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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下午六點(diǎn)能回家,現(xiàn)在變成晚上十點(diǎn)半回家。小辭留在家里照顧江美麗和江諺,十點(diǎn)多左右,江謠回家,還可能會帶點(diǎn)兒夜宵跟小辭一起吃。四毛推出自行車,跟江謠一塊兒走在路燈下。話題從晚自習(xí)試卷上的難題,變成了劉陽。四毛隨口一說,問劉陽是不是同性戀。這個(gè)詞兒一跳出來,江謠后背就繃的死緊。“你說什么?”江謠轉(zhuǎn)頭。“劉陽啊,我才知道他是同性戀,我還去他家吃過飯,沒想到同性戀離我們這么近。”四毛搓了搓手。江謠瞪大眼睛:“你從哪兒知道的?”四毛毫不在意:“我媽說的啊?!?/br>江謠心里狠狠的往下墜:“你媽怎么知道的?”四毛:“她嘴碎的要死,肯定是上班的時(shí)候跟小姐妹討論來的吧,我聽她講的,好像她們服裝廠的人都知道……”他扭頭:“江謠,你不知道???”江謠忽然拔腿就跑,四毛連忙騎車:“喂!江謠!你去哪兒??!”通向五樓的樓梯是個(gè)黑洞。曾經(jīng)雪白的墻壁還是泛黃,二樓因?yàn)槌睗衩撀淞舜笃瑝ζぃ瑹艄庖淮蛏先?,就能看見墻上有許多的腳印,是四樓的孩子們踹的。他們有個(gè)游戲,比誰的腳印能踢的更高。腳印,涂鴉,名字,還有……同性戀惡心。江謠湊近墻邊,“同性戀惡心”是今天新寫上去的,筆跡都沒干,歪歪扭扭,不知道是大人的手筆還是小孩的手筆。他往上跑,到了四樓就聽見貓的慘叫聲,爭吵聲,還有東西落地的聲音。“哥哥?”小辭抱著貓,看著樓梯口忽然出現(xiàn)的江謠。五樓站著房東夫婦,隔壁住著的一對小夫妻,還有看熱鬧的四樓住戶。劉陽的房間門打開,他坐在床上,慘白著臉,不知所措地盯著這些“客人”。房東開口,繼續(xù)剛才的話:“小劉,不是我們要趕你走,最近的閑言碎語太多了,你要不然換個(gè)清凈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br>人群里傳來細(xì)細(xì)碎碎地討論聲。“同性戀喏,男人喜歡男人,變態(tài)的呀。”“以前怎么沒看出來,還覺得他挺正常的一個(gè)小伙子……”“哪里正常啦,從來沒見他帶過女人回來?!?/br>“同性戀這病能治嗎?”“能治個(gè)屁!就是變態(tài),還去勾引人家的男朋友,你說說看,怎么會這么不要臉???”“就以前跟他一起玩兒的那個(gè)小孩兒嗎?”“是的咯,人家把他當(dāng)朋友的呀,他么下作的……”江謠腦袋一懵,踹翻了邊上的鞋柜。轟隆一聲,嚇得五樓充滿尖叫聲。灰塵散去,江謠冷冷地開口:“看夠了沒?擋著我路了?!?/br>婦女們擠在一起,看江謠又高又兇的,還是個(gè)年輕小伙子,嘟囔幾句埋汰他。“有病吧?”“走了走了……”江謠捏緊了拳頭,房東瞥了他一眼,像是有氣不敢發(fā),沖著劉陽道:“小劉,總之你后天就搬走,我們這兒小,容不下你這座大佛?!?/br>下樓時(shí),夫婦倆吐了口唾沫:“晦氣,倒霉呀,我房子以后還怎么租出去?會不會染病???”擠擠攘攘的五樓迅速空曠下來。江謠撿起地上的衣服和鍋碗瓢盆,抱著放進(jìn)了劉陽屋子里。“衣服臟了,明天記得洗。”江謠把衣服扔臉盆里。劉陽盯著他,忽然笑了一聲,比哭還難看:“小江啊,能借我點(diǎn)錢嗎?”“能,做什么用?”劉陽苦笑道:“我身上沒錢了,搬出去要點(diǎn)兒錢……”江謠轉(zhuǎn)頭:“為什么沒錢?”劉陽沒說話。江謠又問:“為什么要搬出去,住的好好地,合同也沒到期,為什么要搬出去!”劉陽:“人家的房子,讓搬還能不搬嗎……”江謠把盆往地上一砸,頭也不回的出門。劉陽嘆了口氣。小辭迎上來:“哥哥?!?/br>江謠到了樓上的天臺,悶悶不樂的坐著。小辭坐在他身邊:“你在生氣嗎?”江謠:“劉陽的事,誰傳出去的?”小辭握住江謠的手:“蔣青山?!?/br>江謠看著他。小辭:“昨天晚上,四毛哥的mama在樓下乘涼說的,劉陽哥搶了人家的男人,死纏爛打的不肯放手?!?/br>江謠的心涼了半截,他知道,蔣青山是為了自己,準(zhǔn)備倒打一耙劉陽。第二天一早,他打開劉陽的房門:“不用搬,我去跟房東說。你不同意,就算要搬也別急著搬,過兩天等我?guī)湍阏液昧朔孔樱覀円黄疬^去?!?/br>劉陽的臉色已經(jīng)比昨天好多了,笑道:“那多麻煩你。”江謠:“沒什么麻煩?!?/br>他幫劉陽把衣服晾了:“今天你自己擦藥。”劉陽喝了一口熱水:“其實(shí)我昨晚上也想過了,搬出去也好?!?/br>江謠沒賺頭,劉陽自顧自說:“昨晚上來那么多人,肯定鬧大了。我知道同性戀這個(gè)名頭不好聽,連我爸媽都被我這個(gè)變態(tài)氣死了,之前從老家過來,就是受不了別人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br>江謠:“你想通了就好?!?/br>劉陽:“不想通怎么辦?人還是要過日子的。”江謠壓抑的心情終于有了起色,他松了口氣:“你準(zhǔn)備搬去哪兒?”劉陽:“天目山路吧,想去那兒看看,以前忙著打工,從來沒去過。”江謠:“那里挺好的,一推開窗就能看到山。”劉陽費(fèi)力的拉開柜子,把里面兩張票拿出來,送給江謠。“原本買了想跟青山一起去看,現(xiàn)在也用不著了?!?/br>票價(jià)五百八十,是音樂劇。劉陽笑道:“其實(shí)我欣賞不來音樂劇,不過他總說這個(gè)陶養(yǎng)情cao,多看能提升品位。我書讀的少,跟他文化人沒得比,分開也是正常的?!?/br>江謠捏著票,發(fā)現(xiàn)抽屜里還有兩枚對戒。劉陽關(guān)上抽屜:“你跟小辭去看吧,過期了怪可惜的,我半個(gè)月工資呢?!?/br>江謠抿著唇。劉陽躺回床上,閉著眼:“我就不帶貓走了,小辭挺喜歡這貓的,就送給他?!?/br>搬家的那一天,天氣很好。五月二十八號,距離江謠高考還剩下九天。劉陽已經(jīng)能下地行走了,他收拾出來的行李很少,只有一個(gè)書包。家里的東西原本打算送人,不過沒人敢收,鄰居們怕同性戀用過的東西有病,劉陽也沒辦法,只跟江謠說隨便房東處理。坐了一個(gè)小時(shí)的車,劉陽徹底遠(yuǎn)離了自己住了七八年的地方,來到了天目山路。一望無際的公路和遠(yuǎn)處高聳的山峰出現(xiàn)在他的視