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驗血,管事的用一柄玉刀劃破幼童的手指,然后將血滴入一個玉碗里。只是這管事的用的器具可不是一次用心,玉刀就沒換過。孩子們的手割得有深有淺,有大有小,血也是多少不一。玉碗測了一個人,他隨便用水涮涮也就拿來測下一個了。村長悄聲告訴他們,碗發(fā)光了就是有仙緣,沒發(fā)光就沒有。粗糙的cao作,還有那個破破爛爛都開了縫的碗,蕭起可不信準(zhǔn)確度有多高。這表明了世家對于從平民里選仙的態(tài)度,很隨意,可有可無,還偏向于無。選出來了他們只是多個仆役,選不出來,他們多一頭老牛。至于什么平民百姓一招入選,日后飛升成仙,那無非是老百姓精神麻醉的說辭而已。目前的所有情況加起來,蕭起是希望自己不被選上的。旺山村雖苦,但他還能在一定限度上把握自己的生命,若是真被選出來了,進了世家,他一個小童,那就是徹底的任人宰割了。蕭起他們前邊的那個村子,明明有個女孩子的血沒讓玉碗發(fā)光,那小女孩都要過去了,管事的卻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胳膊,捏著她的下巴,笑道:“有資質(zhì)!留!”蕭起聽見村長低嘆了一聲,他也知道為什么這年的下半年,他爹總是讓他用水洗了臉就站外邊風(fēng)吹日曬了——他現(xiàn)在皮膚黝黑,臉頰皴裂,完全沒讓人看第二眼的欲.望。蕭起站在了他們村子的第二個,前一個女孩沒被選中,等他上前的時候,那管事竟然忘了刷玉碗,蕭起的血和前一個女孩的滴到了一起。“哎呀呀!”管事的皺著眉叫了一聲,“算了,就這樣吧。無資質(zhì),過!”村長趕緊推了一下蕭起,蕭起這小身板,給推得一下子就摔地上了。膝蓋大概是摔破了,他也沒吭聲,老老實實爬起來站邊上去了。旺山村的四個孩子,一個都沒有被選上。他們選仙完了,那蕭家的家丁就過來推推搡搡的,村長卻不生氣,反而開開心心的麻溜的帶著四個孩子回去了。等牛車走得看不見城門了,村長才摸了摸蕭起的腦袋瓜:“驢蛋子……你是個乖孩子,等你再長大點,就知道三祖爺爺為什么不讓你去了。”“祖爺爺,我知道……”蕭起低聲說。回到村口的時候,蕭起看見了爹娘和二姐都站在村口,墊著腳抻著脖子,朝他們望過來。等蕭起朝他們擺手,爹立刻抱起了二姐,拉著娘,朝牛車跑了過來……這一年的年后,村子里又死人了,就是年前跟他一塊去參加選拔的三個女孩子,有兩個都病死了。二姐知道了消息,回來嚇得病了。娘煮了蛋羹給她吃,她卻哭著死活不吃:“娘,別送我走,我乖,我不吃東西。”“傻孩子!傻孩子!”童氏抱著二姐就哭了起來,但……終究也是沒答應(yīng)說不把二姐送走。等到二姐病好,越發(fā)的沉默寡言了。另外,娘又有孕了……明明該是喜事的,可爹娘卻在夜里哭泣。懷孕的娘要不了幾個月就干不了重活了,他們家的稅可怎么辦啊。“娘,把我也嫁出去吧?!辈痪们斑€哭著說不走的二姐,這時候卻反而站了出來。后半宿,娘依舊在哭卻不是抱著爹,而是抱著二姐了。但她依然沒有說不讓二姐嫁人,即使這時候,二姐才八歲。要嫁人,也只能像大姐那樣,給人當(dāng)童養(yǎng)媳??闪粝滤?,交不起稅,一家子都得完蛋,讓二姐去做童養(yǎng)媳,說不定……說不定都能活命。蕭起把嘴唇咬出了血,可他說不出讓二姐留下的話。他能干啥?攛掇他爹娘賣小吃去?誰買?他們家窮,村里人八成都他們家這樣的。其他村子也是。小吃只能賣到鎮(zhèn)子里,可他家也得付得起城門稅啊。就算借著錢了,作為一個平民百姓,敢支攤子,真賺了錢,下一秒立刻就有蕭家的家丁過來搶。蕭起一夜沒睡,第二天聽到了蕭北根起來的動靜,他也坐起來了:“爹,我想了個法子,能讓取銀棘絲更方便些,您能聽我說說嗎?”“我知道咱們家大郎是想讓你二姐留下,可是,我和你娘也是沒法子啊?!笔挶备谋掣鼜澚耍笆悄愕也缓?,不該碰你娘。但你太小了,你還取不了鐵荊棘?!?/br>“爹!我是說有個法子,不是說讓我跟著去!”外頭雪至少有一尺深,就他這個不到三尺的身高,出去不是幫忙,是拖后腿,“您試試吧!要是真能更輕松呢?您就試一下!”蕭起聲音太大,哭了一晚上,剛睡著不久的母女倆哼了兩聲似要被吵醒,但這時候蕭起也顧不得低聲了。“……好!你說,什么法子?!笔挶备粗捚穑а傈c了頭。蕭北根已經(jīng)被逼迫到了絕境,大姐已經(jīng)被送走了,即便那戶人家是他和童氏細細找的,為人都說好,可他也連看都不敢去看上一眼。二姐也要被送走了,等驢蛋子滿了五歲也得交稅了,他難道又要把驢蛋子也送了?然后呢?孩子一個個都送了,最后就輪到他和自家婆娘一起上吊嗎?即使是三歲兒子的想法,只要有一絲可能,他又有為什么不去試呢?蕭起觀察過村民們怎么取鐵荊棘的,也在村民休息的時候,湊近觀察過鐵荊棘,稍微總結(jié)了一些這種東西的習(xí)性。他讓蕭北根試的,是兩種法子,一種是在他結(jié)束了一天的勞作后,把木棍插.進挖掉鐵荊棘的空地。第二種則是拿一個破草筐,裝滿了土,然后把這個筐,放在已經(jīng)挖凈了的空地里。蕭北根多年挖掘鐵荊棘,蕭起一提,他就模模糊糊的覺得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但細想?yún)s又什么都想不到。不管成與不成,蕭起都讓蕭北根說這事是他自己想出來的。這個蕭北根倒是明白,甚至還反過來對蕭起道:“兒呀,若是成了,這名聲卻也只能讓我給你背著了,做個神童可是要丟命的啊?!?/br>“爹,我知道?!毙拚娼邕@種宗門與世家治天下的模式,看起來大家都很自由,沒有誰是統(tǒng)治者,其實跟奴隸制差不多。“好?!笔挶备嗣捚鸬哪X袋,踹上兩個涼餅,獨自走了。蕭起則去了灶間,拿了兩個雞蛋,給娘和jiejie做了一鍋雞蛋粥。快晌午的時候,童氏和二姐才醒了過來,童氏大驚,卻還是被蕭起拉住喂了一碗粥,又讓她提著個罐子,給蕭北根也送粥去。二姐又有些起燒,童氏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