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我們幫幫他吧！”

女生們紛紛涌過來，爭先恐后地從錢包里掏出錢幣，踴躍捐獻，同時還不忘真誠勉勵。

“小哥哥，別對生活失去信心啊，要相信還是有好人的！”

青年似是十分感動，甚至強忍住內(nèi)心的悲痛（？），讓憂郁的笑容增添了一點明亮的色彩：“……謝謝你們?！?/br>
女生們紛紛捂住心口，都走出老遠了，柯今還能聽到她們在興奮地討論著——“呀呀呀太帥了太帥了?。偛拍且恍?，我心臟都要停跳了！?。　?/br>
柯今：“………………”

不一會兒，棲面前的白手帕上就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硬幣紙幣，他十分熟練地把手帕疊成一個錢袋，若無其事地起身，將紙板折疊好收起，然后面帶微笑地朝柯今走來。

“瞧，有錢了。”棲把撐得鼓囊囊的錢袋在柯今眼前晃了晃，微微一笑，“怎么樣，我說過的，很容易吧？”

柯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滾吧！長得帥了不起??！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

呃，好吧，這家伙的確也不是人。

***

兩人隨后換乘了市內(nèi)公交，一路直奔卡牌商業(yè)街。

進了“萬花筒”卡牌販售店，棲在店里選購想“吃”的卡牌，柯今則去后面的辦公室和店長核對之前銷售的賬目，順便補充一批新卡。

柯今還順便看了看這個周“甜蜜專列”的報名情況，可能是上周六大家來抽卡的體驗還不錯，回去后幫忙宣傳了一波，這周截止到目前的報名情況竟然比上周還要好。照著這個趨勢，等這周六新顧客們抽完卡，系統(tǒng)任務(wù)就能順利完成了！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順眼，所以當(dāng)柯今離開“萬花筒”卡牌販售店，看到棲十分自然地又跟了過來時，并沒有像早上那樣充滿警惕，而是有點好笑地看著他。

“你不是已經(jīng)買完東西了嗎？”柯今問，“怎么還跟著我？難道又順路？”

“我想去你說的那個‘人才市場’的地方看看?！睏谷坏?。

“你去哪里做什么？”柯今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你又不需要找工作。”

“我喜歡人多的地方，這樣能觀察到各種各樣的人類。”棲攤攤手，“你不是說完全看不出我是卡靈嗎？這可是我‘辛勤學(xué)習(xí)’的結(jié)果，你該不會以為，我天生就很擅長偽裝人類吧？”

柯今恍然大悟，像是第一次認識棲一樣，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半晌點點頭。

“好啊?！笨陆裥α诵Γ澳悄憔鸵黄饋戆??！?/br>
***

柯今他們抵達人才市場的時候，場內(nèi)已經(jīng)很熱鬧了，一打眼全是烏泱烏泱的人頭，嗡嗡的說話聲像團烏云一樣籠罩在場地上方，縱然場內(nèi)到處都開著冷風(fēng)機，也沒覺得室溫比外面低多少。

根據(jù)小白秘書之前發(fā)來的信息，柯今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展位，卡池局友情幫忙制作的展板物料也已經(jīng)穩(wěn)妥地放在展位上，柯今稍一打理，就是個很像模像樣的招聘攤位了。

招聘區(qū)都是按照企業(yè)屬性劃分的，柯今的攤位自然是屬于卡池卡牌區(qū)。七星市的卡池市場近幾年不景氣，稍好一點的卡池全都搬遷走了，剩下的大都半死不活，堅持經(jīng)營已十分困難，基本沒有余錢雇傭長期卡師——比如顧芊芊，她就沒有招聘長期卡師，只請兼職，畢竟她卡池平時的出卡量不算大，沒有配備長期卡師的必要。

柯今也想過要不要先請個兼職應(yīng)付應(yīng)付，但被白凡和顧芊芊一致否決了——

前者是從卡師的角度出發(fā)，認為柯今的卡池要想長久持續(xù)發(fā)展的話，卡師陣容越穩(wěn)定越好，哪怕卡師初期水平一般，一路培養(yǎng)跟上來效果也會很好；后者的原話則是——“你這可是SSR首抽卡池?。?！能和我這種SR首抽卡池比嗎？！必須請全職的！必須?。　?/br>
柯今支好宣傳板后，順便看了一下左右，頓時有點囧——他周圍居然全都是卡牌販售連鎖店的招聘攤位，連個卡使同行都沒見著！

市場需求預(yù)示著市場風(fēng)向，不會……來這里應(yīng)聘卡師的人也會很少吧？柯今忐忑地想。

——結(jié)果真的不幸言中。

柯今在攤位前枯坐了一個多小時，別說是來應(yīng)聘的，連個來咨詢的人都沒有！

棲都去人多的地方溜達兩圈了，回來時看到柯今面前的桌子上還是空空蕩蕩的，也忍不住訝異道。

“一直沒人來嗎？”

柯今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棲看了看左右兩邊，其實卡池局給柯今挑的這個攤位地角算是很好了，但他周圍兩家大型卡牌販售連鎖店的招聘攤位弄得太過花枝招展，一下就搶奪走了大部分人的眼球，柯今這個小攤位擠在中間，乍一看和后勤休息區(qū)似的，很容易就被求職者忽略掉。

棲想了想，把柯今的招聘展板往外移了移，然后自己站到展板旁邊。

雖然柯今長得不錯，但氣質(zhì)比較溫和內(nèi)斂，屬于第一眼不驚艷，卻越看越好看的類型；而棲就不一樣了，容貌俊美精致，身材瀟灑頎長，又自帶幾分張揚的貴氣，往那邊一站，路過的人幾乎沒有不往這邊多瞧幾眼的。

沒幾分鐘，果然有人注意到了柯今的招聘，三三兩兩聚攏過來。

“誒？SSR首抽卡池？七星市什么時候出現(xiàn)這么厲害的卡池了？”

“呀，待遇也不錯呢，咱們投份簡歷試試看？”

柯今簡直要感動哭了——原來長得帥真的很了不起……今天多虧棲和自己一起來了！

***

經(jīng)過幾波咨詢和投遞后，柯今面前終于出現(xiàn)了幾份留下來的簡歷。

不過因為柯今卡池的地角太偏僻，大部分人都是抱著廣撒網(wǎng)的心態(tài)才留下簡歷的，如果有更好的選擇，柯今覺得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回絕自己的復(fù)試要求。

而且還有一點，這些人都是來應(yīng)聘“續(xù)卡師”的，柯今最想招聘的“制卡師”，目前依舊空缺。

又過了一個小時，眼看場內(nèi)的求職者rou眼可見地減少下去，柯今無奈地嘆口氣，心想今天大概是招不到制卡師了，自己還得另想辦法。

正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收攤，突然有人又在招聘展板前停了下來。

“哎呦？我們這種地方居然還有SSR首抽卡池？假的吧？你是這家卡池的卡使嗎？”

柯今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略胖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站在展板前——剛才最后一句話明顯是對棲說的。

棲也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