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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身側(cè),另一只手還在虛虛地攬在青蘊的身后,擔心他從屋頂上掉下去。不過顯然是他杞人憂天了,青蘊畢竟是一只貓,平衡能力極強,如果不是方才的慌亂,他壓根不會出現(xiàn)危險好么然而,青蘊此時的注意力卻不在于硯叢的身上,他的鼻子嗅了嗅,幾乎是下意識地問出了口,“你們?nèi)コ贼~了”謝千鈞微怔,繼而想起貓的習性,含笑著點了點頭,“嗯,烤魚?!?/br>阿壤還補充了一句,“哥哥做的烤魚可好吃了”青蘊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謝千鈞挑眉,視線在于硯叢和青蘊的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幾圈兒,似乎是沒想到,青蘊居然還是一只“饞貓”呢。不過謝千鈞裝作沒發(fā)現(xiàn)的模樣,微微頷首,又叮囑了句夜晚風涼就拉著阿壤離開了。有些事情,還是能不摻和,就不摻和地比較好。回到長老院后,阿壤在謝千鈞的示意下乖乖張開手臂,“我總覺得于硯叢和青蘊之間,好像有些奇怪的樣子?!?/br>“如何奇怪”謝千鈞把外衣給阿壤除去,問他。“來到玄蒼門之后,青蘊一直都挺不安的?!卑⑷朗翘叩袅四_上的鞋子,“不過,剛才他站在于硯叢身邊的時候,不安變少了,整個人變得鮮活了起來。”青蘊在面對宗門里其他人的時候,總是畢恭畢敬。阿壤一直覺得不自在,也說過無須如此。只不過,青蘊仍舊不怎么敢在他們的面前放開自我。就比如今日多問的那一句“你們?nèi)コ贼~了”,放在平日里的青蘊身上,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口的。因為那一句話,顯得有些放肆。事實上,青蘊此時也正在為剛才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話懊惱,“我方才是實在是”“他們不會在意的?!庇诔巺草p撫著青蘊的后背,安慰道。“可是”青蘊還想說點兒什么,卻再度被于硯叢打斷了。“青蘊,若你還是如先前那般,怕是要和玄蒼門里的人離心了。”“為何”青蘊不解,“上下尊卑,亂了才會惹人厭棄不是么”于硯叢看著他,眸子里神色復雜,似是惋惜,似是心痛,“阿蘊,你是不是忘記了,這里并不是小祁門?!?/br>青蘊倏然間怔住了,眼里劃過了一絲疑惑,“可是”“沒有可是?!庇诔巺蔡謱⑺灰癸L吹亂的發(fā)絲理好。清冷的月光下,青蘊的側(cè)臉仿佛玉璧一般白皙。“放開一些?!庇诔巺驳穆曇舴路饛奶祀H傳來,“誰會不喜歡你呢”等青蘊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只聽見腦海中“咔嚓”一聲,仿佛是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他抬起自己的手,五指頂端是尖銳的指甲,略略彎曲,仿佛爪鉤。青蘊心念一動,鋒銳的爪鉤收起。“我突破了?!鼻嗵N喃喃。從筑基期到比辟谷期,他耽誤的時間太久了。翌日清晨謝千鈞與阿壤收拾過后,就在玄蒼門內(nèi)散起了步。玄蒼門整體呈八卦形狀,最中間的是宗門大殿,而宗門大殿的后面便是并列的藏書樓與兵器閣。只不過此時的藏書樓和兵器閣基本上都是空蕩蕩的,和一個空殼子也差不了多少了。那兵器閣里的各種法衣、法器,還是謝千鈞練手的時候煉制出來的。踏入藏書樓的時候,謝千鈞隱約間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如果將那些高達幾層樓的巨大書柜全都裝滿了書之后,眼前的這藏書樓,倒是和他前世的圖書館有些類似。只不過,和前世的圖書館比較起來這個藏書樓太空曠了。不是書籍地多少。而是所有的立柜都是貼墻而設,最中間的大廳被空了出來。“那是留出來,將來給弟子們論道用的?!本驮谥x千鈞盯著正中間沉思的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只白色狐貍閑庭信步一般從空中走了下來。然而,謝千鈞卻看得清晰,那只白色的狐貍,每一步都踏在了一只透明蝴蝶的身上。等那只白色狐貍走近了之后,謝千鈞果然在他的鼻尖看見了一只藍色的蝴蝶。下一瞬,那藍色蝴蝶振翅而起,半空中淺藍色粉末掉落,一個湖藍色衣衫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幾人的面前,正是阿蓼。阿蓼微微一禮,接著就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來矮桌蒲團,并一套天晶玉制作而成的茶壺杯盞。祁連木制作而成的茶盤,盛在琉璃盞中的高山雪水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jīng)沸騰。在蒸騰而起的白霧中,裊裊茶香沁出,盈滿了整座藏書樓。“夜微”阿壤嗅了嗅,“你從哪里得來的”“尋安瀾換來的。”那只白色狐貍已經(jīng)化成了人形,正是寧尋。他抬手為謝千鈞和阿壤輕輕斟上了一杯茶水,“也給掌門送去了一些。”謝千鈞執(zhí)起一盞,微微抿了一口,“不錯?!?/br>然而實際上,謝千鈞并不會品茶。但是不會品茶歸不會品嘗,粗淺地分辨好壞他還是能做到的。寧尋笑了笑,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謝千鈞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你用無暇丹換取的”寧尋點頭,“謝長老還請放心,安瀾的嘴很緊,而且”他笑了笑,“最近臨堯鎮(zhèn)附近的地下交易場,可是很熱鬧啊?!?/br>“嗯,遇上了點兒小麻煩?!敝x千鈞把又斟滿了的茶水一口喝干。寧尋在一旁看的眼角直抽,在心里嘆了一聲,“暴殄天物?!?/br>虧得他還特意讓阿蓼取來了最好的茶,下一次一定只給他喝白眉這樣想過后,寧尋正了正神色,“我從安瀾處得知,那一場動亂,已經(jīng)引起了太虛仙宗的注意。”謝千鈞和阿壤前往底下交易場的時候,走的是臨堯鎮(zhèn),而臨堯鎮(zhèn)依附太虛仙宗而建,所以,那一處的底下交易場被太虛仙宗盯著,謝千鈞也不怎么意外。“那人是象陽孟氏的幼子,極受寵愛。”裊裊的茶香中,寧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