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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常年養(yǎng)豬吃rou,rou質(zhì)極好。但是,若非云雁回是自己人,還買不到豬rou呢,他們是小規(guī)模養(yǎng)殖。這時候豬rou的吃法種類不多,或者說“士”這個階層本來就很少吃豬rou,然而做成叉燒之后,實在令人耳目一新,非但極為美味,合乎東京人的口味,而且色澤金黃,香膩欲滴,賣相極佳。高銘誠是汴京土著,吃得兩眼笑瞇瞇。鄭凌也是第一次吃到,感覺很不錯。云雁回介紹道:“一個是蜜汁叉燒,一個是脆皮叉燒。我不知道是該從其中選一道,還是兩道菜都放進菜單?都放進去的話,會不會過于重復(fù)了?”高銘誠點點頭,“不錯,如若兩道彘rou都加進去,不太好。我看這脆皮叉燒風味更為獨特,極有特色,還是選用這一道為好。”“嗯,好的?!痹蒲慊赜浟讼聛怼?/br>高銘誠吃了一口解膩的酸辣蕨菜,端著碗說:“云小郎啊,我現(xiàn)在很是擔憂呢?!?/br>云雁回:“……擔憂什么?”高銘誠:“到時遼國使臣吃的是御筵,其他使臣都吃開封府的菜,若是遼國使臣覺得其他人吃得比較好怎么辦……這可是會影響到兩國邦交的!”云雁回:“……”云雁回頓時有些汗顏,這不都是你們樞密院出的主意嗎?高銘誠又咬了一口叉燒,含含糊糊地道:“不行,我要去警告一下御廚,菜做好點兒?!?/br>鄭凌在一旁幽幽地道:“沒有用的,每年的御筵都是差不多的規(guī)格路數(shù),便是再做好點兒,也翻不出花來。其實大家的手藝相差不大,甚至御廚要好一些,重點是開封府可以在規(guī)格里創(chuàng)新,御廚那邊限制多一些啊。”“說的有道理啊……”高銘誠惋惜地看了云雁回一眼,“我回去要向上官稟告一下,須得控制新菜數(shù)量了。”云雁回沒想到給他吃個叉燒就吃出減少工作量來,摸了摸腦袋,“你開心就好吧?!?/br>他還從來沒見過,上趕著給別人減少工作量的呢。不過想想,現(xiàn)在給他減少工作量,就是為了之后少點麻煩。雖說遼國的人喜不喜歡開封府食堂的口味還是兩說,但是一定要杜絕這種可能性。……開封府事務(wù)繁雜,開封府事務(wù)繁雜,開封府事務(wù)繁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所以,隨著冬天漸漸來臨,需要準備的不止是使團來京的接待工作,社會救濟工作也要開啟了。大宋可以說是多災(zāi)多難了,幾乎年年有災(zāi)情。而且據(jù)云雁回的歷史知識,這時候的宋朝正在進入歷史上第三次寒冷期,此前就有消息,偏北一點的國境內(nèi),已經(jīng)沒有梅樹生長了,更遑論莊稼。幾乎每年,都有凍死的人,甚至不止是窮人,連能夠溫飽的家庭也存在凍死凍傷的危險。但是不得不說大宋的社會福利還是很好的,除了有各種官辦、民辦的救濟院——例如鄭蘋曾經(jīng)待過的慈幼,每年冬天朝廷還會發(fā)放物資,制度十分完備。而京畿地區(qū)的安排,自然是毫無疑問的由開封府負責。今年開封府因為云雁回的開源節(jié)流之策,可說是大豐收,鑒于改制之初的立志,將部分收益同樣捐出來救濟窮苦百姓,自然是毫無異議的。這種救濟活動,很多時候要與地方上的土豪聯(lián)合起來。——注意,地方上的土豪,通常時候,指的就是當?shù)氐暮蜕械朗總儭?/br>和尚們?nèi)罕娀A(chǔ)廣,道士們被朝廷強推中,各個都富有得很。當然了,表面上官府一般堅稱他們是志愿者……因為云雁回掛在天慶觀,又與京中各寺院熟稔,做過大相國寺方丈的徒弟,因此不得不身兼二職,一個是使節(jié)團接待筵的菜品策劃,還有一個就是加入到串聯(lián)土豪們展開救濟的活動中。這個活,以前云雁回在大相國寺也接觸過,所以還算輕車熟路,對接的也都是熟人,即便不是,對方也肯定認識他。不夸張地說,云雁回現(xiàn)在在汴京宗教界基本是傳奇人物了,雖未出家,也都被認可是自己人。開封府收獲的蔬果也被分了一批出來,送往各處救濟機構(gòu),其中更貼心地準備了一些宰相油條,雖說如今宰相油條已飛入尋常百姓,但大家都默認,開封府出品才是最正宗的。云雁回習慣了上一線,于是在場一起發(fā)放物資,朝廷的發(fā)完,又發(fā)開封府私掏腰包的,而且旁邊就是大相國寺的工作人員,不時還能聊聊天。來領(lǐng)物資的窮民十分感激,沒想到還能領(lǐng)到開封府的宰相油條,這對他們來說是意外之喜,就算秘方散播出來的,但以他們的窮困程度還是無法購買原料制作的。有位老婆婆甚至趴下來對著開封府的方向行禮,云雁回連忙去扶她,聽到她在念念有詞,“感謝包相公,包相公春秋不老,多子多孫……”云雁回:“??”云雁回:“婆婆!包府尊還沒有成親呢!”老婆婆睜著渾濁的雙眼,一臉驚訝,轉(zhuǎn)而傷心地道:“???包相公是個好人啊,居然未成親,一定是被政事耽擱了?。 彼P(guān)心地問道,“那有沒有宗族過繼子嗣給包大人啊?”旁邊的人聽到包拯的名字,也都關(guān)切地過來問。“包相公愛民如子,居然沒有子孫嗎?”“小哥,包相公身體還好嗎?”“……等等,”云雁回突然覺得有點暈眩,不禁叫停,“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們府尊現(xiàn)在才二十多歲??!”老婆婆:“胡說八道!”云雁回:“…………”第80章包黑子美白記云雁回很悲憤!誰在胡說八道?明明你們這些人在胡說八道好嗎?那老婆婆那就罷了,還能說是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好,但是在場的人居然都默認她說得對,包拯起碼四五十歲了。在現(xiàn)代,人們提起包拯,腦海中的形象就總是中年大叔,大概因為這樣比較穩(wěn)重,和其身份也比較匹配。但是,這明明是包拯自己都還年輕的時代啊,為什么會有人認為他年紀大了??云雁回無語地道:“真的,我們府尊才二十五歲?!边€是虛的。雖說有時候云雁回也會覺得包拯氣質(zhì)沉穩(wěn)臉又黑,看上去會比實際年齡顯老,但是,再怎么顯老也不至于從二十五變成五十二吧?有個大叔振振有詞地道:“老父母怎么可能才二十多呢,你這人分明胡說?!?/br>——這里的老父母指的雖然是包拯,但可不是在說他老,這是對地方官的敬稱,取其愛民如子之意。云雁回一聽,頓時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會有人覺得包拯年紀很大了。就權(quán)知開封府這個位置啊,以前坐到的人,年紀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