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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青樓贖回個(gè)圣上(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7

分卷閱讀77

    云,竟還要說一次。

    小福生收拾了一晚上的蠟燭,黑眼圈比佟陸陸還重。

    他彼時(shí)立在朝堂上,身旁的白盞辛雙手方在龍椅上,手指輕敲,的的作響。

    陛下昨日還差點(diǎn)用土炮轟炸魏將軍的府宅,恨不得把天下都夷為平地,今日,竟心情極好。

    “朕,惜魏寧之專情,若卿無悔,以身發(fā)誓,則將奺嵐,許配予卿?!?/br>
    眾臣聞言,面面相覷。

    昨日在正崇殿受了重傷的魏寧將軍,彼時(shí)蒼白著臉,緩緩上前,鄭重叩拜。

    他舉手指天,誓曰:“臣,魏寧,絕不悔娶奺嵐公主為妻,以命為誓,如有違背,自刎謝罪。”

    執(zhí)迷不悟……

    燕肇禎于心底冷笑,看來魏寧是不成氣候了,如此一來,白盞辛手下的大將,難免捉襟見肘。

    “允?!?/br>
    東秦盛瑞元年十二月底,魏寧將軍如愿以償,從長寧宮接發(fā)了瘋的奺嵐公主入魏將軍府。

    佟陸陸坐在一旁的高墻上看熱鬧,她啃著蘋果,眼睜睜望著那奺嵐公主搖搖晃晃地被魏寧攙扶出來。

    魏寧一腔深情,護(hù)著、守著,生怕那公主蹭到一點(diǎn)半點(diǎn)。

    彼時(shí)奺嵐雖面容蒼白,卻依然有病懨懨的美。

    佟陸吞下蘋果,仔細(xì)觀察奺嵐的一言一行,總覺得她時(shí)而理智,時(shí)而瘋癲。

    嗯……有貓膩……

    關(guān)于明威的死,白盞辛將此事交給佟蕭徹查。

    佟蕭來到凌月殿的時(shí)候,撲鼻而來的血腥氣。

    他派人將或者妃嬪,統(tǒng)統(tǒng)投放到冷宮,再將死者們,一具一具抬出來。

    佟陸陸依舊坐在另一座高墻上,雖然畫面血腥,但她依然不顧韓澈的反對(duì),仔細(xì)觀察。

    除了明威,的確剩余的人看上去都是自殺。

    可是,誰能翻躍層層宮墻,略過嚴(yán)密巡邏的士兵,闖入戒備森嚴(yán)的凌月殿,刺殺明威呢?

    這個(gè)人不僅要武功高強(qiáng),還要非常熟悉皇宮的布局……

    對(duì)了,早前看的時(shí)候,燕王似乎手底下有個(gè)殺手家族,由他們燕氏的老祖宗創(chuàng)教立派,廣納高手而成。他們世世代代效忠燕氏,但都行蹤詭秘,算是個(gè)金手指。

    不會(huì)吧,這個(gè)家族這么快就出來蹦跶了?可是里面,只說他們世代忠誠不逆,僅憑這點(diǎn),要如何抓個(gè)現(xiàn)形???

    佟陸陸坐在高墻上,腳后跟有一搭沒一搭蹬著火紅的宮墻。

    她身邊的韓澈只乖乖立在一旁,沉默不語。

    “阿澈,”佟陸陸問一旁的韓澈,“你說,這燕王手底下的殺手,平時(shí)都藏在哪兒呢?”

    韓澈雙手微顫,他緩緩于她身旁蹲下,喃喃道:“jiejie,如果……我是說如果……春枝背叛了你,你會(huì)如何?”

