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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小曲招了招手。這個小伙子是李明輝介紹過來的人,算是他自己一派的,“小曲,杜先生離職了,他帶來的那個叫什么安鋼的,還有那個女孩,都要一起帶走。你盯著他們做交接?!?/br>小曲頓時受寵若驚,“我?!”慕容輕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臉,“對,就是你。以后這店里店外,就咱們兩個人了,要忙起來的話,你可不能偷懶。”小曲頓時把腰一挺,大聲說:“那不會!我好容易找個合心的工作,怎么也不會自己攪和黃了的。”他和高松李明輝一樣都是學(xué)工藝美術(shù)的,這個專業(yè)如今可不好找工作,跟他同一屆的人沒幾個還在干老本行。杜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再無回圜的余地。嘆了口氣,帶著他招來的兩個人一起去后面休息室收拾東西。慕容輕收拾了自己身邊的隱患,心情輕松了不少??匆娨黄鸪霈F(xiàn)的兩個讓人反感的人物時,也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甚至還對他們倆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位少爺屈尊登我這小店的門,是有什么要緊事嗎?”柏晏對古玩沒有興趣,但是他對慕容輕這個人有興趣,見他過來招呼,便笑著說:“以往咱們也見了幾次面,真沒想到你和阿錦還是堂兄弟。”慕容輕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神色淡淡地說:“柏少誤會了,我和慕容錦沒有關(guān)系。堂兄弟更談不上,您這話讓人聽見,還以為我要攀高枝呢。我可當(dāng)不起?!?/br>柏晏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慕容錦。慕容錦的臉色也有點(diǎn)兒不好看,“小七,你何必說這樣的話?”慕容輕抿嘴一笑,“慕容先生總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慕容錦抿了抿嘴角,竭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是這樣,阿晏剛?cè)胧忠惶讝|西,拿不準(zhǔn)真假,想請你給看看?!闭f著沖柏晏使了個眼色。柏晏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盒子,順著茶幾的臺面推到了慕容輕的面前,“這是我老媽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東西。女人么,都喜歡首飾之類的東西。”盒子里是十二粒龍眼大小的金珠,中間有穿孔,形狀飽滿圓潤,表面有凸起的花卉云紋圖案,手工還是很精細(xì)的。柏晏看著慕容輕帶上手套拿起那些小玩意兒一粒一粒地驗看,忍不住也有些好奇起來,“這東西怎么樣?”慕容輕點(diǎn)點(diǎn)頭,“雕工不錯,從風(fēng)格上看應(yīng)該是宋代的東西?!?/br>柏晏笑著說:“昨晚我爸看見了還說是假貨,顏色一點(diǎn)兒不像金子?!?/br>慕容輕反問他,“我怎么聽說柏家也是做珠寶生意的?”如果是做珠寶生意,怎么會看不出黃金的成色?“你不會是故意拿話刺我的吧?!卑仃套旖浅槌?,“我爸當(dāng)初競爭上崗失敗了,被我爺爺打發(fā)去做房產(chǎn)這一塊,珠寶那塊交給我大伯一家了?!?/br>“抱歉?!蹦饺葺p不怎么有誠意地道歉。這些豪門秘辛他一個初來乍到的小老百姓又怎么會知道呢。柏晏聽出了他話里的敷衍,也不在意,轉(zhuǎn)頭時看見慕容錦的臉色,心頭微微一跳,隱約覺得這位慕容小老板可不像慕容錦說的那樣,是那種“自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而且看慕容錦的神色,對慕容輕似乎也不僅僅是堂兄弟的感情那么簡單。不及多想,就聽慕容輕頭也不抬地說:“顏色比青黃略淡,比較接近淡黃色。這個含金量大概是在百分之七十到八十之間,就當(dāng)時的工藝水平來說,算是比較高的了。東西不錯,好好收著吧。”柏晏頓時高興了,這東西沒有出錯,他回家之后對自己老娘也能有交代了,“有勞了。改天一起吃個飯怎么樣?”慕容輕搖搖頭,“吃飯就免了,最近比較忙。”慕容錦見縫插針地搭話,“是在忙你修房子的事兒嗎?我早上還跟阿晏過去看了一眼,地基都已經(jīng)打起來了,速度還挺快的?!?/br>慕容輕沒有出聲,只是死盯著慕容錦。這是他打死都不愿意讓慕容錦知道的事情,雖然說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很有可能瞞不了多久,但他真沒想過這么快就讓這人知道。慕容錦被他看得發(fā)毛,強(qiáng)笑著說:“置業(yè)這可是大事,到時候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禮。不過你怎么選那個地方?離華庭還有段距離,出入會不會不方便?”慕容輕盯著他,視線冷冰冰的,然后慢慢轉(zhuǎn)到了柏晏的臉上,“你告訴他的?”柏晏也被他這個表情嚇了一跳,“是啊,反正也不是外人,你們這不是堂兄弟嗎?”慕容輕冷笑了一下,從口袋里取出手機(jī)給徐永成撥了過去,電話一接通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靶煸O(shè)計,我記得咱們簽的合同里是不是有一項保密協(xié)議。你們公司的人不得隨意透露客戶的信息?”他特意點(diǎn)開外放,為的就是讓在座的兩個人都聽清楚。徐永成還以為他是對自己的工作不放心,連忙給他打包票,“慕容先生盡管放心,我們公司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絕對不會隨意透露客戶信息。公司有規(guī)定的,要是真出了這種事故,我們是要對客戶進(jìn)行賠償?shù)模屹r償?shù)念~度還很高。所以不會有人會明知故犯去出賣公司的商業(yè)情報?!?/br>慕容輕冷笑著說:“不巧的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公司把我修房子的事以及有關(guān)房子的信息都透露給了外人?!?/br>徐永成愣了一下,忙說:“這怎么可能?!”柏晏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如果慕容輕執(zhí)意追究的話,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處理了。他心里暗暗罵慕容錦壞事。不是因為慕容錦信誓旦旦說自己和慕容輕兄弟情深,他哪里會嘴快跟他說起這個事兒?!慕容輕冷眼看著柏晏,伸手指了指他們的頭頂上方,“我店里的監(jiān)控都拍下來了,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我現(xiàn)在不是在咨詢你們公司的安全指數(shù),而是在向你打聽要走法律程序的話,我是不是先要給你們公司發(fā)一封律師信?”慕容錦看著這一幕,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徐永成的語氣有些慌亂,“慕容先生,您能不能先跟我談?wù)劦降资窃趺椿厥聝??一下子鬧上法庭對咱們雙方都沒有好處對吧?如果事情屬實,我會要求公司對你進(jìn)行賠償?shù)摹!?/br>慕容輕看著身邊的兩個神色各異的人,心中只覺得暢快無比,“你們公司的柏晏,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擅自把我的住宅信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