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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是一只貓……”維克多怒道:“人在貓里!這都想不到嗎那是機甲!”他拿出一個探測儀,投射出一道光屏,以B1星為參照系的立體地圖上,一個小紅點正在瘋狂閃爍。“幸好他們沒有打開屏蔽層。”維克多松了口氣道。*天上。貓里。謝嘉恕本想問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是皇帝家的人,皇帝家的人,辦事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啦。保密的可能性大,而且知道太多反而不是好事。蕭臨嶼盯著蹲在謝嘉恕肩膀上的光腦。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光腦察覺到omega的注視,友好地跳到他手心。蕭臨嶼好奇地捧著小光腦,另一只手輕輕在上面摸了摸,摸得小機甲一陣心花怒放。從而導致整個貓的外殼在天上抖了抖。三皇子顯然更加處于深度震驚之中,他惶恐地雙手在胸前環(huán)抱著那個鍋蓋,口中一直重復:“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謝嘉恕挑眉,轉(zhuǎn)頭問他:“現(xiàn)在是直接離開B1星嗎?”三皇子機械地點點頭:“礦石我拿到了,也算是完成任務了?!?/br>“啊哦。”謝嘉恕手下調(diào)整著設置,準備離開,同時眼睛注視著他懷里的鍋蓋,“所以——你要找的礦石就是這個鍋蓋?”“什么?”鍋蓋是什么鬼,茫然中回過神來的三皇子低頭看了一眼,那被他抱在懷里視若珍寶一般半天的鍋蓋。“啊不不不不?!彼訔壍匾话寻彦伾w丟到一邊,從褲兜里掏出一塊四四方方、形態(tài)古拙的小石頭,認真道,“這才是礦石。”鍋蓋重重砸到機甲內(nèi)部的地面上,聲音倒是沒多響,然而機甲內(nèi)部卻響起了嗷的一聲慘叫。機甲機械地飆淚:“痛……痛……”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因為機甲明顯又抖了一下。“這、這么痛嗎?”三皇子趕緊道歉,“對不起!”機甲光腦痛苦地懸浮在空中打了個滾,然后特別委屈地縮進了蕭臨嶼胸口。“呃,哥……”謝嘉恕嘆了口氣,按按眉心:“不用管它?!?/br>然而機甲似乎真的被重創(chuàng)了似的,連速度都開始降。——這明顯不對。“警報,剩余能源不足以進行星際航行,警報,剩余能源不足以進行星際航行……”機械音提示道,“正在切換模式,停止加速,停止加速,……切換為近地飛行模式?!?/br>“能源不足5%,請盡快降落補充能源,請盡快降落補充能源……”謝嘉恕臉色頭一次變了:“怎么回事,在地面測算時明明可以直飛到仙女座中轉(zhuǎn)站——”“能源泄露?!睓C甲有氣無力道,“剛剛抖掉的?!?/br>三人:……謝嘉恕沉思片刻,機甲再戲精,也不會在這種時刻搞事。他抬手飛快查看B1星地圖。“去南半球帝國大廈?!比首油蝗徽f,“我想地下城的老大暫時還不敢把手伸向那里……”謝嘉恕瞥了他一眼。他本來也是打算暫時去那里做個中轉(zhuǎn),不過這話從三皇子口中說出來……他打算坦白自己的身份了嗎?謝嘉恕設置了方向,蕭臨嶼還在試圖安慰瑟瑟發(fā)抖的小光腦,三皇子則有點神不守舍。如果“林安”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他會怎么想?總覺得不太想面對呢。三皇子交叉著十指,從這里到達南半球大概要一個小時的航行時間,他從機甲透明的后腦勺往外看去,遠方似乎出現(xiàn)了追兵的身影。謝嘉恕顯然也注意到了。從他們出現(xiàn)的時間測算,以對方的速度很快就能追上。他嚯地轉(zhuǎn)身,從角落里拖出一只行李箱——那是蕭臨嶼的那只行李箱。“……現(xiàn)在的能源只能維持飛行,如果他們開火我們被直接擊沉的可能性接近百分之百?!彼w快地掀開箱子,從里面翻出那只從家里出門前換了能源核的莎士比亞磁鐵飛行玩具車。玩具車?連蕭臨嶼都愣住了。這個時候哥哥拿它出來做什么……謝嘉恕的眼睛掃到三皇子兜里的礦石。“他們的追蹤器只可能在你的礦石上?!敝x嘉恕冷靜地說,“聽我的,機甲能源足夠飛到帝國大廈,礦石寄放在我這里,我去引開他們?!?/br>三皇子愣住了:“開什么玩笑!你甚至沒有飛行器!”“這就是?!敝x嘉恕指尖撥了撥那懸停在空中一動不動的小車,小車在被他碰觸到時微微閃光,然后迅速變大了……“嘭!”變大的小車邊邊撞到了機甲內(nèi)飾,小光腦剛緩過來一點,又“咯嘣”昏了古七。蕭臨嶼和三皇子都瞪著這突然變出來的極品飛車發(fā)了會愣,三皇子突然脫口而出:“還是不行,你逃不掉的,你會被他們抓起來,礦石也會重新落入他們手中?!?/br>謝嘉恕睨著他,突然輕輕笑了一聲。“這世上沒人能抓住我?!?/br>他溫和道。那態(tài)度分明是很溫和的,卻帶著點長輩對小輩的縱容,就像在對眼前這個經(jīng)歷太少的青年alpha說,你還年輕,學著點。三皇子突然感覺自己被刺傷了,可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好我弟弟——”謝嘉恕打開車門跳進去,手掌在蕭臨嶼背上推了一下,要他在這兒乖乖待著。可是他沒推動,蕭臨嶼反握住他手腕,用了很大的力氣,甚至讓謝嘉恕都覺得有點痛。“乖,我會回來接你……”他以為弟弟在擔心他,試圖安慰。“不,我跟你一起?!?/br>蕭臨嶼說著,毫不猶豫地跳進了車里。這下輪到謝嘉恕愣住了,他朝蕭臨嶼看了一會兒,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澳恪?/br>蕭臨嶼只是認真地抓著他的手腕,一臉你休想再把我甩開的神情。在旁邊經(jīng)受雙重處刑的三皇子本來就焦躁又難受,看到心上人如此表態(tài),他再度被深深刺傷了。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對不起,我不能把礦石交給你?!彼氖终魄那陌丛谏砗蟮腸ao作臺上,另一只手握著那顆礦石,本來已經(jīng)要放到謝嘉恕的手心,卻又堅決地收了回來。年輕的alpha那一刻也算是成長了——真正的愛,是讓他呆在安全的地方,為他遮風擋雨,為他引開追兵,承擔一切風險!他已經(jīng)輸了太多局,不能再輸在這里。“林安,我愛你。”三皇子再次——在他內(nèi)心可能是最后一次的——用他最美的十四行詩詠嘆調(diào)念出了蕭臨嶼的假名并且表白。他的眼里甚至泛起了淚花。也許,這就是永別了!三皇子堅決地按下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