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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邊沒敢聽,就跑掉了……我早上送去的蝴蝶酥,他們晚上就食物中毒了,肯定是我做的蝴蝶酥有問題……”說完,又抱到伊凡身上,“怎么辦,他們好不容易接受了我的道歉,又被我搞砸了……”伊凡張張嘴,過了很久,才長嘆一口氣:“逃避是不對的,小西?!?/br>他把西蒙從自己身上剝下去,轉(zhuǎn)身認(rèn)真地看向他:“你既沒有清楚地了解他們是為什么食物中毒的,偷聽之后做得也不好。”西蒙只是坐直了身子,沉浸在自己的傷心里,嚶嚶地抹眼淚:“我知道我不對……我知道錯了凡凡……”這話一聽就知道,剛才說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伊凡轉(zhuǎn)而蹲坐到Omega面前,抽了紙巾,動作輕柔地幫他擦眼角的淚珠。“我是說,如果他們食物中毒不是因?yàn)槟悖悄阖M不是白難過了?但如果食物中毒真的是因?yàn)槟?,那你也?yīng)該去向他們道歉呀。先生人很好,不會為難你的?!?/br>這一句“先生人很好”,嚇得西蒙一跳。Omega仿佛聽見什么可怕的事,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不不不,你是不是對少校有什么可怕的誤解!他,怎么可能,是好人……!”最后一個字,他是捂著自己嘴巴說的,生怕下一秒自己口中不是好人的少校就一秒之內(nèi)出現(xiàn)在這個宿舍。他可清楚記得,這一段時間自己每天軟磨硬泡,少校每次看見自己都像看見空氣一樣,眼睛都不帶偏一下的。今天要不是約書亞看他每天熱臉貼冷屁股,覺得他可憐,少校鐵定還是和先前一樣無視他。看西蒙的反應(yīng),伊凡也生氣了:先生怎么不是好人!少年幫人擦眼淚的手一頓,拍拍身上衣服直接站起身來,把紙巾丟進(jìn)了垃圾桶。“我去醫(yī)院看看。”說話時,雖聽不出明顯的情緒,但還是能感覺出其中輕微的怨氣。西蒙看伊凡生氣了,頓時慌了神,連忙叫他:“凡凡,你等等我!”一邊喊著,一邊蹬著鞋子往外跑。*醫(yī)院里:穿著黑色兜帽的少年走路很快,紅頭發(fā)的Omega跟在他身后,手里捧著兩束才買的滿天星和康乃馨。正是來醫(yī)院探病的伊凡和西蒙。凱里是學(xué)校的名人,所以兩人稍加打聽就找到了他和約書亞所在的病房。因?yàn)閯P里是少校級別的軍官,所以他的病房門口還有兩位兵士看守。兵士見著伊凡和西蒙兩個Omega抱著兩束花過來,伸手就把人給攔住了。“抱歉,少校正在修養(yǎng),不能打擾。花可以放在外面的座椅,長官出來的時候自然能看到?!?/br>伊凡看看病房外的長椅,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他知道先生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無人打擾的修養(yǎng),也知道把花放下默默走掉,才是最正確的方法,畢竟想把事情弄清楚,也不是急于這一時。但是……還是忍不住地想要進(jìn)去,看看他到底怎樣了。少年雙手抱著花束,腳下的步子變換了幾回,還是沒辦法從病房門口移開。兩顆小虎牙把下唇咬了好幾遍,才怯生生開口:“那我現(xiàn)在外面待一會兒好不好,就一小會兒,很快的!”伊凡本身長了一張娃娃臉,又特別喜歡穿oversize的衣服,雙手捧著花束的樣子本身就嬌小又乖巧,這會兒靦腆又忐忑地望著守在門口的兩人,把兩個Alpha天生對Omega的保護(hù)欲一下就給激發(fā)出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里看到了相同的信息:——他都可憐成這樣了,再不答應(yīng)還是人嗎?——不是!欺負(fù)這么可憐的Omega,簡直禽獸!于是,其中一人雙腳立正,啪一下朝伊凡行了個軍禮,語氣柔和而不失威嚴(yán):“同學(xué),不可以!”另一個人也是一個軍禮敬上:“少校說過,任何人不能打擾他休息,保持所有人距離病房一米以外。”——啊,都怪少校這個沒有人性的禽獸!看把小Omega欺負(fù)的!*少年聽了兩人的話,失望地垂了眸子,不情愿地說了聲“好吧”,轉(zhuǎn)身拖著步子把花往門口的座椅上放。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開了。“怎么了?”熟悉的聲音從房門內(nèi)傳來,伊凡瞬間便聽出是蘭斯的聲音,頓時眼睛一亮,連忙轉(zhuǎn)頭,正正對上朝他看過來的兩位兵士,一同看過來的還有蘭斯。“這不是上回食堂見著的小O嗎?來送花的?拿過來吧?!?/br>蘭斯說完,朝房里的人說:“就上回食堂遇見的那倆,你說畫畫還不錯的小O,給你送花了?!?/br>伊凡三兩步就跨到病房外,隨著蘭斯的目光一起往病房里頭探。毛茸茸的腦袋才剛在縫隙里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就看見先生狹長的眼睛里漾起的笑意。“進(jìn)來吧。”男人抬起沒扎針的手,朝門外招了幾下。門外少年,眼睛里立刻泛起歡喜的光,捧著一大束才買的花就直接邁步進(jìn)了病房。這是個裝修相當(dāng)豪華的病房,里面只有兩張病床,躺在房門這邊的是見過幾回的約書亞,而躺在窗邊,背靠著床頭的,則是穿著軍服的先生。俊氣的男人,雖然左手打著點(diǎn)滴,卻沒有半分虛弱的模樣。他見伊凡進(jìn)來,把手邊的書放下,把人招到自己旁邊坐下:“小朋友這么懂事,還知道來探病了。”說完,騰出閑著的手往他腦袋上使勁兒揉了兩把,“特意買的花?交給蘭斯放著吧。”原本在買花的時候沒覺得怎樣,這會兒被先生一聲調(diào)侃,才開始覺得不好意思。少年耳尖紅紅的,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是小西,說要賠罪,才買的。”說完,揪揪男人衣袖,讓他把摸著自己腦袋的手放下:“亂動的話,針會跑掉?!?/br>凱里噗嗤一聲笑出來,知道小朋友是在關(guān)心他,把打著點(diǎn)滴的手往旁邊挪挪,輕緩地說了聲“好”。低沉聲音,響在吸血鬼耳邊,像是放大了十倍,每一個細(xì)小的情緒都聽得清楚。被微小寵溺的聲音麻了半邊身子的小吸血鬼,忍不住輕輕彈了彈耳朵尖兒。結(jié)果,這邊還沒應(yīng)付過來,那邊放花的蘭斯忽然從一大束花里翻出一張做工精巧的卡片,當(dāng)即挑眉看著病床上的凱里就把卡面上的內(nèi)容讀了出來:“祝先生,早日康復(fù),落款,伊凡。”念完才發(fā)現(xiàn),卡片的另一面還有東西,直接展開放到了凱里面前:“喲,還有副畫呢,這也太像了吧,難怪你天天掛在嘴邊夸呢。”看著拿著卡片仔細(xì)研究的先生,伊凡坐在床邊的身子更拘謹(jǐn)了,他使勁兒低著腦袋,恨不得把整張臉都埋進(jìn)先生被子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