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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討公道的平民百姓,更不如說像是犯了癮的癮君子。糾察靈官趕到的很快,有幾個年輕的靈官一邊抓人一邊嘟囔:“還不是自己貪心,受了騙不去找騙子,反而來找法官,也是奇了怪了?!?/br>后來被前輩瞪了兩眼,這才趕緊閉嘴。牧震跟著去了糾察靈官廟,做筆錄——現(xiàn)在城隍廟的職能是交通警、民警加城管,糾察靈官廟是刑警加特警。等到都折騰完了,已經(jīng)是十二點了。“牧靈官,我們找人送您回去吧?!敝鞴侔涯琳鹚偷搅碎T口。“不用了,我自己……”牧震看了外邊一眼,突然笑了起來,“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嗯?”送人的靈官向外一看,只看到了一個面目模糊的男子,頓時知道這位該也是他們系統(tǒng)里的,還是個官位更高的,暗道一聲:原來牧靈官有對象了???然后很識時務(wù)的,也笑著站到一邊去了。來接人的,當然是蕭陛下本陛~“說了不用來的。”蕭起不會告訴牧震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有多滿足的。“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自己,我太想你了?!笔捚鸨砬榭鋸埖幕卮?。牧震笑得更滿足了,兩個人手拉著手,消失在了凌晨的街道上。這次的金融案件,有外部勢力的插手。夏國茁壯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塊足以勾動某些人貪婪的肥rou,這幾十年間陸續(xù)有包括牧震在內(nèi)的十多名凡人上榜,雖然修士上榜的人數(shù)跟這個不相上下。但那些修士夏國還得占去兩個,剩下的才是其他所以地區(qū)加起來的上榜名額,凡人呢?則無一例外全部是夏國的。這樣的結(jié)果,不但加劇了貪婪,還帶來了更深層的渴望與嫉妒。如果不是每次來找麻煩的修士都鎩羽而歸,早就有大修士直接殺過來了。——“既然上了榜,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封仙榜上待著,等著飛升仙界!緣何還在大世界里轉(zhuǎn)悠,沒的礙眼!”這就是那些找麻煩修士的親口所言,他沒上榜,你上榜了,這就是冤是仇,他就來找你麻煩。“我其實還是有點欣慰的。”手拉手走回家的路上,蕭起說。“欣慰?”“雖然是這一波是把民心引導向惡的方向,但總歸他們是知道什么叫民心,也才會這么做。慢慢來,壞的已經(jīng)有了,好的也就不遠了。”蕭起微笑的看向黑暗處,都是他的子民,他愛他們的偉光正,也愛他們的渺暗歪,他是個不嫌“子丑”的爹。牧震看著蕭起,湊過去親了他一下。蕭起:“?”“方才的陛下,太過迷人,讓我實在忍不住了?!?/br>“大枕頭,你什么時候變成了棉花糖餡的?”“怎么能確定不是小米辣的?”“剛才我可是嘗過了~”兩人晃悠著拉在一起的手臂,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長……就如蕭起說的,壞的已經(jīng)有了,好必然也已經(jīng)很近了。只有那些腦子不清楚的,才一個勁的想著破壞,真正有腦子的,都在努力改進著自己對待凡人的方式。他們的方式確實能夠在最初快速得到大量的功德,但后繼乏力,而他們錯誤估計了一個高階修士需要的功德數(shù)量?,F(xiàn)階段上榜的修為最高的,即便是連妖魔鬼怪都算上,就一個筑基中期的。掌握著這個世界力量的高階修士們,自然不樂意看到這樣的景象。天頤宗,對宗門內(nèi)弟子發(fā)布任務(wù)的百應(yīng)樓掛出了新的任務(wù)。一群低階弟子擠擠攘攘,有人驚喜道:“真的有靈官任務(wù)!我要接!”“我也要接!”“我要接靈官任務(wù)!”拿到任務(wù)牌的,歡歡喜喜的朝自己的住處走去,但也有修士不明所以的:“這位師弟,接了靈官任務(wù)去管凡人,這一去可就要十年,豈不是耽擱自己修煉嗎?”“這位師兄啊,你怎么不會算賬呢?咱們修行是為了成仙得道,可靈官要是當?shù)煤?,不是五百年后立時就能成仙得道嗎?”“這……這功德,不是都歸……”師兄一聽,頓時也是心動的,他左右看了看,對著師弟比了個“上”的手勢。師弟自然看得明白這個手勢,也低聲道:“那夏國皇帝自己就是上榜之人,這才有個收攏功德的仙器。咱們宗門可沒有啊。即便宗門有了法子,可多少也能蹭到一點啊。咱們修為低,尊者大能們瞧不上的邊邊角角,咱就都夠了?!?/br>這位師兄的眼睛頓時也亮了:“師弟說的是!多虧了師弟一句話點醒我這個糊涂人??!”師弟拱了拱手:“咱們被派到下頭去做靈官的,靠自己也做不起來,總得互相協(xié)作,日后若能和師兄碰上,愿我倆攜手登仙?!?/br>師兄連忙點頭:“是極!是極!”繼而也加入了求任務(wù)牌子的大軍。宗門都動了起來,世家更不甘落后,本來他們就是管著凡人的,可這幾十年間,宗門和世家搶人,大宗門范圍內(nèi)的八成世家,都要被滅光了,剩下的都是與宗門高層牽涉頗深的頂尖世家,也是茍延殘喘。現(xiàn)在宗門里選靈官,不止是從自家的宗門弟子里選,也從世家的殘余人手里選——世家是滅了,但不代表人都死光了,就如對待當初的蕭家,不能修行的,修為低微的,年紀太小的,都會被放過。當然,如果在斗法期間不小心被牽連進去了,那也只能夠怪他們自己命不好了。“小姑姑,我不想去選什么靈官!”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人,梗著脖子站在一位貌美的婦人面前,說話時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我才不要去給天頤宗積功德!他滅了咱們家,殺了我爹娘,我如何還要去給他天頤宗賣命!”婦人看他這個樣子,苦笑道:“傻孩子,你與我在這嚷嚷又有何用,只你一個去或不去,你當人家稀罕嗎?稀罕的是咱們啊,你不去,那這輩子至多也就是修到筑基,活個兩百多歲也就沒了性命。當你死的時候,你小姑姑我,也早已經(jīng)化成灰了。即便你有了孩子,你的孩子到時候修為只會比你更加的低微。報仇?你莫不是把凡人話本子里頭的事情當真了吧?”婦人輕聲細語的,少年人的面色卻越發(fā)的紅了,只是他背脊已經(jīng)挺得筆直,不曾低下頭去。作者有話要說: →_→所以我們下次開燒餅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