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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扭到一邊。平復(fù)了一會兒才對著宋之和露出一個不怎么好看的笑。“就是不小心?!彼沃蜕焓治兆∷?,“不用擔(dān)心,醫(yī)生說只是骨裂?!?/br>救護車是自己叫的,他堅持只是摔到的說法,沒人想到他在撒謊。此刻談晏銘正站在辦公室里對巴赫大發(fā)雷霆。“談?wù)鹪谙胧裁矗?!?/br>“您知道這是最好的方法。”巴赫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一步,談晏銘聲音太大吵得他腦袋疼。“他跟談耀宗有什么區(qū)別,一個貪圖我的jingzi,一個直接要我去賣身!”“……沒人讓您去賣身。”巴赫都快退到門邊了,“只是讓您給客人應(yīng)有的禮遇。”“……cao。”談晏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臉埋進手心。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只能找葉家了?難道就沒別的什么勢力想摻和這攤渾水?”“當(dāng)然不是?!卑秃障肓讼耄爸皇沁@樣效率最高,損失最少?!?/br>談晏銘當(dāng)然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他憋屈——好不容易快從談耀宗的威脅下熬出頭了,談?wù)鹩秩咏o他一個討厭的差事,實在不怪他發(fā)瘋。“怎么就非得讓我應(yīng)付?!彼麅?nèi)心已經(jīng)屈服,但還是忍不住最后一搏,“我不出面這合作就談不成了?我看不至于。葉家根本不會放棄那么大的好處,哪是小太子高不高興就能決定的。”“說的沒錯?!卑秃拯c頭,頭一次覺得談晏銘似乎有點可憐,“但是還是效率問題。您客客氣氣把小太子哄開心了,這合作就順利。雖然那孩子開不開心也不會影響大局……但您也不想再折騰了吧?!?/br>談晏銘脫力地往后一仰,眼珠子都放空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靜一會兒?!?/br>巴赫看他一眼,于心不忍地點點頭——他知道談晏銘多惡心葉小太子葉嘉,但這會兒要干什么談晏銘還做不了自己的主。巴赫掏出手機處理消息,推開門正打算出去時卻停在門口。他轉(zhuǎn)過身用更為同情的眼神看談晏銘。“宋之和給我發(fā)消息了?!?/br>談晏銘一骨碌從椅子上站起來:“什么?!”“……他腿骨骨裂住院,要我跟你說今晚估計沒法回去?!?/br>談晏銘站在原地,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轉(zhuǎn)過身,把桌上的水杯一把摜在地上。談晏銘背對著巴赫,低著頭看水杯支離破碎的殘骸,語氣是很深的無力,“今天晚上訂晚江路的位子,約上葉嘉?!?/br>“好的。”“等等?!闭勱蹄戅D(zhuǎn)過身,嘴角不明顯地向下,巴赫知道他只有非常憤怒的時候才會有這種表情,“……等會兒你去看看他,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家里那個白色的掌上游戲機給他帶過去,不要告訴他是我……”“知道了?!卑秃拯c頭,從外面幫他帶上了門。巴赫先打電話給胡姨,讓她把東西收拾好,然后回到家里換了身更休閑的裝束去取了,接著趕到醫(yī)院。推門進去的時候陳白宛正欲出門,四目相對,巴赫當(dāng)機立斷:“阿姨您好,我是之和的室友,來給他送點東西。”