迫得陛下哭泣著要給紈绔道歉,其中一個還是劉閣老自己的孫子,你是想要作甚?!只要剛才他稍慢一步,信不信就立刻會有“忠直”之士蹦出來,薅著他打?至于之前商量好的,說要陛下把他私底下的人手交出來,答應(yīng)以后乖乖讀書聽話之類的……在把他掀下臺可能得到的利益面前,不過是九牛一毛啊。劉閣老說完了話才感覺自己背后已經(jīng)濕透了,他以為自己位高權(quán)重,這沒錯,但他算權(quán)臣嗎?他根本不算??!他的權(quán)力來自于他是閣老,他有一些學生,他比別人位置更高,但也僅此而已了。他能夠教導皇帝,但他本人必須也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否則就是找死。“朕沒錯?”蕭起眨眨眼,淚珠子被他眨掉了兩顆,怎么看怎么可憐純善。“對,陛下沒錯?!眲㈤w老趕緊加上一句,“臣……臣當閉門思過……”“那可不必了,如今國事繁多,尚需劉閣老輔佐朕,就給閣老……罰奉三月吧?!?/br>“……”劉閣老看著笑吟吟的蕭起,他這一聲要是應(yīng)了,那就等于肯定了蕭起有懲處閣老大臣的權(quán)力了,可是不認……算了,真沒必要跟皇帝掰腕子,畢竟,人家再小那也是正統(tǒng),“是,謝陛下?!?/br>蕭起掛著淚就笑起來了,然后他就跟一個知道什么開心事的小孩子一樣,在文武大臣里轉(zhuǎn)著圈的挨個問:“朕做對了,朕真的沒錯?”劉閣老都低頭認了,他們其他人又能怎么辦?連裝睡成習慣的王閣老都很肯定的對蕭起連連點頭。然后蕭起這才回到御座上,眾臣剛松了一口氣,就聽蕭起說:“雖然眾愛卿都說朕沒錯,但……朕也是直到,這做事不能總是行這陰詭的手段,還是要走明路的。所以,朕準備新立一衛(wèi),名錦衣衛(wèi)。指揮使……就先讓朕監(jiān)管吧,各級百戶千戶這兩天朕會任命的,到時候有什么不妥的,還請戶部的愛卿們幫朕描補一二?!?/br>沒想到,這件事皇帝自己提出來了,但是皇帝人手的這種由暗轉(zhuǎn)明,顯然不是眾臣愿意看到的??梢顷哆@群人的正當性,怕不是又得讓皇帝嚎啕大哭起來。戶部尚書站起來說話了:“陛下,這錦衣衛(wèi)……怕是有些不妥,近些年來水患連發(fā),國庫有些空虛,您這新任一衛(wèi),怕是有些……”“沒事,朕自己從內(nèi)庫出銀子養(yǎng)著,不花國庫的錢。”“陛下,增設(shè)一衛(wèi)茲事體大,京中防務(wù)也會有相應(yīng)牽扯變化,并非三言兩語,隨便加幾個人名就罷了的。”兵部尚書也站出來反對。蕭起挑了挑眉毛,心知這一個個的都是在忽悠他:“既然如此……那就把人加在鑾儀衛(wèi)里吧?!?/br>鑾儀衛(wèi),就是蕭起個人的皇家儀仗兵,實際工作,就是蕭起出行的時候,給他打旗子的。可他爺爺?shù)臅r候,還有出宮巡游。到蕭起父皇的時候就住在京城不挪窩了,原本皇帝每年還有個秋獵,可從先皇生病開始到現(xiàn)在,秋獵都沒辦了。蕭起在內(nèi)宮中行走的時候,持儀仗的都是太監(jiān),所以鑾儀衛(wèi)這些年來基本上就沒怎么增設(shè)人手,且干的都是跟禁衛(wèi)一樣的差事。“……”眾臣知道了,他們要是繼續(xù)反駁,皇帝也總能想出應(yīng)對的法子來。“陛下說的是,那便這么辦吧。”劉閣老站出來把這件事定了。等退朝,自然有劉閣老的親信過來詢問。“劉相,這事情就這么應(yīng)了陛下?”“與其繼續(xù)讓陛下把人手隱在暗處,不如讓陛下把人亮出來。咱們管不了陛下,難道還管不了鑾儀衛(wèi)的一群軍漢嗎?”劉閣老微微一笑,仿佛并不沒在之前奉天殿上丟了臉面。“劉相說得是。”“劉相,那陛下這事……”劉閣老搖搖頭:“陛下……自然就是陛下啊,你們還要如何?”“哪里能將陛下如何?要跟陛下講道理,陛下就說咱們欺負孩子,咱們把陛下當孩子,陛下卻拿出帝王的法理朝咱們臉上扣帽子,咱們再繞過來**理……唉!陛下身邊的人真的是那個太監(jiān)溫友功嗎?”有個官員嘆息著,其余人也都跟著無奈的搖頭。“陛下這是行詭道,劍走偏鋒,非王者之道啊?!?/br>“話是這么說,但咱們有什么法子?”其實還是有法子的,就是用強力壓制!問題是劉閣老還沒到那個地步啊。待自家的黨羽散了,劉閣老要干頭一件事就是將自家的子弟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