    佟陸陸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她望著韓澈下巴上隨著時(shí)間越來越淺的那道傷疤,淡淡道:“背叛就是背叛,不論是什么原因,我可能都會(huì)把她送走吧?!?/br>
    佟陸陸清透的眸子掃在他身上,從上到下,似乎要把他的每一個(gè)小心思都看透。

    “阿澈,”佟陸陸難得放沉聲音道,“你知道嗎,這世上總有那么幾個(gè)熊孩子,讓我就算是入了土,也忍不住想教育他。你就是其中一個(gè)……任何事,不要自己扛,要和身邊人商量,如果你有什么難處,你就跟我說,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jiejie的話?!?/br>
    說罷,佟陸陸靠著自己的能力,從墻的另一頭簌簌滑落。她輕巧地落地,抬頭望一眼仍呆呆坐在墻上的韓澈,略顯憂傷。

    邁著沉重的步子,佟陸陸穿過鱗次櫛比的宮殿,來到正崇殿。

    站于門口的小福生微微行禮,佟陸陸耷拉著腦袋走進(jìn)去,雙手背在身后,直立立站在正崇殿中間,像是做了什么壞事的小孩。

    白盞辛放下手中的奏折,從小山一樣的一冊冊奏章中探出頭來:“來‘自首’了?”

    “嗯。”

    他一手撐住下顎,笑道:“說說看?!?/br>
    “我懷疑是阿澈干的,我沒有證據(jù),但是我就是懷疑他。所以,是我引狼入室了?!辟£戧懙椭^,嘀嘀咕咕,聲音又小又沒有底氣。

    “什么時(shí)候發(fā)現(xiàn)的?”

    “剛剛……”說完這句話,佟陸陸更加沒底氣了,她像個(gè)xiele氣的皮球,腳尖在地上磨蹭來磨蹭去,“是我蠢了?!?/br>
    “過來?!?/br>
    吸吸鼻子,佟陸陸走過去,上了丹墀,來到滿眸笑意,卻假裝生氣的帝王身邊。

    他攤開手,向她招了兩下。

    佟陸陸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放上去,白盞辛手起掌落,“啪”地輕打了她的手心。

    “還隨便撿男人嗎?”意識(shí)到這是個(gè)教育她的好機(jī)會(huì),白盞辛故意沉聲問。

    “不撿了不撿了。”

    “女人呢?”

    佟陸陸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撿不撿?!?/br>
    “嗯。”他摩挲著她的手背,大拇指畫了一圈右一圈,“陪在我身邊?!?/br>
    于他身旁坐下,佟陸陸望著他認(rèn)真批閱奏折的臉,不禁傾身上前,下巴架在他伏案的左臂上:“環(huán)紆,那后面要怎么辦。”

    “用韓澈作為竹條,編一頂大帽子給燕肇禎?!?/br>
    “……我不明白,為什么……”

    她話還沒說完,白盞辛便道:“韓家,就是燕家的一把刀。你以為韓澈只是流落街頭的可憐男孩,但那是他師父為了隱藏他的身份,給他的一個(gè)救命錦囊。你以為,韓澈是個(gè)小乞丐,但他實(shí)則早就經(jīng)過嚴(yán)密的訓(xùn)練,從小就是能力極強(qiáng)的殺手。你以為,他下巴上的疤是怎么來的?和你一樣走路平地摔磕的?”

    我什么時(shí)候平地摔了?

    佟陸陸不滿,正要反駁,白盞辛道:“韓澈,一直都是燕肇禎的人,只不過你從中插一腳罷了。”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gè)第三者!

    佟陸陸癟癟嘴,長嘆一口氣。

    這么算來,自己也是鄒曲臨與佟杉姍之間莫名其妙的第三者,還是燕肇禎與白盞辛君臣之間的第三者。

    她連忙低下頭,瘋狂反省:我有罪!

    抬起頭,她忽然瞅見一顆狗尾巴草屹立在桌上的一角,奇珍異草似的,用極其珍貴的瑪瑙瓶養(yǎng)著。

    “咦?”她起身,認(rèn)真觀察這株狗尾巴草。

    白盞辛突然一手搶過,放到另一邊去:“狗尾巴草而已,何至如此仔細(xì)的研究?”

    心虛什么……

    佟陸陸輕鎖眉頭:“你堂堂帝王,養(yǎng)一株狗尾巴草干什么,還這么寶貝?”

    耳尖又紅了,白盞辛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架在鼻梁,遮住緋紅的面頰:“沒什么,路邊撿到的,覺得甚是可愛?!?/br>
    狗尾巴草有什么好可愛的?能成精不成?

    佟陸陸邪邪一笑,用一鐘極其詭異的語氣問道:“是不是……早年誰家姑娘送給你的?”

    “嗯。”

    他干凈利落地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