陳白宛點點頭:“快進來快進來,正好我要出去怕他沒人陪呢?!?/br>宋之和躺在內(nèi)間床上,覺得巴赫實在有些不要臉。陳白宛出去了,巴赫把拎的那包東西放下,在宋之和床邊站定。“你怎么樣?”“沒什么,你坐?!?/br>巴赫先把談晏銘特意提到的游戲機放在宋之和耳邊,道:“胡姨讓我?guī)У摹!?/br>然后才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直覺宋之和有話要說。他等了一會兒,才聽見宋之和開口。“葉嘉……”骨裂的人像是在籌措語言,但很困難,于是巴赫開口打斷他。“你離他遠一點?!卑秃沼X得自己簡直活成了菩薩。姓談的倆人感情矛盾全讓他代為處理,渡了這個渡那個,談?wù)鹪俨唤o漲工資這活兒真干不下去了。這會兒他也只能隱晦地勸宋之和,不然下回可能就不僅僅是一條腿骨裂的問題。“他不是你能對付的人,這次吃一點虧對你來說是好事?!?/br>他不知道自己勸宋之和小心惜命的告誡讓對方聰明的腦子理解成了怎么個不堪的意思,還在苦口婆心,感覺一輩子說的話良心含量不如這幾句高:“總之你不要想太多,低調(diào)一點最好。有什么事情還是聯(lián)系我……”宋之和呆滯地點點頭,眼里的光都讓他這幾句給抽干了。“談總呢?”宋之和忽然說。巴赫頓了一頓,腦子一秒鐘轉(zhuǎn)了八百五十次,出于各種考慮,他說了實話。“他晚上約了葉嘉?!?/br>原來如此。宋之和想,三年了,喜歡談晏銘還是這么令人傷心。第二十二章宋之和住了二十多天的醫(yī)院,成功地錯過了期末考試。這二十多天里談晏銘一次也沒來看他,不過他本來也沒有什么期待,難過就變得微小。期間巴赫倒常來,宋之和對此很不舒服,總覺得巴赫來看他有種談晏銘命令“去看看那個誰死沒死”的味道。但他什么也沒說,巴赫來了就讓他坐著,自己一言不發(fā)地玩游戲機。他不知道談晏銘公司出了什么問題,但葉嘉站在西貝爾車頭前面說出“只有我能幫他”,那么可能真的有一些問題吧。他不知道葉嘉是不是故意撞他,他根本不想去想這些事情,有時候游戲玩累了復(fù)習(xí)專業(yè)書的時候會忽然出神,最后也只是希望葉嘉真的能幫到談晏銘。他出院那天宋勛親自開車來接。他走路還是有點奇怪,宋勛臉色很不好看,強迫醫(yī)生保證不會留下后遺癥,最多三個月絕對恢復(fù)如常才肯罷休。學(xué)校此時已經(jīng)放假了,談晏銘根本沒有消息,他就自然而然回到自己家中。宋勛也不單方面跟他在母親面前爭寵了,甚至還要再請兩個護工來照顧他。宋之和強烈拒絕之后宋勛勉強答應(yīng),一副不知道怎么對他才好的別扭,讓陳白宛笑話了半天。宋勛想到宋之和很愛吃某家酒店的湯,便提前預(yù)約了位子帶陳白宛和宋之和過去。正吃著,宋之和忽然看見一個顯眼的人走進來,頭發(fā)漂染成白色,侍者將他迎到靠窗的座位。他像是等人,頻繁地點亮手機屏幕,過了大概一刻鐘,毫無意外地,宋之和看見談晏銘西裝革履地走進來,還是他最熟悉的樣子。他深呼吸了一下,嘴巴里的黑松茸濃湯忽然變得難以下咽。“怎么了囡囡?”陳白宛見他臉色不好,停下與宋勛的輕聲交談,“是不是腿疼?。俊?/br>宋勛也很嚴(yán)肅地看他。宋之和搖搖頭:“沒,湯有點涼了?!?/br>陳白宛招手讓侍者把湯撤了換一盤。父母繼續(xù)剛剛的對話,他又把眼睛放在前面窗邊的兩個人身上,看了好一會兒,他注意到談晏銘為葉嘉切好一份牛排。他知道談晏銘怎么使用刀叉,習(xí)慣將牛排切成更好入口的小塊。因為他好像也得到過這樣的體貼,在關(guān)系剛剛開始的前半年。但現(xiàn)在他在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